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本来没打算虐待伤患来着,但是夏烈阳的嘴真是太欠揍了,叶桐只要是听到他说话就忍不住想要抽他一个大耳光。
宁静见气氛不对,连忙拉着叶桐去检票口:“叶桐别跟你哥一般见识――――他脑轴。”
脑轴的夏烈阳:“…………”
叶桐就算很想用鞋底碾夏烈阳的臭脸,但是也要看在宁静的份上收脚,最后气呼呼的叶桐哼了一声,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桐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夏烈阳却站在机场里好久没动,宁静走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你明明在意她,为什么还每次说话气她?”
夏烈阳嗯了一声,认真的说道:“也许是习惯了。”
宁静:“…………”
这习惯真可怕。
他们挽着手臂慢悠悠的往外走,闲适的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宁静:“你既然不放心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和她说?”
夏烈阳噗笑:“好好说有个毛用?你也不是没见过她那副样子――――简直是被韩彻那个臭小子勾住了魂儿,我就算说再多的话又有什么用?她还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欠揍模样。”
今天风有些大,宁静为他细心的整理好衣领,闻言笑道:“韩彻还不错,为人温和有礼,待人接物都很谦和,又对叶桐很包容,我觉得他们很般配。”
夏烈阳不屑的勾了勾唇角:“他包容难道不应该吗?他的那点包容和那个傻丫头付出的东西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叶桐追了他多久,等了他多久,为了他拒绝了多少个追求者,为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这些没有人比他这个哥哥更清楚。
这不公平。
宁静叹了口气:“烈阳,爱情这种事,本就是不对等不公平的,如果连爱情都要绝对的对等和公平,那就不是爱情了,而是利益相等的交易。”
夏烈阳沉默,宁静停下脚步,温柔的环抱住自己的爱人。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格外的安心,宁静依偎在他的怀里,温和的说:“一开始我也觉得我们的爱情是不对等的,你对我是不公平的,凭什么我要为你等这么多年,凭什么我要事事为你着想?这对我并不公平,但是现在想想也并没有那么的难过了――――我爱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爱着你,哪怕让我将生命双手奉上我也毫不犹豫,这和公平与否,并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我爱的你幸福,如此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静…………”夏烈阳环住宁静的腰身,将她静静的搂在怀里,他垂着脑袋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间都是女人那淡淡的百合香味,他叹息着说:“我不会再离开了,永远都不会了。”
“我爱你。”
宁静眼眶微红,眼中有水光晃动,她却笑得格外满足。
“我也是。”
星夜璀璨,灯光柔和,四周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或是来也或是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原地,紧紧地相拥。
叶桐从来不是爱撒谎的孩子,但是她对韩彻撒的谎,十根手指都好像数不过来了。
第一次去熊先生的花店找韩彻的时候,她假称自己是第一次遇见韩彻,那时候叶桐还在心里忐忑,觉得自己骗了韩彻,良心还隐隐作痛了几下。
但是现在撒的谎多了,她反而没有当初那种紧张心虚劲儿了,就连良心都没有一丢丢的痛感了,窝在胸膛里老神在在的跳动着。
正所谓债多不愁,叶桐现在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韩彻撒谎了――――她前一刻说自己后天回去,下一刻就一脚丫子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等她拖着行李箱回来时,t市已经进入了午夜时分。
叶桐做贼似的蹑手蹑脚打开了公寓门,家里寂静无声,显然主人们都睡着了,只有客厅和厨房边的小壁灯散发出柔和的微光。
叶桐轻手轻脚的换好拖鞋,刚走几步脚底就踩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还好死不死的发出了一连串的突突声:“迪迦凹凸曼!拯救与众迪迦凹凸曼!咸蛋超人!宇宙的英雄!咸蛋超人!”
叶桐:“…………”
所以你到底是谁?
叶桐连忙捡起脚下那个不知道是凹凸曼还是超人的玩具,慌乱的关上了开关。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叶桐愤愤的咬着后牙槽:夏午阳那个熊孩子!都多大了还玩这玩意!简直是糟心透了!
叶桐还没松口气时,就和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韩彻打了个照面。
叶桐:“………………”
韩彻:“………………”
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小壁灯旁,穿着宽松睡袍的韩彻,手里拿着一只盛着气泡水的玻璃杯,有些惊讶的望着叶桐:“你不是后天…………”
他还没说完,就被叶桐扑倒在沙发里。
玻璃水杯被主人慌乱的搁在水晶茶几上,踉踉跄跄的转了几个圈圈,差点掉下茶几。
韩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桐压在了身下。
叶桐二话不说摁着韩彻就一通狂亲乱啃。
最初的诧异过去,被她压在身下的韩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音沙哑而又带着一丝诱惑。
“这是惊喜?”
韩彻好笑的望着身上的叶桐。
叶桐啃咬着他的喉结,双手滑入宽松的睡袍领子,抚摸里面细腻温暖的皮肤。
“喜欢吗?美人儿。”
她一边说一边贪恋的亲吻他的眉眼脸颊:“美人儿,我想死你了。”
韩彻被她咬住了脖颈,忍不住笑出了声,平日里他的声音是细条慢理的温润,有一种介乎于男性的低沉和女人的柔媚之间的平缓语调,现在染上了一丝情欲后,声音则变成了诱惑的沙哑和挑逗。
“我也很想你呢。”
叶桐被他那海妖似的声音勾的心猿意马,一边亲吻着韩彻,一边去解他的睡袍带子。
“美人儿,让大爷我好好疼疼你。”
韩彻:“…………”
这是哪部肥皂剧里的台词?
太荼毒青少年了吧!
韩彻一把抓住睡袍带子的另一端,像极了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他咳了一声:“这里……不方便,我们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