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哥的人马拼命顽抗,但是却再也无法抵挡源源不断冲进关内的骁骑兵,双方便在关内从早晨一直杀到晚上,不久函谷关内城便也失陷,报事兵卒立即飞报潼关和大散关,那两边也分别攻入关内,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关中发起冲锋,防止敌人反扑。
相对来说,函谷关要安全些,因为月烈的军队已经占领了内城,完全可以依据此城为据点,步步为营向关中杀进去。不久潼关那面就派来报事兵卒连夜攻取铜川。
铜川离函谷关不过二三百里,但是函谷关还是要守的,月烈带领陈唐的三千名武卫军和三千名骁骑兵和两千名收编兵卒彻夜向铜川进发,留给方奇的一千名兵卒和两千名伤者。攻取函谷关付出了两千多人死亡的惨重代价,还是在方奇他们拔掉了山顶守兵情况之下才取得成功,不然十五里的淆函小道恐怕就是所有人的葬身之处。
方奇一边组织人手清理战场,把死尸全部挖坑倒上石灰掩埋,另一方面让人构建被攻溃的函谷关城墙边,而苗苗他们则救治伤者。方奇把一切布署好让高长恭和黑水妖监督,而自已来到帅府。
帅府的蒙元人全跑光了,剩下的就是些汉人幕僚和文职人员,方奇以驻地主将名义分配给他们各项工作,比如组织人手修筑城墙,维持城内秩序等等。随后方奇便在城中贴出“安民告示”,提示城中居民不得出城,并公示宵禁时辰。城中的几家药铺的药材全部被征用,当然也会有一定的补偿。派出人手熬药让城内居民排队领取饮用,防止瘟疫流行。
苗苗带着随军郎中把重伤员送进寺庙道观,轻者就只能露宿街头,只因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幕僚见方奇也是中原汉人,又秋毫无犯组织严明,虽然军队大多都是蒙元人,伤者也是蒙元人居多,比起前一拨蒙元兵可强多了。便提议把伤者送到文庙祭坛宗祠等场所,还劝说城中绅士地主腾出空房子安顿伤员。
这些幕僚倒是实实在在帮了不少忙,由这些人帮衬,方奇也能腾出身来给重伤者治病,不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就交给随军郎中救治。在开福寺和青云观从天亮一直忙到晚上,几十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总算得到了控制。
晚上就在青云观草草吃了晚饭,嘱咐随军郎中好生看护,便来开福寺找苗苗,苗苗累的直犯小脾气:“早知道我也不来了,免得看着还闹心。啊呀,累死我了。”
方奇接过她手的活,“年轻人不能偷懒嘛,要多干活。”
苗苗往椅子上一坐便不想动了,“有句话怎么说来头,哦,对,累死能干的!接下来我可不管了哈,我要去逛逛,散散心玩玩。”
方奇也没想让她这么累,便让人带她先去吃饭,自已带着郎中接着做手术。现在他做手术也知道耍滑偷懒了,啊不,叫简单明了直奔主题。止血止痛开刀缝合上药,绝对不会在简单问题上多下功夫。更不会像在黑龙潭医院那样还帮病人接上经络和神经,一是根本就没那么的先进设备,二是伤员实在太多,根本就照应不过来,能活下去完全看病人自已的造化。
之所以这么累,当然是由于他在治疗时过度地使用了体内的真气所致,即便是半仙之体,如此耗费真气也会觉得不舒服。一直忙到亥时才算结束语,回到前面时苗苗已经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虽然知道苗苗不会轻易就能垮下,可是还是蛮心疼的,背起苗苗回帅府休息。走在已经宵禁的街上,一支骑兵巡逻队瞧见是他赶紧下马问要不要护送回府,方奇摇手:“你们去巡街去吧,我自已走回去。”
街道两边的屋檐下还躺着不少的伤员,还有三三两两郎中挑着灯笼到处巡看,夜间颇是寒冷,仰脸看天上星斗满天,方奇想起高长恭弄个木偶人巡街时的情景,大概他死前还抱着造福一方的心思吧,不然也不会做了鬼还跨马巡街。古人的脑袋瓜子真是榆木做的,腿一蹬就嗝屁了,还管的那么宽,他要不死,能比美国管的还多。
回到帅府,傀儡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手按在胸口上施礼:“主人,您回来了。”方奇才想起来这还有个废物点心,这货好像除了会傀儡术什么都不会干。
“哦,哪儿闲着你哪儿呆着去吧。”挥挥手打发他滚蛋,回到帅府后面的宅院,一进卧室才发现屋子里亮着蜡烛,桌子上还摆着一桌子酒菜,“卧槽,这特么谁干的?”方奇扭脸问,也没见有人答应,打量了下屋子,里面家具雕花大床什么都有,墙上还挂着几幅字和仕女图,看到仕女图方奇就乐了:“难道是田螺姑娘?”
话音未落,耳朵就被人掐住,“神码姑娘?”刚想把她放在床上睡觉,她倒是醒了,方奇一努嘴,“有人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我以为是田螺姑娘做好人好事呢。”把她放下,“要不咱们就喝点小酒,明天睡个懒觉吧。”
苗苗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玩和吃,一见到桌子摆满了菜顿时高兴起来,“特娘嘀,二爷我可好些日子没好好吃一顿了,嘴里能淡出鸟来!”拿起筷子,“我可开动了哈。”说了几口连说味道不错,还夹了根鹅肠塞方奇嘴里,待他吃下去才忽然轻叫起来,“啊呀,会不会有人下毒啊?”
方奇气的吐血,“你让我吃下去才说?存心想害死我!”
苗苗又夹起块肉塞他嘴里,“怕毛线,要死一块死,死了也有个垫背的。”怡然自得地一口酒一口菜,还跷起腿来,大叫爽啊。
方奇喝酒,“不怕有人想毒死我,就怕那画上的美女走下来。”
“为毛?你神鬼都不怕,还个美女?”
“不是啊,床这么小,四个美女加上你,5p啊,会不会把床给压塌了?”方奇说完,便听到屋子有人嗤嗤笑,不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