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的高尔夫很不错。
这是跟夏烈阳比起来的结论,但是如果对手是钟羡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打了一轮后,球童报上了成绩,韩先生输的很惨。
叶桐和馨怡坐在太阳伞下喝咖啡。
今天阳光很好,她们都穿上了小裙子,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们,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馨怡:“明明韩彻来这里,钟羡很高兴呢,但是为什么他非得摆着一张扑克牌脸?”
叶桐看着正在纠正韩彻姿势的冷脸男人,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别扭啊,我从前还没发现过钟羡竟然会是个别扭性子。”
馨怡笑道:“可不是嘛,整天跟小姑娘似的,还是你家韩先生好,温柔体贴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钟羡要是有他一半体贴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桐也笑道:“我家阿彻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呢,他有时候也想小孩子一样,我觉得还是钟羡好,稳重让人有安全感。”
站在她们身后的年轻侍者看了同伴一眼:这两个女人在干吗?说话怪里怪气的?
年长一点的侍者见怪不怪的回了他一眼:女人嘛,除了商业互吹就是秀老公了。
一时间,侍者们看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这种花式秀老公的场面真的让人震撼――――这两个女人从居家琐事一直料到外太空,就算话题扯到了银河系也半句不离开她们男朋友,虽然说的话都是咱们对方老公,但是却暗指自己老公温柔体贴对自己怎么怎么好,句句都是金典,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要掏出本子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韩彻和钟离拿着球杆走过来时,就听到这两个女人还在说个不停。
馨怡:“钟羡啊,每天都起得很早,他起的早就算了,还非得给我一个早安吻,扰的我睡不好觉,真是烦死人了。”
叶桐:“我家阿彻不仅起的早,他一起来就会做好早餐,每天早晨都是他做,我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他还不听,我都拿他没办法了。”
馨怡:“还是你男朋友好。”
叶桐:“不不不,我觉得还是你的男朋友好。”
钟羡:“……………………”
韩彻:“……………………”
你们是打算互换男朋友吗?
女人真可怕。
韩彻和钟羡把球杆交给身后的球童,他们走过去刚一坐下,那两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就挽住了他们的手臂…………继续商业互吹外加秀恩爱。
韩彻对女孩子很宽容,尤其是对自己的爱人,更是宽容到让人怀疑他是圣父潜质,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韩彻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眼神很柔和,仿佛她们不是两个互相炫耀的女人,而是两只圆滚滚的小麻雀,那种温柔的眼神让钟羡深深无语。
钟羡突然想起了当初在学校里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了――――这种温柔且帅的暖男哪个女孩能抗拒的了?
韩彻听得了她们叽叽喳喳,但是钟羡却对女人们之间的废话毫无兴趣,他问道:“你们想喝饮料吗?”
馨怡看了他一眼:“甜橙汁。”
叶桐也道:“我要一杯蓝莓雪顶。”
她们说完又凑在一起聊个不停。
钟羡:“……………………”
站在身后的侍者上前一步,礼貌的询问道:“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我为各位一起送过来。”
钟羡挥手:“不用了,我去选吧,顺便给她们那一些小甜点。”
韩彻也笑着起身:“亲爱的你想吃三明治还是小蛋糕?”
叶桐笑容灿烂:“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
这可真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啊。
韩彻笑着和她们道别,然后和钟羡一起往餐厅走。
钟羡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头疼的说:“真不知道这些女人在一起怎么那么能聊?”
韩彻笑了笑:“女孩子嘛,多体谅一下吧。”
钟羡:“………………”
我忘了自己身边这位就是个‘女孩子’。
钟羡回忆了一下他们在一起时的经历,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幼儿园时,因为韩彻身体不好,韩清雅从来不让他多吃零食,但是韩彻的口袋里总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和糖果,还有色彩斑斓的跳跳糖。
那都是女孩子们送的,那时候的女孩都才四五岁,一个个跟小豆丁似的,竟然都有了爱美之心,每天追在韩彻的屁股后面不放,别提多热闹了,那时候的韩彻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果,数不尽的小玩具,而钟羡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画圈圈,没有一个女孩子理会他。
小学时,韩彻的背包口袋书柜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礼物,还有一封封粉红色的情书,那时候流行戴情侣扣,韩彻的书包里总是会找到不知谁塞得情侣扣,五花八门,从不重样儿,而钟羡则一条情侣扣都没有收到,因为他每天木着脸,女孩子们觉得他太无聊了。
等他们都上了大学时,韩彻就像是掉进了狼窝的一只羊,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女孩子追着,她们都是勇敢的告白然后被拒然后再告白,无限循环乐此不疲。
而同样长相上等的钟羡则因为日渐严肃的表情,令女孩子们望而却步,谁都不敢跟他说话,直到最后遇到馨怡。
可是馨怡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楚彻学长的朋友吗?
这真是一段惨绝人寰的血泪史啊。
钟羡心有点塞。
韩彻丝毫没有在意他是心塞还是心梗――――他又不是女孩子,不需要男士照顾。
韩彻和钟羡在甜品区驻足,两个人拿着盘子慢悠悠的挑选着女孩子们想要的小甜品。
“这里的西点师水平很高”韩彻尝了一小块儿欧培拉,那种浸泡过咖啡糖浆的多层海绵蛋糕让味蕾很享受,而且那大方简约的造型很讨喜,韩彻夹起一块欧培拉:“这种蛋糕里的鲜奶油很和女孩子的胃口,叶桐就很喜欢。”
钟羡挑了挑眉:“夏家的那位小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