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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论何为婆媳之间的黏合剂

福谋 绯我华年 5092 2024-06-29 14:28

  梁二眉头立时皱起,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

  “别,”柳福儿手疾眼快,急忙拉住他。

  梁二看了眼她,忍了半晌才闷声道:“放心,我不会打她。”

  柳福儿眨巴下眼。

  后知后觉的想着,莫非他还打女人?

  梁二已反过手,拉着柳福儿进去。

  刘氏得了丫鬟通禀,正往门口看来。

  梁二略一拱手,叫了声阿娘。

  柳福儿屈膝一礼,便老实的立在梁二身后。

  刘氏淡淡应了声,转眼满脸笑容的看梁二。

  “豆蔻做了好些胡麻捻头,你待会儿拿些去府衙。”

  “知道了,”梁二想了想,又补了句道:“下次还是别麻烦了。”

  他道:“娘子跟前的丫鬟厨艺极好,这些她都会做。”

  刘氏低应一声,笑容淡了许多。

  柳福儿暗自叹气,决定找时间好生与他探讨一下怎么充当亲娘和媳妇中间的黏合剂。

  马颖心思玲珑,几乎立刻感觉出刘氏和柳福儿之间的矛盾。

  她道:“梁二兄此话差矣。”

  梁二转眼望去。

  马颖浅笑,道:“吃食虽寻常,可这是伯母的一番心意,又岂是一个丫鬟能比拟的?”

  刘氏眉头舒展,转眼之时满是赞许。

  梁二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道:“你是哪来的大瓣蒜,我家的事哪用你多嘴?”

  马颖的脸又白了,两眼含泪,微微抖着妖娆的身体。

  半坦的前胸也跟着她的动作颤颤。

  柳福儿错开眼,去看梁二。

  却见他怒目横眉,手虚握成拳。

  柳福儿一凛,忙错开半步,借着袖子遮掩包住他的拳头。

  梁二身体微松,拳头缓缓放开。

  刘氏虎着脸,怒声道:“二郎,道歉。”

  梁二哼了声,道:“我府衙还有事,先去给婆婆请安了。”

  梁二转身就走,顺带把正准备摆歉意造型的柳福儿扯走。

  刘氏气得眼前发黑,却也无法。

  马颖极快的眯眼盯了两人背影一瞬,泪花溢出眼睑,缓缓滑落。

  刘氏忙道:“颖儿,你别忘心里去,二郎便是这么个性子,容不得人说。”

  马颖抹了泪花,绽出一点笑,道:“不怪梁二兄,是我失礼,不该多嘴的。”

  刘氏一叹,拉了马颖的手,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马颖垂下头,很是羞赧。

  花园里,柳福儿拉住梁二,道:“你刚才那么说,可是有点过分了。不管怎样,总得给阿娘留些面子吧。”

  “怎么留?”

  梁二瞪眼,道:“那狗奴竟还想给你穿小鞋,当我是死的呀?”

  柳福儿一怔,心田一片繁花盛开。

  她弯了嘴角,小声道谢。

  梁二嘿嘿一笑,睨了眼身后的赤槿,凑到柳福儿耳边道:“要谢就等晚上吧。”

  柳福儿的脸一下子红了。

  “流氓,”她羞涩地捶他胸口。

  梁二握住她的手,略微一拥,道:“走吧,婆婆还等着咱们过去。”

  梁二半拉半抱往前走。

  柳福儿左右看看,见没有旁人,便由着他。

  来到延寿居,虞氏见只有梁二和柳福儿,心里便有了数。

  她让人拿了些撒子和开胃的梅子饮来。

  两人吃了一些,刘氏才与梁大夫妻及梁锟过来。

  见少了个人,梁二挑眉。

  刘氏瞪了他一眼,与虞氏说起马颖离家多时,很是思念亲人,打算归家。

  虞氏侧目看眉眼横飞的梁二,摇摇头道:“世道不太平,只凭她带来的那些护卫,未免不妥。”

  她道:“派些人送她回去吧。”

  梁大眉头微动,正要说话,唐氏忽的扯了他衣角,示意他帮忙理儿子皱起来的袍脚。

  刘氏道:“我已经交代平伯,派些人跟着。”

  虞氏点头,命人摆饭。

  吃过饭,梁二与梁大一同去了府衙。

  梁锟则赶去学里上课。

  唐氏邀了柳福儿去游园。

  柳福儿却不想在这时与马颖再打照面,便婉拒了。

  回到院子,重槿把正院送来的捻头端来。

  柳福儿捏了一个小指甲大小的,端量了会儿。

  不过就是表面撒了些芝麻的干面小团。

  她扔到嘴里,一嚼。

  略硬微咸,多咬几下,芝麻的香气便溢满口腔。

  “这个你会?”

  柳福儿顺手又摸了个,放在嘴里咯嘣咯嘣的咬。

  “可以,我还会做甜的酥的。”

  柳福儿道:“那就做点里面加了落花生的。”

  重槿略一思忖,便琢磨个八九不离十。

  正要出去,就见柳福儿没多会儿便吃了五六个,并且还有大快朵颐的样子,便道:“娘子,这个很顶饥,莫要多吃。”

  柳福儿停了手,拿起甜浆灌了两口。

  没出几息,就觉得有些撑了。

  她站起来,去院子迈步。

  赤槿从外面回来道:“娘子,马娘子走了。”

  柳福儿道:“大兄呢?”

  “没看到,”赤槿道:“只有刘夫人送到二门口。”

  柳福儿点头,摸摸肚子,似乎又有点饿了。

  她转回屋子,发现重槿并没把捻头收走,便抓了一把,当零嘴。

  当晚,吃饭时,柳福儿只动了几筷子。

  梁二看在眼里,不由上了心。

  待到回到西院,他问柳福儿,“可是哪里不适?”

  柳福儿摇头,道:“下午时多吃了些捻头,这会儿还饱着呢。”

  梁二扭头,见榻几上还有半盘的捻头,不由笑了。

  “我才刚去军营时,不习惯。没等饭时,便饥肠辘辘,阿娘怕我挨饿,便做了这个,又怕放不住,特地做成干的。”

  他道:“那两年可全都靠着这东西,才能顶过去。“

  “阿娘是一片慈母心,”柳福儿微笑,道:“阿娘疼爱你,你也要体谅些她。”

  她道:“有时候有些话要多注意她的心情。”

  “我挺注意呀,”梁二莫名。

  回来就跑去请安,还嬉笑着讨她开心。

  柳福儿抿嘴,想了想,道:“比如说,早上那事,阿娘说让你带去,你带着就是,做什么说到重槿?”

  “这有什么?”

  梁二很无辜,道:“你那丫头的手艺本就比豆蔻好。”

  柳福儿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

  未免破坏形象,她简而言之概括,道:“就是好,也不能说。总之,以后别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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