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谢修文瞥见魏琛惨白的脸色,连忙收了脸上的笑意,顾不得听沈殊说沈如玉小时候的趣事,连忙上去扶住魏琛。
“怎么了?”
魏琛扶开谢修文的手,薄唇紧抿,声音有些哑,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没事,走吧。”
他稳住冷汗如瀑的身子,强撑着朝外走。
沈殊此时也发生了不对劲,什么也顾不得的凑到魏琛跟前,“怎么了?宋黛怎么了?”
谢修文推开沈殊,“人在里面,自己进去问去!”
他急急地跟着魏琛的步伐下了楼,却在楼梯转口,看见魏琛坐在楼梯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自己的腹部,脸色惨白的喘着气。
谢修文一摸上他的手,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凉?!”
手接着往魏琛头上一探,烫的他立即缩回了手,要扶着魏琛上楼,“你发烧了,咱们得去看医生。”
“不去。”魏琛咬牙想要逼退不适的感觉。
“你和宋黛又怎么了?!”谢修文一件这个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又和宋黛闹了。
“回公司!”这是魏琛在昏厥之前,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谢修文低骂了一声,只能听话的把人扛着下楼,先回公司。
他先联系了私人医生莫轻,再是给薛隘拨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便像是连环炮似的开火。
“你怎么回事?!三哥就和你出去了一趟,现在发烧都昏了!他什么体质你我不清楚,是小病能沾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瞒我!”
薛隘惊了一秒,“这不去乡下捞张念念吗?昨个大雨你也是瞧见的,塌方了,今早三哥一听宋黛发烧了,什么都顾不得的在雨里忙活了四个多小时,这才等到江城带人来把路开了。”
“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你让三哥干这事?!”谢修文一脚踢在车上,心里怒火翻滚。
薛隘闭上了嘴,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只得小了声音辩驳,“这也不赖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一碰到关于宋黛的事儿・・・・・・”
后面的话薛隘没说,可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谢修文拉开了车门,把魏琛小心的扶了进去,低骂了声,“这两个就是个祸害,不把对方折磨死,就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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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殊推开门,走到了宋黛跟前,脚上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低头看了眼,又看了看一地的药汁。
“你这是怎么了?魏琛出去脸色可不太好。”
“关我什么事?”宋黛冷冷的看着他。
沈殊舔了下唇,面上没有显露,心里却高兴了起来。
“这药打完了,你是回江景别墅还是沈家。”他私心里并不想宋黛回江景别苑。
宋黛掀开被子,沈殊弯腰替她穿上了鞋,她一落地,身子还有些虚,“江景别苑。”
出门看见沈殊送自己来医院的车,她上下看了眼,问道,“这车多少钱?”
沈殊挑了下眉,“你的车你问我多少钱?”
他看了下牌子,“四百多万吧。”
“好。”宋黛面无表情的点头,“车给你了,等会给温怀瑜送四百万过去。”
她不想欠他的。
沈殊皱眉,“温怀瑜,你什么时候和这个人有的联系?”
“不该问的闭嘴。”宋黛横他一眼。
很快,车子转过一个街道,就到了江景别苑。
沈殊扶着宋黛下车,“你还没说,你和魏琛怎么了?”
宋黛把指纹贴了上去,有些不喜的看着花园里少掉了的那面墙,“你回去告诉沈如玉,不用和魏家联姻,从明天开始我回去沈氏集团上班,我有办法能让沈家起死回生。”
沈殊一听宋黛不用和魏琛复婚,喜色难以遮掩,“好,好,我帮你!”
宋黛看着她,下了逐客令,“你该离开了,顺便给我找几个泥瓦匠过来,我要在这里修一道墙。”
沈殊顺着宋黛的目光看了过去,疑惑道,“我记得这里是有一道墙的。”
宋黛没有回答他的话,打开了门,偏头看着他,“还不走?”
沈殊只得离开。
宋黛关上了门,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好像被关门的声音给带走了,她无力的沿着门板慢慢的滑落,坐了下来。
她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张念念肚子里还怀着魏琛的亲身骨肉,他却在自己跟前说着那些假意温柔的话,她就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