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
“你过来坐!”武明盛将冷天绥拉了回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冷天绥眼睛里湿润了。
“你记得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你刚见到我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给了我一本书!”
武明盛笑了笑,“难为你还记得?”
“是李宗吾的厚黑学,我当然记得!”冷天绥满脸狂傲。
“那你还记得你对我说最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吗?”
冷天绥犹豫了一下,“是韩信!我还告诉你因为他跟我一样,从小没有父母……”
“你还跟我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去跟人硬拼,而受了胯下之辱。”
“……”
“我现在跟韩信很像,在冷氏集团里没有背景,也不能依靠别人。我自知形只影单,又怎么能跟他们硬拼呢?”
“那你是想变强大了在去找我母亲报仇吗?”
“不,冤冤相报何时了!”
冷天绥一脸不解,“你就甘心?”
武明盛叹了口气,“少爷,不管你信不信,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留在冷氏集团辅佐你!”
“他们已经安排我出国了,就在一周后……”
“我在冷氏集团等你,等你回来!”
“可,我并不想继承冷氏……”
武明盛情绪激动,一把抓住冷天绥的胳膊,“小绥,你不继承冷氏,难道是想像我一样,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吗?”
“你现在在冷氏集团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了,怎么还说被人踩在脚底下?”
“呵呵,副总只是一个空头支票而已,实际实权早已被架空了!”
“冷正旭知道吗?”
武明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也不知道!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少爷,你要记住我的话,只有把自己变强大,才能做的了万人之上!让所有人都仰望你!”
“那,等我回来,你还会在这里吗?”
“一定会,就算我做回一个花匠,我也会在这里等你!”
冷天绥看着眼前的武明盛,他在这个大环境下没有变,还是当年的那个去风里山接他,给他书的,让他很容易就接受他的那个人。
冷天绥和武明盛谈了很久,才回家。武明盛给冷天绥灌输了许多能让他变强大的信息。
一周后,冷天绥飞往美国。冷天绥出国的那天,武明盛没有来送他。他知道,一定是朱丽叶动的手脚。
朱丽叶在机场里抹着眼泪,冷天绥却头也没回的进了安检口。
对于现在的冷天绥来说,去美国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至少他可以不用看到朱丽叶恶心的嘴脸,也不用面对冷正旭对他冰冷的态度。
然而,在冷天绥出国后,武明盛并没有像他们说好的那样,在冷氏集团等他归来。
在冷天绥出国的一个月后,武明盛递交了辞职书,离开了冷氏。
他确实是想在冷氏集团守着和冷天绥的约定,等他回来,并辅佐他,帮他在冷氏集团巩固地位。
但是,朱丽叶生性多疑,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外人会一心一意的辅佐自己的儿子呢!因此,她决定用些手段,将武明盛从冷氏集团赶出去。
武明盛机智过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朱丽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在冷天绥离开后就开始整理自己手里的活,做好交接,便离开了。
在国外求学的冷天绥一直铭记着武明盛的话,并不停的磨炼自己的意志。
然而,去国外的这几年,冷天绥对国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当然,也包括武明盛离开冷氏。
当冷天绥结束国外的学业回国时,武明盛这个名字在冷氏集团除了冷天绥的父亲。早已无人记得。
冷天绥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在一个小山村找到了武明盛。
此时的武明盛,种着一大片花地,就像住在世外桃源一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活得不亦乐乎。
武明盛看到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犹豫了很久才说话,“少爷,您回来了!”
冷天绥一脸冷淡,“你不是说要在冷氏集团等着我回来吗,怎么言而无信?”
“你长大了,应该知道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呀!”武明盛显得很无奈。
冷天绥并不相信他的话,“身不由己?是谁让你走的?”
武明盛不假思索,“我自己!”
“自己?你就是言而无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冷天绥情绪异常的激动。
“少爷,看到您成长得这么好,我也算放心了!”武明盛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冷天绥冷哼一声,“曾经声名远扬的武副总,却变成了今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花匠,可笑!”
武明盛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曾经声名远扬的武副总只是个空架子,因为曾经的曾经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花匠!”
冷天绥听了这话,像是懂了什么,没有多说便转身离开了。
“你拥有的时候,不一定是真正的拥有……”武明盛看着冷天绥离开的背影高声的喊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冷天绥总会时不时的去看一看武明盛,因为他是他的启蒙老师。
是他,让他们那天的谈话,激励他在国外的这几年没有像其他的公子哥一样享受生活,而是艰苦奋斗,磨练自己。
让冷天绥刚回国的形象,就远远超过了a市其他的有为青年,还连续七天登上了a市早报的头条。这也为冷天绥继承冷氏集团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冷天绥刚回国不久,冷正旭因为病情的加重,将自己冷氏集团总裁的宝座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冷天绥。
然而,冷天绥的叔叔伯伯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将冷氏集团让给一个外面带回来“野种”。他们一直在找时机将冷天绥彻彻底底的打垮,并将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但,冷正旭毕竟还在,他们也不敢轻易乱来,现在也只能消停的眯着,安静的等到冷正旭“离开”,在将冷天绥彻底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