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叉开话题,打趣道:“墨哥你怎么还有给人起绰号的习惯?”
韩墨白了他一眼:“我又没给你起,你不满什么?”
抱着爸爸大腿的小布丁立刻举起小手反驳:“小彻叔叔!爸爸背地里叫你书呆子!”
韩墨:“………………”
韩彻:“………………”
韩墨吹胡子瞪眼睛的将自家宝贝疙瘩揪起来,蒲扇似的巴掌要往她的屁屁上招呼:“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胡说八道!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说的怪吓人,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有想教训她,但是小布丁却信以为真,二话不说就啊呜一口咬着韩墨的爪子不放。
韩墨:“小布丁你属狗吗?!就算你属狗也不能天天跟小狗似的咬人吧?!”
小布丁气愤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拒绝和他说话。
韩墨指着她恐吓道:“你要是再不松口,我就打你了!我打的很疼的,你可要想清楚。”
小布丁立刻松了口,然后哭着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奶奶,我爸他打我!”
韩墨:“!!!!!”
韩彻早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韩墨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还笑?”
韩彻咳了咳,将笑容压回去,但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我走了,你…………自求多福。”
他刚说完,病房里就传来韩清苑中气十足的喊声:“韩墨你给我滚进来!”
韩墨的脸瞬间黑了。
韩彻笑着跟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进了电梯。
他自然而然的坐进了葛青的车,没有半点不情愿。
葛青见他系好安全带后,才踩下油门:“你去哪?”
韩彻:“白坪洲。”
白坪洲,钟羡私宅。
佣人老早就站在别墅门口等着,韩彻一到就被佣人领去见钟离。
这个别墅他来过只来过一次,但是韩彻却对这里的环境格外的熟悉,他跟着佣人走上楼梯,来到了钟离的门前。
欧式风格的门装饰华丽美观,但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厚重,沉甸甸的仿佛有千万斤,而钟离就在这扇门内住了好几个月。
韩彻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小型客厅,布局复古又大方,穿着酒红色衣裙的女人正坐在沙发里翻看报纸。
“你怎么来了?”
见来人是韩彻,钟离按灭了香烟,精致妩媚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恍如昨日。
韩彻将玫瑰花送给她:“我来c市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玫瑰花很新鲜,嫣红的花瓣上还带着微凉的水珠,钟离找了个美人花瓶将花束小心的插进去,脸上的气色也变好了不少。
姜行每次送花给她,都是送的红玫瑰,恶俗又直白。
韩彻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微笑的问她:“最近还好吗?”
钟离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她坐回去慵懒的拨了拨酒红色的卷发,耸肩道:“什么好不好的,还不就是这个样子。”
韩彻拿起酒杯漫不经心的晃了晃,玻璃杯里的冰块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却谁都没能逃出去。
韩彻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看来你的禁足令还没有到期。”
钟离像是嫌弃酒不够冰似的,又往里面丢了几个冰块,她闻言笑笑,无所谓道:“钟羡可没那么容易让我回去,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他成什么了?”
钟离为难的时候回到了钟羡的身边,现在风平浪静,她要是这么一走了之,钟羡倒成了她用过又丢弃的避风港了。
不过这是他们两兄妹的事情,韩彻也不好说什么。
钟离望着那束娇艳的红玫瑰,轻声问:“他还好吗?”
韩彻倒了杯热茶不紧不慢的喝着,闻言道:“他的影视作品已经上映了,最近忙着拍第二部。”
钟离从烟盒里熟练的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她吸了一口,笑道:“看吧,不管我在不在他身边,他都会过得很好。”
韩彻放下茶杯,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暖意,就像是温暖正好的茶,清清淡淡,却足以驱散寒冷:“他过得并不好,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忙碌,为的就是给你一个公道。”
“我不在乎。”
钟离深深的叹了口气,疲惫的捂着眼睛说:“我真的不在乎。”
“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陪在他身边而已。”
淡灰色的烟雾缭绕弥漫,让这个艳丽强势的女人显得格外的脆弱和疲惫,她冲他勉强一笑:“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身边,我回来容易,出去就难了。”
韩彻想到钟羡,找了个适当的措词:“你哥他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放你离开。”
钟离听到他的评价后,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诡异――――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说钟羡是个讲道理的人,莫不是疯了吧?
钟羡确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起码当年他们还是好友时,韩彻讲的道理他都听,就算有个别的道理钟羡不想听,他也会装作很认真在听的样子,然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钟离并不想和韩彻掰扯她哥讲不讲道理:“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他想干什么。”
韩彻点头:“他想让姜行亲自上门来接你。”
“不。”钟离斩钉截铁的说:“他想打断姜行的腿。”
韩彻:“……………………”
他迟疑道:“…………不会吧?”
钟家当家人殴打明星兼妹夫,这要是传扬出去,多不好听。
钟离:“我看到他放在书房的那支球杆了。”
韩彻一愣:“这有什么典故?”
钟离看了他一眼:“你忘了?当初夏烈阳欺负你,就是钟羡抄起球杆把他痛殴了一顿,以至于现在夏总一看见他拿着球杆就躲得老远。”
韩彻:“………………”
韩彻:“………………”
韩彻:“………………”
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一茬儿了!
富贵人家的黑料真多啊,兄长欲痛揍妹夫不说,还有总裁之间的单项殴打,真是茶余饭后的上好谈资啊。
钟离幽幽的说:“钟羡好像是用球杆打人打顺手了,从那以后只要有胆肥儿的敢跟他动手,他就用球杆招待对方,现在他又把那支球杆拿出来了,我觉得他是想招呼一下姜行。”
韩彻:“………………”
求你别在说了,你哥的人设都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