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是个睁眼瞎。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我还要去追我的男人。”
项楠:“………………”
她的同伴是个有着酒红色卷发的美丽女人,笑得时候带着懒散的韵味:“你家韩彻早就忘了你是谁,就算我现在送你过去,你敢上去搭话吗?”
女人默了默,没再说话,而是坐在了项楠的身边,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姐姐大发慈悲,陪你等你爹妈过来。”
项楠几次想和她搭讪,却都被她冷处理了――――她一直看着手机屏保发呆。
那是一张男人的照片,那个男人长相清隽儒雅,带着清浅的书卷气,即使穿着普通的衬衣,也难以掩盖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项楠认识那个男人。
男人的花店就开在离他们学校不远的地方,他们班的女生经常去那里买花,她们主要是想和店长套近乎。
项楠想告诉她,这个男人看似温文尔雅,但是却异常决绝――――他的那些女同学追在人家屁股后面一两年了,都还没有得到人家的手机号。
不过项楠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告诉她。
他很喜欢这个愿意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的人,喜欢这种细水长流宁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产生了想要喜欢上她的冲动,所以项楠不打算告诉她,他想让她去碰壁,等她对那个男人心灰意冷了,就向她告白。
不过结果却出乎预料,那个在冬眠似的北极熊一样的男人,竟然接受了她。
好像他就是为了等她一样。
他们的感情进展迅速,仿佛是天生一对,又或者是早就熟识了彼此似的,不久后他们就住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去看电影,平淡却又温馨。
那个女人成了t中的美术老师,项楠为此高兴了一整晚,他想象着自己和她打招呼,对方看到他时惊讶的表情,想象着她能多看他一眼,或者是像当初那样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了很多,但是第二天在学校相遇时,他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她就与他擦肩而过。
她不记得他了。
她比以前还要活泼,笑容更加灿烂夺目,但是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除了那个男人,她谁都不在意。
项楠无数次和她擦肩而过,一次次不死心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一次次的失望。
直到她成为了他的美术老师,项楠接近她,讨好她,陪她批改作业,设计让她同自己一起旅行,他一次次刺探他们的感情,却又一次次的被刺痛。
这场暗恋就像是骤雨,毫无征兆的倾盆而下,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所以…………”安安吃了一口薯片,总结道:“你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听你失败的暗恋?”
项楠:“………………”
这女生还能不能好了?
安安喝了一口果啤,吧唧一下嘴:“项楠,你也并不是多喜欢她――――依你的性子,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人儿,绝对不会站在一旁傻等,说到底你也只是太闲得蛋疼了,想找个小姐姐陪着你一起做游戏罢了。”
项楠:“………………”
安安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你以后还是离韩彻远一些吧,别挑衅他,咱们就算平安了。”
项楠张了张口,半响:“对不起。”
安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到底这件事他确实挺对不起安安的――――从来没听说过,追妹子能把自己好友给坑了的。
项楠没有低着头,他望着安安认真的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家卷进来,对不起安安。”
安安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伸出四根手指:“三周的零食。”
项楠:“…………那是四。”
安安:“哦,那就上缴四周的零食吧。”
项楠:“………………”
我特么为毛要嘴贱?!
项楠和安安聊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了,结果一出来就和散步回来的叶桐韩彻打了个照面。
项楠看到韩彻,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韩彻:“?”
项楠尴尬的笑了笑:“姐姐彻哥…………你们出去了?”
叶桐:“是啊,刚散步回来。”
她一手挽着韩彻的手臂,一手提着关东煮,笑眯眯的问他:“我们买了好多关东煮,你和安安一起来吃一些吧。”
韩彻:“味道很好。”
叶桐点头,笑容灿烂:“那是超级好。”
味道再好项楠也不想吃了,他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不了,我们刚才吃了好多零食,实在是太撑吃不下一点东西了。”
叶桐松了口气:“那就洗洗睡吧。”
项楠:“………………”
你是有多口是心非啊。
不想让我吃还假大方,鄙视你。
被鄙视了的叶桐拉着韩彻进了房间,她将关东煮放在茶几上,捞了两只松软的靠枕放在地板上,自己大刺刺的盘腿坐在上面也就算了,她还想带坏韩彻,招呼着他也过来坐。
韩彻是那种看似十分墨守成规实则并不会被规矩束缚的人,当即也盘着腿坐在了叶桐旁边。
叶桐瞥了一眼他那双大长腿,默默的流着口水,手指不老实的一点点摸上了人家的大腿。
韩彻:“………………”
他扭头看着叶桐,无奈的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叶桐色咪咪的瞅着近在咫尺的眉眼,理所应当的说:“当然是吃你的豆腐啊。”
韩彻:“………………”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吃别人豆腐还吃得这么理直气壮。
叶桐抚摸着韩彻的大腿,这种随时都可以触摸到对方的感觉,真是令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就像是他整个人都是她的一样,全身心的属于她一个人。
叶桐着迷的牵起他的手掌,然后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韩彻:“………………”
怎么还咬上了?
韩彻想抽回手:“别闹。”
叶桐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从指尖一路吻到手腕,稀碎的啃咬又痒又麻,那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窜进心头,将清心寡欲的佛系青年勾得邪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