方奇不用看,也知道这便是那个自恃有特权的堪布喇嘛,心说:秃驴,你可小心了,只要让偶抓住你一朝之错,肯定把你脑壳切开晒太阳,不信你可以试试!
参观完了前厅,楼梯下面还有两道后门,后面才是个大院子,大院子后面又是三层建筑,建筑之后是高墙监牢。监牢还有个角门是开向胡同的,有嫌疑犯查无问题不许走前门,得从角门出去。
看着这些黑色阴森的建筑,喝酒的要醉的也不醉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鸦雀无声排着队跟着大长公主转了一圈子,跟吊丧似的。
但凡特务机构都会令人不舒服,方奇也不例外,可是一想这个宗正府以后便是自已行使权利的地方,以隐隐高兴,待拿下杨琏真迦,一定在这里把丫的给折磨的死去活来。
参观完毕,官员全部从角门出去,阴冷的风从长长的胡同吹过,所有的官员都缩起肚子,好像这风是钢刀,就要砍下他们的头颅。
不过郁布被月烈叫住,“郁布,你先来宗正府,每天坐守半天,帮着方大人制定章程流程。”
郁布原来便是推官,刑罚审讯自然有自已的一套,方奇对这套一屁不能,有郁布帮着事情就好办多了。把蓟州城逮来的土匪头目解押到宗正府练练手,同时押来的还有蓟州知府家人及通判的家小。
按照蒙元的法度,这些人没一个能活下去的,通敌反叛乃是大罪,没有诛灭九族的传统,但是嫡系妻妾子嗣一个都不能剩下,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究其实方奇虽然任了宗正府尹,仍然吊二郎当不思进取,宗正府有郁布打理,一时半会他也插手不上,索性由他去办去。月烈 也没指望方奇能整天坐在宗正府审问犯人,弄个官差和头衔不是为了拴住他而已,他若像郁布那样,还不如启用郁布算了,又何须费这么大精力来做圈套把他套牢?
蒙元不缺乏人才,但缺乏的是奇才,对方奇这样的人当然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他喽。
却说郁布派来跟随方奇的四名校官却没撤走,反而又从宗正府拨出四个来保护方大人。这回热闹,无论进出,屁股后面都跟着八个蒙元高手,休说监国寺的喇嘛想靠近不可能,就是普通百姓见了他也远远躲开。后来方奇出入不再穿着官服,只穿着便衣。
特务都是便衣才好办事,哪像后世警察似的,有人杀人,警察把警笛拉的震天响,生怕杀人犯不知道警察要来了似的,那是告诉杀人犯,哥们哎,我们来了,你快跑吧。
自打披上这身虎皮一连数天都相安无事,这天正在店里指导几个人学用药医理,又有人进来禀报:“方大人,提督大人有请。”只要是提督大人找他,肯定没好事。月烈还一直住在提督府呢,提督找他便是月烈要找他。
来到提督府,就见两人面露出忧色,问了才知道派遣去和林的侍卫回来了,忽必烈果然大败,大败也就大败了,偏偏还失去了不少的领地,地盘在不断缩小。
目前的形势很微妙,一方面是忽必烈的军队在前方死战,一方面回鹘人却只在两翼策应佯攻,并不是真正和阿里不哥的军队对阵。目前忽必烈情形相当危险,若是回鹘人倒戈一击,忽必烈连后路也被人切断了。
方奇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月烈两只大眼紧盯他:“你能随着我一道去救援父汗吗?”看起来她早就有此打算,这娘们心机可深着呢,先做套把我给套住,现在让我跟她一道出征,也是顺理成章不算过分。
尼媒,套路深着呢,有心一口回绝,但一想反正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不如作个顺水人情,遂问道:“那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两万精兵,连夜启程!我已经派出人去邢台两座大营调集人马去了。”月烈见方奇默允了,心下高兴,“休要怪我绑架你,我太清楚你的战力,说你一人敌万人恐怕是虚夸,但是有人随着我,我心里有底!”
她说这话倒也是实情,毕竟她和方奇打了好几次都没赢过,拉上方奇去接应父亲,虽然回鹘人狡猾多变,也未必就敢马上就反脸,毕竟无论是蒙元还是回鹘部落都把誓言看的很重要。一旦失信,可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耶律说道:“可惜我手不握枪见不得人杀人,不然我也要上前助战。”
月烈说道:“姑父,你的担子也不轻,我已经跟郁布谈了,由你掌控燕京城兵力,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任命郁布为大将军,对于反叛之人绝不手软。”
耶律自知负责重大,点头道:“行,你们就安心去吧。”
方奇说:“我也没什么应手的兵器,你得给我准备一杆枪,重大约百十斤,再给我二弟准备一柄大剑,我府上还有几个妹子也是打架的好手,不如把她们都带上。”
“好,这就让人准备去,咱们连夜出发。”月烈让人拿来盔甲让方奇试穿了下,大小正合适,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一边试穿一边问月烈:“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我当枪使了,才弄出这么多的弯弯绕?”
月烈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不答应则可,只要答应了肯定会帮我办成的。放心吧,待成功救援之后,肯定不会给你小官做。你也别说不喜欢,我知道你府里养着几十个闲人呢,怎么着你也得替他们想想吧。”
嘿,这娘们坑挖的可真是深,连我家几口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为难不倒我,可是若是为难家里的仆人,你说仆人又没做坏事,这是招谁惹谁了?
方奇回家跟苗苗一说,苗苗大睁两眼,“不说好了不插手的吗?你怎么还越陷越深了捏?”
“嘿嘿,我在想啊,这杨琏真迦就在和林,咱们去了正好可以捉住他,省还得在这傻老婆等苶汉子,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