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寒连忙把握时机,将小半杯药水倒进了赵静儿的嘴里。
赵静儿呛得咳嗽了两声,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王碧云蹙眉疑惑地道:“宛儿,你这药真的有用吗?”
话音未落,就见赵静儿突然直起身子,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啊?”
顿时,众人哈哈大笑,却没有人回答赵静儿的问题。
赵静儿瞪了邢寒一眼,不解地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邢寒摇了摇头,满脸无辜地道:“没有,碧云说你喝醉了,要抬回去,宛儿说你很快就会醒来的。正说着,你就醒了,看来还是宛儿说得对。”
王碧云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我们正说动了童姐姐,让她去你们府上住,如果你被抬回去,那可就太失礼了。”
赵静儿一听,立即高兴了起来,早就忘了刚才闻到的怪味儿和嘴里的苦涩。看着童心妍,展颜笑道:“童姐姐,太好了,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子,哥哥们老欺负我,你来了,我就有帮手了。”
童心妍嫣然一笑,倒了杯水递给赵静儿,道:“你酒喝多了,肯定有些难受,喝点儿水会好一些。”
赵静儿正觉得嘴里不是滋味儿,接过水杯,缓缓饮下,果然感觉好多了,不由感叹道:“童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尝到了有姐姐疼的滋味儿了。”
王碧云连忙跟着凑热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童姐姐,你真好,你就帮帮我吧!”
童心妍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帮你绣一幅千寿图吧。只是,这千寿图绣起来颇费工夫,不知你什么时候要呢?”
王碧云心下大喜,道:“腊月初二,还有近五十天,来得及吗?”
童心妍想了想,转头看向林宛,问道:“绣千寿图倒是来得及,可是,我们的绣坊来得及开业吗?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太后和宫里的娘娘们,京城里的小姐们都知道我们的绣坊。”
林宛点了点头,道:“童姐姐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你放心吧,店面都已经找好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的绣坊在这个月月底之前就能开业。”
童心妍闻言,眼前一亮,脸上满是兴奋,高兴地道:“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宛儿妹妹办事竟这么快,半天的工夫,连店面和掌柜都找到了。”
林宛也激动地道:“童姐姐,我们姐妹齐心,争取让我们的绣坊在太后寿宴上一举成名。”
王碧云想了想,问道:“你们的绣坊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吗?”
童心妍一怔,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有想过。我们家以前的绣坊就叫童家绣坊,我觉得名字不够大气。你们说,叫什么好呢?”
林宛一时也想不出来,转头看向邢寒,笑问道:“状元郎,给我们的新绣坊起个名字吧。”
邢寒想了想,勾唇一笑,摇头晃脑地道:“一片丝罗轻似水,洞房西室女工劳。花随玉指添春色,鸟逐金针长羽毛。”顿了顿,笑道:“就叫金针绣坊,如何?”
童心妍点了点头,高兴地道:“金针绣坊,好名字,那就叫金针绣坊吧。宛儿妹妹,你说呢?”
林宛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邢寒,笑道:“好,这牌匾就由新科状元亲自题字,等我们开业的时候送来吧。”
邢寒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送块牌匾有何难?只是,本公子是不是新科状元,还不一定呢。”
林宛哈哈一笑,道:“邢大哥,我对你有信心,今年的新科状元,非你莫属!”
邢寒站起身来,对林宛拱手谢道:“承郡主吉言!”
七个少年男女在一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一顿饭吃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晚,才散了宴席。
林宛带着青桐、小蝶、冰儿回林相府;赵明晋带着童心妍和赵静儿回赵大将军府;长风也回了风影无双;邢寒则奉赵静儿之命,先将王碧云送回王御史府去,然后再回林相府。
却没想到,如此一来,竟引起了一场误会。
林瑞奇回府后,将在丽影香阁遇见了邢寒、王碧云、赵静儿等人的事情,向林老夫人和林之淮如实汇报。
林之淮立即派人去打听,得知邢寒最后是送王碧云回去的。就以为邢寒的心上人是王碧云,心中不由暗暗感到惋惜。这王碧云除了身份以外,论才论貌可都不及他的三女儿林清兰。
而林清兰得知此事之后,也气得直跺脚,心想,这邢寒是被鬼迷了心窍吗?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疯丫头呢?
邢寒回到林相府时,天已经黑了,却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在府中二门处等着自己。
林清兰身边的冬菊见邢寒向二门走来,连忙迎了过去,屈膝一礼,道:“邢公子,我们小姐请您借一步说话。”
邢寒一怔,疑惑地问道:“请问是哪位小姐?”
“邢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冬菊避而不答,转身就走。
林相府小姐众多,邢寒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找自己说话,疑惑地跟着冬菊一直走到了后院门口,才停住了脚步,道:“姑娘,恕在下不能跟你到后院去。”
冬菊转过身来,急急地解释道:“邢公子,我家小姐就在前面小亭子里等您,马上就到了。”
邢寒抬眼看去,果然看见一名穿着碧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对面小亭子里。天色昏暗,只能看见那女子的背影。
冬菊见邢寒停下不走,急得拉住邢寒的衣袖就往院内走去。
邢寒无奈地抽回自己的衣袖,低声道:“姑娘放手,在下跟你去就是。”说完,抬步向小亭走去。
走进小亭,邢寒远远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拱手一礼,问道:“敢问小姐,找在下来,有何事吗?”
林清兰缓缓转身,身姿袅娜,声音娇柔,低声道:“邢公子,小女子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邢寒见是林三小姐,不由面色一沉,又后退了一步,冷冷地道:“林三小姐,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你我孤男寡女在此,只怕会影响林三小姐的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