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催促追问下,汪江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海棠郡主一年前曾有过一个苗人师父。那是个很神秘的女人。海棠郡主跟着她不知学了什么本事,居然懂得下蛊!
“她真会下蛊?”沈苓烟非常不可思议,忍不住插口问道,“不是说只有苗族女子才能传承这个本领吗?她又不是苗人!”
汪江脸色也变得很严肃,“是很奇怪,所以在下才不远千里来到中原,就为了探查这个事情。”
哦?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中原?所以这才跑到海棠郡主身边当卧底?
“这么说,汪公子在苗疆应该身份不低喽?”顾飞淡淡地看着他,心里的反感却没有减弱。谁让他从一开始就不停地拉着沈苓烟没话找话胡言乱语。
汪江微微一笑,“在下哪有什么身份?就是应了我们大统领的要求前来查找真相的。”
“查找真相需要到海棠郡主身边当夫侍?”一旁的罗捷看他更加不顺眼。
这人居然敢当着他们大哥的面勾搭沈姑娘!若不是大哥没发话,他真想上前给他几下。
汪江嘿嘿笑道:“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在下只有走到最近的中心地带,才能发现事情真相嘛!”
“的确很近,都到海棠郡主的中心地带了!”蔡石阳怪笑道,“想必阁下已经有答案了!”
汪江不好意思地道:“还差一点,尚需努力。”
“差一点?差哪一点?”郑文生也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难不成还没到那骚娘们中心?是不是不够深……”
“咳咳~~”方宁一声咳嗽,打断了他,“注意场合!”
郑文生瞄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沈苓烟,终于闭上了嘴巴。
“阁下到底查清楚了没有?”罗捷不耐烦地问道,这人怎的这么罗嗦!
汪江失落地摇了摇头,“海棠郡主不知是否对我有所怀疑,很少找我……”
噗……原来如此!
众人看着他仿佛看着一条可怜虫。
原来他不得宠啊!
不知是因为海棠郡主对他有所怀疑?还是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或者她对于这种直接贴上门的男人没有兴趣?
总之,说了半天,他根本什么也没查出来。
“阁下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吗?”
顾飞怒了。他原以为汪江虽然外表看着讨人嫌,好歹本事不低,从苗疆千里迢迢过来中原,应该已经查到线索了。谁知道,他居然什么都没查到!而什么都没查到,居然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汪江急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查出来。海棠郡主现在对我越来越信任了,只要我能胜过其他夫侍赢得她的好感,一定……”
“行了行了。我们可没兴趣等你争宠。”郑文生不耐烦地看着他,“一句话,你到底会不会解蛊?”
“解蛊?”
“不错。你有没有办法帮顾飞把身上的蛊毒解掉?”郑文生想了想加上一句,“只要你能解掉顾飞身上的蛊毒,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赢得那骚娘们的好感。”
“真的?”
汪江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禁让沈苓烟极度怀疑,他接近海棠郡主的目的是什么?到底真是他说的为了探查真相,还是为了美色?
“真的。”郑文生很肯定地点点头,忽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偷偷跟你说啊,我在女人方面很在行的。你应该知道绮云楼的掌事水云姑娘吧,她原来是倚翠楼的花魁,如今她对我可是服服贴贴。”
“真的么?”汪江似乎很兴奋,“教我一手如何?”
“可以啊,没问题。”郑文生拍着胸脯打包票,“只要你解了顾飞的蛊毒。”
“没问题。”汪江也自豪地说道,“虽说苗人的习俗是蛊术大部分由女子代代相传,而我刚巧是懂得蛊术的那一小部分男子。”
沈苓烟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激动地看着汪江。
原来他真是懂得蛊术的那一小部分男子啊!作为蛊者,难怪他们大统领会让他前来调查这个事情。
看来,顾飞的毒有解了。
“蛊毒千千万万,一般都是下蛊之人才能解。不过也有一些特定的蛊毒,只要是蛊者就能解。所以,我要先看看顾兄弟的蛊毒。”
“对对,那是应该的。”
专业人士果然不一样,说起他的专业知识,真是头头是道。
沈苓烟急急忙忙地把一脸不情愿的顾飞拉到汪江面前。
“汪公子,请查看。”
汪江从身上掏出一个不知什么的玩意儿,在顾飞身上缓缓移动,有点像之前慕容晟的铜镜那般。随后,他又举起顾飞的手臂看了看,然后掰开看他的舌头。
虽然顾飞对于他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极为不喜,但碍于他的目的和好意,再加上沈苓烟让他忍耐一下的眼神,他只好忍气吞声一动不动任由汪江检查。
沈苓烟由于对苗疆蛊事不了解,所以看得很仔细。
他这种检查方式,是否有巫术的成分在内呢?或者只是像医者一样进行医疗检查?反正看着不像是那种非常神秘骇人的苗疆巫术。
过了半个时辰,汪江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样?”
汪江脸色严肃,摇了摇头,“他中的是连心蛊。连心蛊只能由下蛊之人解,其他人解不了。”
不会吧?居然解不了!
他自称蛊者,看来也不是太厉害。
“难道如今只能找海棠郡主解蛊吗?”
汪江沉默了。
沈苓烟叹了口气,如今连蛊毒是不是海棠郡主下的都不清楚。若是她下的,自然找她解蛊,若下蛊者另有其人,还得找到那个下蛊之人。
沈苓烟烦恼至极。
“咱们直接去找海棠郡主不就得了。”郑文生对沈苓烟道,“如果是她下的蛊,咱们逼她解蛊。如果是她让其他人下的蛊,咱们照样逼她让人解蛊。这不很简单的事嘛!干什么愁眉苦脸的!”
“海棠郡主要是那么容易被人逼迫,事情就简单许多。”方宁道,“我怕没那么容易。”
“不错。”汪江也点了点头,“而且,解蛊必须是蛊者心甘情愿所为,不然解不了。”
众人听他这一说,顿觉事情更加麻烦,都变得心情低落。
这时,郑文生突然叫道:“我知道了。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那女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