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
“是!”
“五十个?”
似乎听出了灰狼口气中的不对劲儿,柳绾绾眼神儿飘忽,有点儿躲避起了灰狼的目光。
“回答我!”
“・・・是。”
听着弱弱地带着几分哭音儿的小动静儿,灰狼眼中的厌烦一闪而过,虽然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柳绾绾又是个美女,他们这帮常年待在营区的家伙自然是怜香惜玉的。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手底下的兵可不分男女,这种动不动就抹眼泪,时不时就撒娇的兵,他训过这么多新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柳绾绾,蹲起补二十二个,偷懒加五十个,一共七十二个蹲起,说谎加跑步三千,出列,开始。”
“什么!”
看着瞬间又要崩清纯玉女形象的柳绾绾,李炎责微皱眉头,喊了声:“报告!”直接打断了柳绾绾要说出口的话,而柳绾绾也像个被瞬间戳破的气球一样,压下了到口的质问。
“说。”
“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点儿?我们又不是真的兵,绾绾还是个小女孩儿,根本撑不下来。”
“第一,我不管你们是谁,都是干什么的,又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只要你们站在这里一天,就是我一天的兵,就要服从命令、接受惩罚;第二,偷懒说谎是品行问题,她应该庆幸幸亏她签了合同规定参与时间为四十天,不然我直接撵她离开,我手底下可不要品行不良的兵;第三,就这点儿惩罚量,只是个开胃菜,接下来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品尝我给你们准备的大餐;第四,如果柳绾绾不接受惩罚,也可以,根据合约,不服从命令者请立刻离开营区;第五,不分黑白求情,李炎责俯卧撑五十个,出列,开始。”
李炎责强按住跳动的眉心,这时候他要是还没发现自己被当成警猴的鸡了,他就是傻了,认命地做起了俯卧撑,之前的蹲起已经消耗掉了他的小半体力,俯卧撑本身的难度就比蹲起大得多,连着做了二十个他就已经满脸通红,汗水一滴接一滴地混入身下的沙地中了,但是,只要想到镜头就在不远处记录着,李炎责还是咬牙死撑着,半天一个的继续做着,一个手软,整个人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歇了半分钟继续做上两三个,再歇一会儿又继续・・・
柳绾绾一张小脸被说的通红,又担心她偷懒撒谎的事儿被镜头记录下来到时再给播出去了可肿么办!又担心自己在这里,面对着如此苛刻变态的教官未来的生活该肿么办!
可是她到底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她小姨说过,这个节目是上面扶持制作的,只要她参与了,对她以后的路绝对有不小的作用,她舍不得放弃,只能强撑着做完了蹲起,浑身发软的她差一点就摔倒在了地上,被教官一扫,下意识抬步开始跑,那一双腿,跟灌铅似的,其实说跑根本也并不准确,老实说就是小步小步地往前挪・・・
“行李既然都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宿舍。”
一座土黄色的小楼,灰狼直接领着他们七个上了四楼:“四个女生住4022,四个男生住4024,我住在4001,有事儿随时找我,床上贴着名字,你们自己找,作战服都放在你们的床上,给你们十五分钟,卸完妆,换好作战服出现在刚刚我们站队的地方,超时一分钟,罚跑四百米,啊,对了,水房在4011,计时开始。”
洛缘一个闪身儿进了宿舍,看着熟悉的作战服,嘴角抽了抽:‘可真是省事儿啊!’
利落的换好了衣服,而姚启慧和梅婧黛居然还没卸完妆回来,洛缘戴好了帽子,转身就往外跑。
果然,毫无意外的,洛缘第一个回到了战队的位置。
灰狼打量着扎着马尾一身儿作战服精精神神地站着的洛缘,笑了笑:“你非常适合这套衣服。”
“谢谢・・・教官,可能这就是我和部队之间的缘分吧!”洛缘整个人对着灰狼笑地非常意味深长地说:‘行啊你,藏狼,等回营的,咱们俩儿到时候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看着跑完了三千米直接瘫倒在地上的柳绾绾,灰狼,也就是藏狼点了梅婧黛和姚启慧扶她回来后,直接领着八个人去了食堂。
“食堂是自助形式的,从早上四点半到晚上十二点都有餐。但是,食堂也有食堂的规矩:第一,排队取餐;第二,禁止浪费,浪费者跑圈。”
一个饱饱的午觉,洛缘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反应过来在哪之后,一个翻身儿就从上铺翻了下来,说了一句:“马上就到点儿了。”也不管其她人醒没醒,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
“呦~你这速度有点儿意思啊!”
听着藏狼阴阳怪气的调侃声,洛缘笑了笑:“一般一般,我会继续努力的。”
藏狼被堵得不行,靠!他这是在夸她么!明明是在损她长时间不练集合速度都降低成这副蠢模样了好伐!
随着参与者陆陆续续地到齐,藏狼继续他的下马威训练法,对于迟到的直接女的罚仰卧起坐,男的罚俯卧撑,晚一分钟十个。
洛缘看着要面对一百七十个仰卧起坐的柳绾绾,眼中划过了笑意。
在洛缘围观了六人被罚之后,接着就被藏狼领着进了一楼的小会议室,八个人占了一排,藏狼对着电脑捅咕了一会儿,大屏幕上就放起了视频,而刚看了个开头的洛缘就知道这家伙放得是哪个,一脸惊讶地将目光转向藏狼,桌子上的手飞快地打起了手势:‘你没放错吧!’
‘没有。’
‘你脑子怎么回事儿!这种镜头能让播吗!’洛缘听着周围不断地吸气声,调转视线,果然,重点开始了。
屏幕里播放着一个又一个短视频,从被电到抽搐失禁、到注射药物后的疯狂,从身体上的凌虐、到心理上的摧残,随着一个又一个刑讯视频的播放,房间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导演组一群小姑娘更是低低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