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陵离开以后,曲莲长舒了一口气,压力感顿消,不过她再也没有心情和这群二线富二代客套什么,和唐秋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唐秋急忙出门相送,走到会所的门那里,唐秋小心翼翼的问道:“曲姐,那青年真的只是你们金荷酒吧的常客?没有其他的身份吗?”
“我说弟弟呀,你想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曲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刚认的干弟弟。
虽不否认,他们的这种姐弟关系,来自于双方利益的结合,但是打心眼里,曲莲还是很喜爱这个聪明的孩子的。
所以本来打算缄口不言的她,现在却改变主意,想要提点他几句,免得这位干弟弟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这个李广陵是不是走专门钓富家千金路线的小白脸呀?”唐秋终于问出了他的疑问。
众所周知,女孩子嫁入豪门,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飞上枝头做凤凰,而男的同样可以。
事实上,在圈子里并不缺乏某个贫寒的凤凰男,被富家千金一见倾心,最后成功入赘,做上门女婿,一跃跻身于上流社会的例子。
唐秋很显然是把李广陵当成了这样的人。
以为李广陵和苏静交往是别有用心,所图的是苏静家里的权财。
曲莲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件事情,我也许会和你一样的想法。”
她微微一笑望向一脸不解的唐秋,继续说道:“弟弟,你可记得昨天我给你打电话,说酒吧里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知道我所说的是谁吗?”
唐秋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记得,曲姐你当时说,六爷的属下的一个小喽啰,和别人起了冲突,差点拆了你的金莲酒吧,想必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六爷后来替小弟出头吧!”
曲莲点了点头:“昨天六爷是出现了,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六爷被人打断了腿,用担架给抬了出去。”
“啊?”
唐秋手一抖,差点把手里那串名贵的东海珍珠掉在地上。
当时听到苏静说某位大人物被抬出去的事情,唐秋一直以为是六爷把别人打的抬了出去,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抬出去的竟是六爷本人。
“这怎么可能?谁敢打断六爷的腿?”
唐秋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心里别提多震惊了。
在楚州市和周围的省市,“六爷”这两个字代表的是无上的权势。
凡是黑白两道做生意的,哪个人不得仰着六爷的鼻息。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响起了一声霹雳。
曲莲瞥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干弟弟,心中也是非常复杂。
别说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唐秋,就是她这位在江湖上纵横多年的黑寡妇,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仍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定了定心神,笑道:“干弟弟,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能量,能把六爷收拾了?”
唐秋愣了半天,手紧紧的抓住那串黑珍珠手串,咽了一口唾沫,眼巴巴的看着曲莲,道:“当然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了,不知道他收拾了六爷,六爷的那些小弟们有没有找他拼命?最后那个家伙的结局又是怎样?”
曲莲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如果是六爷的手下找他拼命,把他杀了,或者被他逃了,那这件事情都算有了个了结,可事实上六爷的手下非但没找他拼命,就连一句狠话也没敢放,就在刚才,那个人还正搂着你们圈子里公主一样的苏家大小姐,卿卿我我呢!”
唐秋愕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曲姐,你说的那个他?不会是李广陵的那个家伙吧!”
在唐秋震惊的目光中,曲莲苦涩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那个普通到平庸的家伙,是可以压六爷一头的猛人,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那个超级牛逼的大虎人,就是那个平凡无奇的李广陵,所以说,李广陵和苏静在一起,必定不是为了图财,图色或者是真正的两情相悦的可能性占五五分。”
唐秋彻底的震惊了:“竟然真的是他!”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想起刚才在包厢里对李广陵的挑衅,不由得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这么说来,那个李广陵的来头真的是大的可怕,那么苏静的那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夫,若想将苏静娶进门,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到最后谁能娶得美人归,还未可知。”
曲莲拍了拍干弟弟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叮嘱你,最近一定要老实点,千万不要随便招惹人,今天若不是我来这里,说不定你还会干出什么蠢事,得罪了那位,别说是我,就是你们整个唐家,也保不了你。”
唐秋对这位新认的干姐姐,一直很崇拜,一介女流,却能够在楚州混的风生水起。
虽然一直有传言,曲莲是某位大人物的金丝雀,可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能够拴得住那种大人物的心,本身便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压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嘿嘿笑道:“那青年以前从来没听别人说起过,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这次来楚州,该不会是为了和陶家那位争风吃醋的吧!”
曲莲也微微一笑,笑容中竟然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陶家那位公子虽然很优秀,家世背景也很了不起,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不声不响的李广陵,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陶家那位落败的可能性足有九成之多。”
唐秋虽然对那个扮猪吃老虎的青年已经有了足够的高估,但是闻言,仍然免不了心惊,讶异道:“他真的那么可怕吗?”
曲莲苦涩的一笑:“六爷的实力就已经和陶家的那位相差无几了,而这个李广陵绝对是比六爷高出两个级别,甚至更高的人物,你没见当时的情形,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曲莲想起那个对李广陵恭恭敬敬,被六爷称为徐少的青年。
“要是猜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位军界泰山的儿子,真是那样,别说一个小小的陶家,就是整个军大区,那个青年也能够悍然一脚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