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听着魏琛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要是真的是傅月白,他也太深藏不露了,当初被我们囚禁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像他们这种名门世家子弟,会点拳脚功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毕竟像社会上因为钱而被绑架的事情不在少数,为了以防万一,家里人都会请个师傅来教点东西在身上傍身。
这种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但要是真的有心藏着,只怕意图不会简单。
魏琛斜睨了张秘书一眼,冷笑:“当时饿了他几天了,就算他是个练家子,也废了。”
张秘书:“・・・・・・”
谢修文:“・・・・・・”
薛隘继续说:“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他来傅月白的别墅来找傅月白是因为宋黛心脏的事情・・・・・・”
魏琛扶开了张秘书递过来的苹果,说:“这说辞你也信?”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不过是看你知道他和傅月白曾经都喜欢宋黛,扯了这个慌,好让你先入为主,认为他的目的就是这么的纯粹。”
薛隘一怔,魏琛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先入为主了,刚才的事情,要是他再多个心眼,可能徐长清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瞒天过海了。
魏琛面无表情的继续分析着。
“可是你想想,徐长清在江城日报混到现在,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吗?只怕是他来找傅月白另有其事,两人最后没有谈妥,才动气手来。”
徐长清和傅月白可以说是两个仇人,且可以说是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
这样两看两相厌的人怎么会突然有了关联,哪怕是反目的关联,魏琛也觉得蹊跷。
薛隘:“都怪我一时失误,让他给骗了。”
“不是你的错,他常年混迹于报刊,干的就是这种勾心斗角的算计,你输给他很正常。”
薛隘:“是,三少。”
魏琛:“你在叶城看好徐长清,他和傅月白之间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谢修文侧首看着魏琛,开口:“下面传来消息,傅月白已经定了来这里的机票,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嗯,”魏琛撑着头,“他来了,不用问他关于徐长清的事情,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现在要是问了,反而会增加他的防范。”
“嗯,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
华东别墅。
“沈栖!沈栖!”
魏云深撞开门,看见的便是女人倒在血泊里的场面。
他瞳孔猛缩,扑倒了沈栖跟前,捂住了她流血的手:“沈栖!”
他朝外喊着,声音颤抖:“张欣呢!张欣呢!把人给我带来!”
他抱起已经无力的沈栖,眼泪啪的砸了下来:“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
他声音哽咽,这些天里他一直把沈栖关在了房间里,让她与外界断绝联系,只有下面的人送饭才能开门。
今天送饭的人来说,门从里面锁住了,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对,踢开了门,果然出事了。
张欣听说沈栖自杀的事情也给惊到了,立即拿上了医药箱上来,跑到了沈栖跟前,气喘吁吁对魏云深说。
“交给我吧,还有呼吸。”地上的血不多,应该是几分钟前的事情。
张欣检查了伤口的深度,给沈栖做了包扎。
魏云深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惨白,手指发抖。
“没什么大事,还好发现的早,伤口不是很深,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魏云深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几乎是硬撑着一口气等到张欣的话,才摔坐在了地上。
张欣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禁有些动容,准备上前去扶住他。
魏琛仰头,唇边勾出苦笑,神色落寞,眼底很是湿润。
他对着张欣挥了挥手,声音哽咽破碎:“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知道门被关上后,他硬撑的那口气也不撑了,整个人都朝后仰去,摔平了身子。
眼泪泅湿了地毯,他高大颀长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哪怕・・・・・・哪怕你是要我这条命,我都是愿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