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孙丽心中怎样懊恼,但木已成舟,如今也只能另寻其他的办法来挽救和魏家的情分了。
她回头狠狠的剜了傅月白一眼,恨铁不成刚道。
“从今往后,不许再贸然对魏琛出手,有他和他身边的人出现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出现了。”
傅月白将抽下来的领带握在手里,抬起头看着孙丽,眉头皱成浓浓的川字,眼底都是戾气,早就将墨瑾警告他让他哄得孙丽支持他的话,抛到脑后了。
他愤怒地指着孙丽:“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凭什么要避着他魏琛,怎么,他是神仙不成,我是小鬼?什么东西!”
他气愤地将手里的领带摔在了地上,解开了西装,迈着修长的步子就要离开。
他实在是不知道哥哥傅东来身边的这个秘书,到底是傅家的人,还是他魏琛的人!
“站住!”孙丽转身盯着他宽阔的背影吼道,傅月白顿了顿脚步。
孙丽眸光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还是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想干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得需要忍,你如今空仗着傅家二公子的身份,德不配位・・・・・・”
孙丽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月白听见德不配位四个字便跟炸了毛一样,转身吼道。
“什么叫德不配位,这是傅家,我哥哥是傅家的总裁,傅家的一切也是我的!什么叫我德不配位!”
他手指对准自己指着,狭长漆黑的双眼含着血丝,死死的瞪着孙丽。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你该不会是魏琛派来的人吧!”
孙丽闻言脸色巨变:“混账东西,你是傅家的人又如何,难不成傅家走到如今只有你家的功劳不成?!”
“你什么意思?”傅月白说。
“单凭着你傅二公子的身份血脉,不拿出点实实在在的本事出来,你指望董事会的人认你?!我呸,你可劲儿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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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文走到魏琛跟前,挑了挑眉梢,斜睨了门外一样:“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两人吵了起来,看起来,很不对盘啊!”
魏琛靠着沙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眉心,唇边勾出冷笑。
“孙丽是傅东来身边的人,脑子岂是傅月白那个猪脑子能比的?!傅月白拿着张秘书说事,想要拿捏威胁我,简直可笑。”
谢修文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是啊,我只是没有想到,孙丽今天也会掺和到傅月白这事去,不光不劝着,还煽风点火闹大,她一贯是个聪明人,怎么今天这么鲁莽,像是脑子被狗吃了。”
魏琛薄唇抿了起来,笑道:“她不是脑子被狗吃了,是被傅月白给灌了迷魂汤了。”
“迷魂汤?”谢修文搁下了酒杯,摩挲着自己削瘦的下巴,沉思。
“傅东来如今生死不明,说句不好听的话,”魏琛眯了眯眸子,轻蔑的嗤笑。
“万一傅东来死了,无论傅家董事会那群人愿意不愿意,傅家还是得交到傅月白的手里,可若是傅月白拿不出真学实才来,董事会那群人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上位。”
谢修文皱眉:“孙丽是明知这事会得罪你,还纵容傅月白办,就是为了拿西城那块地来赌董事会那群人的嘴?可这样就把你得罪死了啊!”
“当时傅月白已经把戏台子都搭好了,哪里容得下她别做她想。”魏琛把玩着手腕上带着的表,轻笑道。
“不进则退,当时的局面她却只能进,若是退了,就是打傅月白的脸,只怕这时她想必已经想透了其中的关键,正把傅月白骂个狗血喷头呢!”
谢修文点点头,他就说凭着孙丽的脑子,就算是傅月白想要将张秘书这事闹大,孙丽也不舍得在傅家这样紧要的关头,和魏家翻脸。
他冷冷的嘲讽道:“只怕这个时候,她正在百筹莫展怎么割地赔款哄你呢!”
魏琛冷漠的抬了抬眸子:“我可不稀罕他们傅家哄我,只要他们治好宋黛,我也懒得和她们计较了。”
谢修文还想再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激动的喊声:“三少,三少,太太醒了!太太醒了!”
是张秘书的声音,想必是已经换好了衣服了,谢修文扶着魏琛站了起来:“看着时候,宋黛是该醒了,快去看看。”
魏琛暗了眸子,眉目陡然冷了下来:“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她瞒我骗我,还想要我去看她,我又不是医生,我能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