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一个人的男朋友,变成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他和她的关系,就像是午夜里才会出现的蝙蝠,见光死。
钟离依偎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神经末端。这平时让她感到有安全感的心跳声,现在却变了味道,它就像是钟表一样,每一次跳动都意味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了一瞬间,他们失去了一次心跳的时间。
钟离无声的叹息,只能再次翻身背对着姜行,将那烦人的心跳声抛在脑后,自欺欺人的以为夜还很长,黎明不会这么快到来。
可是再长的夜晚也终将在黎明中泯灭,剩下的只有强烈到刺眼的阳光和似梦非梦的呓语。
叶桐醒来时已经快七点了,她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洗漱穿戴完毕,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到处乱转,而韩彻则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定的坐在餐桌边喂韩晓吃鸡蛋羹。
韩彻:“你收拾好了吗?好了的话就快些坐下来吃点东西。”
叶桐焦头烂额的收拾着包包,闻言皱眉:“你们吃吧,我不吃了,这里离我们学校挺远的,我得早点走。”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彻拉着手腕坐在了餐桌边。
叶桐不满:“我要迟到了,迟到会扣工资的。”
虽然那点工资对她来说相当于书签的价值,但她还是得勤勤恳恳的工作。
韩彻半挽起衬衣袖子,给她盛了一碗金黄鲜嫩的鸡蛋羹:“不吃早餐会得胃病,你放心吃,一会儿我顺路送你去学校上班,不会迟到的。”
叶桐哦了一声,乖乖吃早餐,心里却乐开了花:噢耶!韩彻要送她去上班了!这是情侣感情稳固的象征呀~
韩彻倒是不觉得他们感情会用这个来稳固,他只是不放心叶桐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去坐的士,舍不得她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
女孩子就该捧在手心里娇养,就像呵护一株名贵的盆栽似的照料着她。
如果这话被夏烈阳和布莱兹听到了,估计一个会笑成狗,另一个笑成二狗。
夏欠揍和王昭君从来就没有把叶桐当成女孩子来呵护,一天都没有,在他们看来,夏叶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比爷们儿还要爷们儿的存在。
估计在这世上,也只有韩彻会把她当成女孩子一样呵护。
叶桐一边得意,一边又有些做贼心虚:要是被韩彻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狗性子,不晓得会不会后悔和她交往?
韩彻倒是毫无察觉自己女朋友的‘忐忑不安’,等佣人上门照顾韩晓后,他就送叶桐去上班。
叶桐一想到当初自家大哥说韩彻喜欢知书达理的淑女,心里就不上不下十分的不舒服。
当年她暗恋韩彻,却害怕被拒绝,一直拖拉着不敢告白,两人之间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和好感。现在她虽然成为了韩彻的女朋友,但是良心还是时不时地跳出来嘲笑她两句:韩彻喜欢的是淑女,如果不是你骗他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会答应和你交往?
每当这个时候,叶桐那少得可怜的良心就会作起来,作的她如鲠在喉,怎么想都不自在。
“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韩彻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叶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韩彻…………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
韩彻一愣:“……什么?”
叶桐不自在的撇过脸:“就是随口问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韩彻一听她这么问,顿时想到了姜行告诉他的‘男子求生欲极强的一百个答案’,当即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叶桐却没有发现他的不淡定,她现在还记得来自亲哥哥的无情嘲笑,那笃定的语气给叶桐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叶桐以为他会说自己喜欢温柔淑女类型的,谁知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我喜欢你。”
叶桐有些不知所惜的望着他,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心跳得厉害。
韩彻瞥了她一眼,水墨晕染般淡雅的眼眸望着她,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没听到?我说,我喜欢你,从前喜欢你,现在喜欢你,以后也喜欢你。”
他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色彩炫目的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巨大的声音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等回神时她已经揽住了韩彻的脖颈,用力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韩彻笑着注视前方:“亲爱的你克制一下,我还在开车啊,就算我没有意见,交警也不会允许的。”
叶桐闻言只好收回手臂,带还是忍不住在他唇角偷了一个香。
车停在校门口,叶桐拿着包包下车前,亲吻了他的眉眼:“我好想越来越爱你了。”
韩彻揽过她的肩膀,亲吻她的唇瓣,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犹如罂粟般诱惑人心:“我也是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好像越来越爱她了,胸膛燃起了橘色的火焰,以爱之名,温暖缱绻。
叶桐下课后坐在办公室里休息时,宁静就微笑着坐了过来。
她拿着两只包装精美的纸盒,一打开甜腻香醇的香味就扑面而来,将叶桐彻底俘获。
不过宁静下一句话就让叶桐胃口全无。
“这是你哥哥做的蛋挞,紫薯口味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夏总每天日理万机,十天半个月都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就算来了t市也不一定来看她,除非是想皮痒了找骂,否者就把她当成空气,叶桐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妈妈交充话费送的。
她曾问过夏总裁,夏欠揍果然对得起自己的绰号,当即淡定的说:“不,你怎么是妈妈交话费送的呢?”
就在叶桐松了一口气时,夏欠揍说:“你其实是妈妈从垃圾桶里捡的。”
叶桐:“…………”
要这种哥哥有毛用?!留着过年啊?!
叶桐一边吃着蛋挞一边不爽的和自己的准嫂子吐槽:“夏烈阳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他来t市这么久都没有主动来找我一次,要不是碰巧在布莱兹的餐厅里遇到,我还不晓得他已经回来了呢,哥哥做到他这份上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