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年下学弟
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张清卿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拐人上床的计划。
比如,首先排除了一夜情约炮这个途径。
现在网络发达,人均基本没有隐私和秘密,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她就不用做人了。
所以老张家脸面绝对、绝对不能丢!
基于这个考量,张清卿决定还是走稳妥点的路线。
比如,正经交个男朋友。
唉,她就是这么怂。
俗话说情到深处想做爱,何况还是处于最性冲动的年纪,男孩子亲亲抱抱都能立马抬头起立的。
这不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丝滑不过。
至于系统说的要找不同对象,张清卿也考虑到了。
直接分手找下一个。
民以食为天,大家吃饭也不是只盯着一种食物。
今天我想吃白米饭,明天我想吃饺子,后天我想吃包子,大后天我还想吃火锅配冰激凌,连胃都知道做多选题。
……
首次作案,张清卿有点心虚。
她不敢找本班的人,怕尴尬。
也不敢找本年级的人,怕被人爹妈提把菜刀追着砍。
高考是人生大事,不能作孽。
高一生年纪太小,不妥。
师生恋太惊世骇俗,要命。
张清卿琢磨半天最后选了高二生,不像高一生那么嫩啥都没上正轨,也不像高叁生学业那么紧张。
高二生谈情说爱再适合不过了。
事情还没完。
高二生那么多,选什么人是问题。
不能找家世太好的,出意外了惹不起。
也不能找家世太差的,家里人就指着孩子读书出人头地,不能耽搁人学习。
太丑的不要。
太混的也不要。
学习太好的更不能要。
张清卿通过系统筛选后,目标锁定在一个叫谢慕的人。
长相干净,成绩中上,家世中等,有恋爱史,无性史,最重要的是待人礼貌不油腻,性格温和好说话。
是她喜欢的款。
虽然是抱着分手的目的去交往,但张清卿仍然十分诚恳地摆正了自己追求者的位置,该怎么追人怎么追人。
情书这些是没有的,她不会写。
她怕情书送出去,人家直接被她的字和学来的土味情话给吓跑了。
比如――
昨天感冒我去输液了。
输什么液?
想你的夜。
这看了谁不说油腻。
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图书馆占座,吃饭帮排队,贿赂谢慕宿舍的室友打听作息表,节假日送花,下雨天送伞,大热天买冷饮,晚自习包接送。
以上这些都做完了之后,张清卿觉得自己像是爬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心累到快昏厥。
她努力这么久,两人关系就差一张窗户纸捅破。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清卿鼓起勇气,踮脚吻上了谢慕的唇。
甫一挨上,对方的嘴唇比她想象的还要柔软温暖些。
老实说,张清卿也很慌,头一次亲人也不知道自己发挥怎么样,好不好。
事前在脑海演练了无数次,不用脑子都知道步骤怎么走,亲上去后就含着对方唇瓣吸吮舔咬各来一遍,完了后长驱直入,齿关大开。
什么舌吻啊、湿吻啊、法式热吻啊一通操作下来保管吻到躁动难耐、欲火难熄。
事实上,张清卿吻上去后脑子就卡壳了,扑上去后的步骤啥来着?
为了让场面不尴尬,她只好先像只鸟雀似的在谢慕唇上啄了几下。
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张清卿又开始担心别的问题了。
晚饭她吃葱了吗?好像没有。
吃蒜和韭菜了吗?好像也没有。
会不会有口气?应该……不会吧?
漱口水不是说管四个小时吗,她走之前还特地喷了口气清新剂,按理来说不会。
可万一呢?商家夸大其词那岂不是害惨她了。
算了,反正还只是门口打转,现在撤还来得及,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必须做好准备再行动。
张清卿给自己洗完脑后就心安理得往后退,人刚离开寸许,唇上忽然拂过一阵热气,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胆那么小还学人追人?”尾音淹没在两人唇齿间,张清卿猛觉自己后腰一紧,接着心口直直撞进对方胸膛。
唇上细密的吻,像叁月天的春雨一样缠绵。
张清卿渐渐腿软,人往下滑。
谢慕搂紧她,一个转身将人抵在树干上,同时舌尖撬开女孩贝齿。
张清卿被吻得叁魂七魄全部飞到天外,稀里糊涂就放了他进来。
“嗯……”
舌尖相触时,她忍不住颤了下,头皮发麻仿佛过了电。
这声充满情欲的嘤咛,吓得张清卿瞬间神魂归位。
这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咋那么像猫叫春!
羞耻心冲上头顶,张清卿心跳得飞快,感觉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
妈呀,这可真刺激。
刺激中,张清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可不能成为新时代里,因接吻而憋死的反面教材。
在谢慕又一个吻缠上来时,张清卿及时伸手,挡住他逼近的唇:“等、等一下……你先让我缓缓。”再不缓就窒息而亡了。
谢慕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而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张清卿的手心,干净的声音在黑夜里莫名变得邪气起来,“等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手心舔舐过的地方像是被火把烫过,张清卿猛地缩回手,又是心虚,又是心惊。
难不成这人看出了她的目的?
不应该啊,她这么正儿八经地追人,没人会猜到她只想发射火箭炮吧。
张清卿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
愣神间,身上一冷一热,她脑袋没转过弯来还以为自己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下身底裤被扒了个干净。
此时某种坚硬滚烫的东西,正虎视眈眈顶在她隐秘处。
张清卿一下慌了,“你做什么?”
谢慕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唇凑到她耳边低声哄:“我会很轻。”
这语气不可谓不温柔,但张清卿觉得更不对劲了。
她死死闭紧腿,同时回忆,谢慕有这么跟她说过话?
她费劲追了那么久,人半句准话没给过,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心意照常收,时不时回点小礼物,笑得人如沐春风。
搞得她以为这人也对她有意思来着。
对啊,谢慕对她有意思吗?
她记得晚自习后,自己特地把人拐去了人烟稀少的实验楼就想要个准话,她追人也追了快两个月,眼看这学期快结束了,马上就进入寒假,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气人的是这么久以来,两人半点实质性进展都没有,她一时热血上头就把人给亲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张清卿想啊想,冷不丁面上一热,“你在想什么?”
骤然对上谢慕放大的脸,张清卿不自觉陷进他的眼睛,那仿佛是望不到尽头的深蓝色海洋,耳边依稀还有温柔的呢喃细语:“别怕,疼就说出来。”
猛然间,张清卿感到有什么在一层层破开――
然后她醒了。
窗外天光大亮。
她做了个春梦。
ps:唉,肉渣也是肉,我高估了我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