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去找魏琛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这样!”
沈栖一见来的人是沈栖心里那种恐惧的感觉便消失了一大半,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到魏云深的跟前,拳头捏紧死命的捶打着。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完蛋了!”
“魏云深,你知不知道我完蛋了啊!”
她撕心裂肺的哭吼着,看着魏云深不为所动的脸,忽然来了气。
她一巴掌摔在魏云深的脸上,嘶吼着。
“都怪你没有用,我都让你去求三哥让三哥放过我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一定是你得罪了三哥!是不是!是不是!”
魏云深不为所动,脸上很快便被沈栖打出了巴掌印。
女人爱美,美甲都是一段时间换着花样的做的,假片锋利的很,剐蹭在男人的脸上,很快便留下了抓痕。
显然,两人之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栖没了力气,心里的气已经发散了大半。
她喘息着,跌坐在地上,思考着怎么把热搜的事情压下去。
反正傅东来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法解释的,她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已经死了的傅东来的身上。
比如他逼自己的,再比如,他要对魏琛出手,自己不得已委身。
反正那群粉丝都是没有脑子的傻逼,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
至于资源,虽然现在魏老和魏琛已经靠不住了,但是她还有魏云深啊。
魏云深在叶城的势力虽然不如魏琛,但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何况他身后可是整个华东界。
这样想起来,她连带着看魏云深都顺眼了起来。
“还不扶我起来?”她心里有了决断,见魏云深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扶起来,皱眉抬眼看着男人。
这一对眼,可怕沈栖吓了好一大跳。
男人看她的目光冰冷寒凉,仿佛是看着一个死了的人一样。
她心里直打突突,她见过魏云深发怒的模样,骨子里还是怕的。
之所以敢这样的肆无忌惮对男人动辄打骂,不过是仗着男人喜欢她而已。
可为什么,今日的魏云深可往日都不一样。
沈栖心里有些忐忑,难不成是因为热搜,看见了自己和傅东来的床照?
可她和傅东来的事情,他不是一早都知道吗?
沈栖按下心里的疑惑,搭上了男人伸过来的手,轻声道,“是不是我和傅东来的事情你不高兴了?”
想到日后还需要倚靠他,沈栖只能先哄着他。
反正魏云深好哄的很,他就是自己养的一条狗,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才不敢轻易的违背自己呢!
谁让他这么不长眼的爱上了自己呢。
“没有,你和傅东来的事情,不就是那档子事情吗?”
魏云深松了手,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的掌印清晰,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和气势。
为什么自己还会站在这里任由她凌辱呢?
他就想再次感受一下自己的低贱,好好感受自己所谓的爱给自己带来的一切。
只有屈辱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栖终于有了一点担心了。
她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魏云深了,要是魏云深在这个时候背弃了她,她就真的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魏云深点了跟烟,猛的抽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静着清醒。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打死她,或是用力的掐死他。
沈栖不喜欢魏云深抽烟,可现在男人这副冷峻的模样,让她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害怕,只能上前。
魏云深抬眸看着她,忽然把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扶在了地上,抬起下巴指了指眼前茶几的地儿,冲她说道,“坐。”
沈栖被他的动静弄的提心吊胆的,整个人都吓坏了,但是又不敢发脾气。
以往的魏云深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别说是摆脸色发脾气了,男人就是在她跟前连皱个眉都不会。
沈栖只能坐在他跟前,趁此说,“云深,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去公关,把事情都安在傅东来的头上,反正他人也已经死了,你背后可是整个华东界,傅家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边说边哭,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
魏云深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他敲了敲烟灰缸,把剩下的烟丢进了里面。
他睨着沈栖哭泣的模样,心里冷笑,多么让人可怜心碎。
若是以前,别说是得罪傅家公关了,就算是得罪天王老子自己也会去干的。
真特么是个傻逼,栽在女人的手里被女人玩成这个吊样!
他捏着纸巾冷漠的擦着沈栖脸上的眼泪:“哭什么?只要你如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会把你护的好好的,傅家算什么?我疯起来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沈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魏云深给她擦泪的力度分外的重,她眼下都火辣辣的疼。
这男人的手段她当然是见过的,真的是心狠手辣,虐待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往都是对别人,而且十次里面有十次都是给自己出气,魏云深才会动手。
现在陡然听着他用这样冷得声音提醒自己,她不知道怎么的,身后忽然冒起了冷汗。
难道魏云深是要对自己动手?!
不,不可能,他爱自己还来不及,哪里敢对自己动手!
一定是因为今日的热搜让她心神不宁,所以才有些精神错乱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问,我一定会如实的回答。”沈栖少见的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言辞之间还有讨好。
人啊,好像就是贱,别人爱慕你舔你的时候,你就是看不上,对别人非打即骂,再难听的话再诛心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可是一旦别人对你爱答不理起来了,你这心里反而受不了了油煎似的。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
“好。”魏云深把手里擦了她眼泪的纸巾丢在了一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真是张绝色的脸。”
若是丑了,当初哪怕真是她救的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喜欢上她的。
果然,自己还是输在了色相上。
“当初,我掉入老宅的湖里――”
他故意拖长了时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张脸上的变化。
沈栖心里一咯噔,不知道魏云深是什么意思,都过了十几年来,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儿来了。
难不成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想到此,沈栖的身子便僵硬了起来。
决不能,就算是他知道了,自己也要咬死不承认。
魏云深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动起怒来,手段比三哥还狠厉一些。
他在华东界过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太平的日子,有时候帮派火并,死伤的事情都是儿戏。
她怎么能不怕。
若是真的被戳穿了,只怕男人对自己的爱会立即转化成恨,恨不得掐死自己才好。
沈栖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魏云深已经去牢里审问过当年老宅的老管家霍云了。
更不知道的是,魏云深把当初在老宅里服侍的下人,只要没有死的,都一一拜访去问了口供。
当初的一切事情在他这里早已经跟明镜似的。
他之所以忍耐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并不是为着别的什么,而是他想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什么叫诛心之痛?
他如今就是诛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