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别吓我!哥哥………………”昔日里嚣张跋扈的楚俏俏此时却抱着韩彻,惊慌失措的只能哭泣。
“你要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楚俏俏瞪着走过来的楚烨然,瞪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双目血红:“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楚烨然沉默的将他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匆匆赶来的医生护士瞬间就涌了进来,将韩彻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烨然站在外面,就像是一个石像。
“是胃出血!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抢救!快!准备担架!!!”
这些医生都是照顾楚文远的医护人员,那些紧急救护设备相当齐全,不一会儿就载着昏迷不醒的韩彻离开了楚园,楚烨然也跟着过去了。
楚俏俏跌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染上鲜血的手指,痛苦的捂着脸抽泣。
“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没有人回答她,所有的佣人都噤若寒蝉,他们是这场闹剧的外人,没有资格更不敢插手。
韩彻到了医院后直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韩墨赶来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
楚烨然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沉默不语,平时挺得笔直的脊背现在却微微弯曲着,韩墨没有看他,而是抓了个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急切的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韩墨急起来下手没分寸,护士被他抓疼了,没好气的问:“你是谁啊?”
“我是他哥!我是他家属!他现在怎么样了?!里面究竟什么情况?!严重吗?!”
韩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呼吸都紧张的有些紊乱了。
原来是家属,怪不得这么着急。
小护士脸色微缓,口气也好多了:“病人本来就有严重的胃病,再加上精神刺激情绪激动,又受到外部的重击,造成了胃部出血,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别这么激动,耐心等几小时吧。”
“胃出血…………。”韩墨摸了把脸:“胃出血…………。”
小护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突然转身拎起另一个男人的领子,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圈,他咬牙切齿的吼道:“楚烨然,我草泥马!你凭什么打我弟弟?!啊?!!”
小护士急道:“医院不许打架!你们都住手!”
怒火中烧的韩墨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将楚烨然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你这个狼崽子!扫把星!小彻自从遇见你就没有过一件好事!你特么抢走了他的家还不满足吗?!权利、地位、金钱!他有的你全部抢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为什么还要打他?!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楚烨然没有还手,即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有还击韩墨一下,韩墨拳拳都打在他的要害上,如果不是保安及时赶到强行拉开了韩墨,估计楚烨然也会被推进手术室。
“医院是你们打架的地儿吗?!都住手!再不住手都把你们送到警察局!!”
几名保安一起下去,终于把韩墨给拉住了。
楚烨然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抬手抹掉了嘴角破碎的血肉。
韩墨瞪着他的眼神简直能吃人:“你滚!你滚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滚!!遭瘟的扫把星!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楚烨然推开扶着他的保安,狼狈的转身离开,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一个字,因为他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只是想让韩彻回来而已,他只是…………
楚烨然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颓废的捂住了脸。
他只是,不想失去。
楚烨然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孩子就将自己最喜欢的小皮球送给他,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你玩。”
他会在下雨天光着小脚丫,抱着他的小枕头来找自己,非要呆着他的身边才能安心入睡。
他总是跟在自己的身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喊个不停,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明明他们是那样的要好,除了不是一母同胞的身份,他们和其它人家的兄弟又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自己为什么要打他?
韩彻只是说不想回去而已,他可以慢慢等,慢慢的哄着,为什么会急火攻心失控的对他动手?
回不回家,在不在一块,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不,他在意的不是这些,真正令他失控的是韩彻看着他的眼神,那憎恶又疏离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耗尽一生,也等不到他回来。
他早就不属于这里了。
“啪!”
精致的高脚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布莱兹顿时抱头哀嚎:“这是我最喜欢的酒杯啊啊啊啊!jessie!你为什么要摔了它?!!!”
叶桐尴尬的笑笑:“手一滑,哈哈。”
布莱兹欲哭无泪的拿着扫把将那堆玻璃碎片,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这个老男人一边打扫一边嘟嘟囔囔:“假小子就是假小子,就算找到了男朋友也还是假小子………………。”
若是放在平日里,叶桐一定会对这个老男人一顿拳打脚踢,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假小子的厉害,但是今天她却提不起兴趣揍他。
布莱兹收拾好后又坐了下来,他一边给韩晓盛汤一边不满的说:“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照顾我的生意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什么还要板着一张脸?难道你没带够饭钱?”
叶桐不想和这个老妖孽耍贫嘴,她望着满桌子的饭菜,食不知味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
布莱兹一本正经的说:“那有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女人一旦内分泌失调,就会脾气古怪神经兮兮………………。”
叶桐一记刀眼飞了过去,布莱兹终于安静了。
叶桐看着安静了一整天的手机,心绪不宁道:“阿彻一整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