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魏琛只是在说笑。
他当初为了救宋黛,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墨柒!是墨柒带走了她!”宋云鸿肥胖的身躯在地上耸动着,脸疼得发白,额头上起了一层的汗意。
他胆战心惊的盯着魏琛握着匕首的手,自己被刺穿的那只手动也不敢动。
魏琛就是个疯子!疯子!
宋云鸿在心里大声地呐喊着,眼泪涌了出来。
魏琛蔑视的看着他惨白的脸,猛地抽回了刀,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巾把白刃上的鲜血擦净。
血液的腥气让他愈发的清醒。
宋云鸿举起自己被扎上的手,一手握住手腕,在地上痛的来回翻滚,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疯子・・・・・・”
魏琛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丝毫不在意。
疯子,如果宋黛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介意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子。
“墨柒在哪?”魏琛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
匕首刺眼的白光射的宋云鸿一激灵,立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全部都和盘托出,一丝一毫也不敢隐瞒。
“墨柒在找玉,就是当初你们魏家拍的那块汉代白玉羊脂手镯,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知道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他叫徐长清・・・・・・”
宋云鸿颤颤巍巍的屈膝挺起了身子,跪附在地上喘息,鲜血从手背上流出,顺着指尖落在地上。
“三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需要医生・・・・・・我需要医生・・・・・・”
徐长清,魏琛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抓起搁在桌子上的西装,朝外走。
宋云鸿慌了神,他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残废。
自己的手如果再不找医生包扎,只怕会有截肢的危险。
“三少,就算是你想惩罚我,我也是宋黛的父亲,她心软我们都知道,你也不会想要她怨恨你吧!”
宋云鸿忍着手掌传来的疼意,喊叫道。
他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成分再赌,魏琛想要惩罚他,就算是将他的手砍了,他又能怎么样?
叶城里,魏琛就是天,他拿什么和他斗?
宋黛是他唯一的筹码。
魏琛果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凉凉的觑了宋云鸿一眼,像是看着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捏死宋云鸿,对于他而言,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可他不愿意让宋黛心里有一点的不舒服。
“去,找人给他包扎,把人好好的看着,留着命就行,至于其他的,不必在意。”
魏琛吩咐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
宋云鸿是宋黛的父亲,所以他不会亲自动手。
他会把宋云鸿完好无损的交给宋黛。
她说这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
谢修文等在门外好一会儿,当他看见魏琛脸上溅到的血的时候,心里一紧,上前一步,问道。
“死了?”
这个时候,魏家董事会的人还有霍云,个个都对魏琛虎视眈眈。
要是宋云鸿真的死在了这里,只怕是有人会借题发挥,不好处理。
这些其实都不是谢修文真正担心的,真正让谢修文担心的是魏琛和宋黛的感情。
不论宋云鸿对宋黛做过什么,他都是宋黛的父亲。
宋云鸿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可以在任何人手里受到折磨,除了魏琛。
“没有。”魏琛把已经收入刀鞘的匕首丢在谢修文手里,“没事,不用担心,我让下面的人去照顾了,等宋黛来处理他。”
谢修文呼出了一口气,心里那颗大石轰然落地。
他拍了拍魏琛的肩,“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把人给弄死了,他死了不要紧,要是成了你和宋黛之间的隔阂,那才是得不偿失。”
提起宋黛,魏琛本来严峻的脸色,此时更加的冷峻。
眼底的担忧更是刺目。
“墨柒在宋家来的时候带着徐长清,就算是走,也肯定是和徐长清一起。”魏琛说。
“我这就让人全力去查徐长清。”墨柒是从别的地方来到叶城的,踪迹不好查。
可是徐长清就不一样了,他是一直都生活在叶城,查起他来,会比其他人更加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