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好莱坞有部电影缺个中国演员,我想去试试阿川,我保证,演完这部就乖乖给你的诊所当前台?白天桦靠近何明川低低地说。
哼,演!何明川嗔怒道。
你继续演!
明明说好解约后就退圈的,现在国内的娱乐圈是已经退出来了,可这货盯上了国外的蛋糕了,要说没有预谋,何明川怎么也不会信的。
阿川,你同意了?白天桦欣喜,故意曲解了爱人的嗔怪。
何明川不说话,率先进了登机通道,白天桦急忙推车跟上。
一小时后,一架载着希望与幸福的飞机起飞了,带着这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飞往了大洋彼岸。
(第2关完)
第38章 第3关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睡梦中的人吵醒。
唔床上的人从锦被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额头。
白天桦一睁眼便看到了楠木床上精致雕花的盖顶和华丽丝绸的帷帐。
他这是在哪?
记忆有些断片,他撑起上半身,猛一思索太阳穴就突突地跳,胀痛不已。
他掀起盖着的锦被,翻身坐在床沿上,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丝绸里衣,再看房间里的摆设,古董红木的花架上放着,青瓷花瓶、厚厚的书籍,书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长*枪*弓*弩,都是古色古香,无一处不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他的目光落到窗前一个梳妆台,台上放着一盏铜灯,烛光摇曳,洒下柔和的桔黄色光。台上放的东西一览无余,几支男式的发簪、梳子,靠墙有一面铜镜。
床前放着一双黑底绣着金色老虎的缎面短靴,白天桦将穿着棉布白袜的脚套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走到了梳妆台前的铜镜前,从昏黄的镜面中依稀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五官立体、风光霁月,脸部线条刚毅有力,眼神冰冷深邃,隐隐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一看到这张脸,白天桦的记忆如海底沉静下来的浮游生物,被搅了搅后一点一点泛了上来。
白天桦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吸收了断片的记忆。
他说不上来,这些记忆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他是穿越了还是失忆了,总之,他现在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白天桦,武安侯世子,羽林军二十万兵权的实际执掌人。
当然,他爹白勇南还健在,他还没有继承武安侯之位,但他是圣上卸封的镇远大将军,年仅十九。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变得不耐烦起来,伴随着一个女声在门外叫唤:阿桦、阿桦,我听见你起来了,快来开门!记忆里这是他娘白韩氏的声音。
白天桦看了眼窗外,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棱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的格子亮光。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腕,去看腕部的位置,腕上空空如也。
他想干什么?
他楞在那里,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干嘛了。
阿桦!开个门这么磨蹭,哪有提枪上阵的英雄样?门外白韩氏又提起嗓门吼了一记,吼声穿透厚重的木门,打断了白天桦的思考。
白天桦大步一迈,就来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他的母亲白韩氏。
白韩氏只三十多岁,身材曼妙,容貌出众,白天桦的好相貌遗传自母亲。
她敲开了儿子的门,中气十足地说道:阿桦,你怎么还没睡够?不就去了一趟边关嘛!
白韩氏是江南大世家韩家的嫡次女,有貌又有才,年轻那会儿,上她家提亲的人能从江南排到京城。
她谁也没看中,就看中了老实忠厚的武安侯白勇南。
成亲后武安侯果然兑现了当初娶她时候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不让她吃生产的苦,连孩子也只让她生一个就好了。
母亲在娘家是衣食无忧的嫡小姐,在夫家武安侯将她当眼珠子疼,以至在家里是河东狮吼一般的存在。
只要她一说话,白家两父子就不敢同她唱对台戏。
白天桦的父母在他们这个时代是种神奇的结合,一夫一妻一个儿子,罕见的三口之家。
母亲白韩氏看似强势却于无声处关心着他们父子俩,将他们的生活照料的无微不至。
父亲武安侯的老实忠厚、温柔体贴全是对着妻子的,但对儿子白天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天桦从蹒跚学步的时候,父亲就严厉地教他学武,甚至四五岁的时候还将他安放在马鞍前一起上阵杀过西边的胡人。
九岁时,白天桦就被父亲丢到了边关锤炼。
整整十年,他从一名小兵成长为现在的镇西大将军。
武安侯年轻的时候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先帝赐于他武安侯爵位,世袭罔替,并赐有免死金牌一张,还将国之大半兵权交给武安侯。
后来先帝去了,现任梁安帝继位,他主动将手中的一半兵权交了回去,后来随着梁帝这个皇帝当得越来越强势,他将所有的兵权连同大将军的职务都交了出去,只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遛马逗鸟,吃侯爵的俸禄过日子。
武安侯不是只有匹夫之勇,他这是一招激流勇退、识实务。
所谓兔死狗烹、功高震主,是以梁安帝继位后,几轮洗牌清算先帝的功臣,几个先帝御封的异姓侯爵里面,独武安侯一家屹立不倒。
武安侯退得彻底,说放权就放权,朝中万事与他无关,梁帝的几个儿子们都大了,对皇位纷纷起了心思,朝中的人隐隐有了站队
只有武安侯全然不管这些,他保持中立,与几位皇子都离得很远。
感念到武安侯的功勋,更钦佩于他的聪明,一年前,梁帝将远在边关的白天桦调回了京城,让他领二十万羽林卫与同样是二十万的御林军大营成犄角之势,一同拱卫京城。
白天桦与他爹一样,从不参与朝中争斗,独来独往,自成一体,这就是梁安帝放心将二十万京郊护卫权放给他的一个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便是白天桦在镇远军的威信,足够让梁国三十年内不会受到胡人的侵犯,至以,白天桦还领着镇远大将军。
白天桦在羽林军带兵,三个月回一趟镇远边关巡视,虽然他不再操心镇远军中的实务,但镇远边关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镇远边关离京城数千里远,快马过去一趟需要三天三夜,今日午后,白天桦刚从镇远边关返回。
骑了三天三夜的马,到家他就先睡了一觉。
一直睡到了月亮东升,他娘敲门才醒。
醒来后,他感觉身体和灵魂有些不太契合,但又说不出哪里违和。
睡了一觉全部都忘记的感觉,他站着的一晃神时间里,记忆才三三两两汇拢来。
想来是来回赶路太疲惫了,白天桦心道。。
娘,我是血肉之躯,也会累。白天桦让开一步,让他娘进来说话。
哟,我儿子也会说累?白韩氏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扫了一眼白天桦的里衣,皱了皱眉,我儿子驰骋边关十年,流血如流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时候看你说过累了?你
娘,有什么事直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白天桦打断了他母亲。
按照恢复的经验,母亲一开始给他父子俩戴高帽子,十之八九都是有事,还是难事。这是白天桦记忆里总结出来的。
这不是你那小表妹和悦郡主么白韩氏杏眼在儿子脸上打量了一圈,她说小表妹三个字时,白天桦的眼里并没有闪出什么情绪,这才放心地说下去。
她听说你从边关巡视回来了,就来府上看望你她说不用打扰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这怎么行呢,她从午时就等起了。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体贴,长得又好,又是嫡女,和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白韩氏摩梭着腕上外甥女送的鸡血镯子,越说越欢喜。
娘,我回来还没去过羽林军大营,不陪你了。白天桦干脆利落地切断了沉浸在做婆婆美梦里的母亲,在床边的衣架上撩起衣袍,展开来披上就朝外面走。
哎,阿桦,你不去见见你表妹吗?阿桦、阿桦白韩氏的脸皱了起来,连忙去拉儿子,却被白天桦灵巧地躲过。
易出、易出!别睡了,随我巡营去!白天桦拐出房间外的走廊,高声喊耳房里同样歇息的小厮孙易出。
世子,来了!来了!等等我!耳房的门一开,孙易出顶着疲惫的脸跑出来,边跑边嘟囔,赶了这么久路,都没睡够两个时辰
等白韩氏催动着莲步拐过走廊探头看时,哪里还有儿子的影子?
这儿子,天天就知道去军营,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媳妇回来?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白天桦几步就蹿进了侯府后院的马厩。
马厩里的追风老远就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喷着响鼻扬起了前蹄。
怎么,跑了三天三夜才休息了会,又待不住了?白天桦摸着追风伤痕累累的脖子,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追风温柔地低下头,在白天桦的侧面蹭了蹭。
它是一匹纯种的胡马,纯黑的毛色像一匹缎子,白天桦小时候白勇南送给他的,小马驹陪着他成长,至今已经十年了,比孙易出跟他的时间都久。
白天桦不去边关的那些时候,追风大多都只能待在马厩里,只有他去军营跑马场的时候才能勉强凑合地跑一跑,根本不能与大西北的畅快奔跑相提并论。
在上阵杀敌、驰骋缰场,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追风无数次救过白天桦的命,白天桦也救过追风的命,他们是最默契的战友。
才回来你就待不住了?那咱们去遛遛!白天桦跨上了黑风,风驰电掣一般冲出了侯府,身后的披风像一面拉扯起来的旗子,在空中甩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后面孙易出赶紧骑马紧紧跟上。
一主一仆纵马驰骋出京城,到了京郊护城河边,遇到了巡待的羽林军将士。
将军!三百羽林军齐齐在马上向白天桦抱拳行礼,声音嘹亮高亢。
在军营,大家都称呼白天桦为将军。
年仅十九岁的镇远大将军,冷面战神,使一手长*枪,令胡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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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关2
和悦郡主何朝阳,年芳十七,九王爷的掌上明珠,自出生起就有了圣上御赐的封号。要知道,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也不是一出生就有封号,有些公主终其一生都没有封号,有些公主出嫁的时候才有封号。
和悦公主从小就美得像个年画娃娃,长大后容貌更是精致异常,再加上她的身份地位,想娶她的人数不胜数。
但她独独只喜欢冷得像冰一样的表哥白天桦,且从小就喜欢。
白天桦被武安侯扔去了边关的十年,何朝阳不但没有遗忘暗恋之人,少女怀春的情愫更是将这种思念无限积累发酵,直至爱到了骨子里。
等白天桦回了京城,何朝阳便像块牛皮糖一样天天粘在武安侯府。
何朝阳的母亲九王妃是白天桦母亲白韩氏一母同胞的姐妹,于是白韩氏就非常喜欢这个漂亮懂事的外甥女,欲作亲上加亲的好事。
但白天桦保持着和这位表妹的距离,表妹就是表妹,一点男女感情都没有。等何朝阳心头的爱恋忽之欲出、表现在脸上、天天往成年后的白天桦身边凑的时候,白天桦就明显表现出了生人勿近的态度。
白天桦不喜欢女人,这么多年,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将军!训练有素的羽林军齐声的叫喊打断了白天桦脑中正在拼起来的记忆碎片,他一把扯住马缰绳,急驰中的追风扬起马蹄一声仰天长嘶。
免礼!你们继续!白天桦一抬手,让开一个马头的路,示意巡街的手下从他身边经过。
世子,你等等我!追风跑得太快了!小跟班孙易出驾着一匹胡马从后面赶来,看到主子立在路边让行巡街的羽林军,便也一转马缰绳,跟在主子后面。
带领这支巡街羽林军的头领周副官是白天桦从镇远军调过来的亲信,站在队伍前朝孙易出眨眨眼,又朝白天桦看看。
嗯?小跟班孙易出收到了周副官的眼神示意,脑子里一转,就明白了周副官的意思。他还欠周副官一个人情,这个精明的人居然在这当口问他讨人情。
于是,孙易出的眼珠子在小眼眶里一转,就对白天桦说:世子,要不,你带他们巡街吧?正好追风还没跑畅快呢!
仅凭全军上下,只有孙易出能称呼白天桦为世子,他敢开这个口。
他是武安侯府老管家的小儿子,世代都是白家的家仆,从他出生起,就是世子的玩伴兼小跟班,小时候跟随世子一起练武,长大跟随世子征战沙场。
孙易出说完,周副官连同他后面跟着的三百人都眼巴巴地朝白天桦看过来。
能跟镇远大将军巡街对军人来说,是一件何其荣耀的事情?
白天桦只在年三十那天带领三百羽林军巡街一次,穿过庄严肃穆的正阳门,一路可以骑马至皇宫的九阳门接受百官检阅、皇帝的封赏。
这三百羽林军的名额需要全羽林军二十万人比赛出来,或者是立过大功的、或者是校场比武得胜的。
第二天一早,这群人便能回去吹嘘一番,他们也是跟着镇远大将军巡过街的人了。
白天桦明白孙易出的心思,但他这回心里略有些烦燥,那些记忆就如凝结起来的糖块一样,让他理不出头绪来。
索性巡次街,在京城跑一跑清清思绪。
跟上。白天桦吐出两个字,便将缰绳一扯,追风撒开四蹄,往京城跑去。
周副官本来也就是一试,没想到冷面战神居然会真的满足他们巡街的虚荣心,眼里露出欣喜。
明天向军中的兄弟吹牛可有资本了呢。
孙易出朝周副官做了个双手扯皮的姿势,意思上回欠他的人情已经还了,将马调了个方向,追着白天桦而去。
三百人肃然跟上,猎猎风中,羽林军的旗帜高高飘扬,三百人在夜里的京郊骑马而过,声音整齐划一,马蹄声丝毫不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