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宿主打脸魏王李泰!”
“魏王李泰,正一品爵位;宿主冠军郡公程处弼,从二品爵位,比宿主高出四个爵位!”
“奖励装逼打脸礼包一个!宿主可获得铂金宝箱一枚!”
“铂金宝箱一枚?聊胜于无。”
程处弼并不在意此刻能获得什么奖励,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权势地位,想要获得什么特别高的奖励,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以自己如今的权势地位,得到多少的奖励也都对自己的未来影响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现在更在乎的是打脸李泰这小胖子所获得的内心的满足感,打脸这吖的的快感!
他只知道此刻的小胖子这绛红的圆脸是又羞又怒,那深沉而忿恨的眼神是,恨不得把自己这首把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的诗当场撕下!
可是小胖子,并不敢撕自己的诗。
要是撕了自己这首诗,那可就真颜面丢尽了!
“贤婿此诗前三句只用意三分,词气委婉,而尾句十分刻意,掷地有声,相形之下更觉字字千钧。”
“贤婿此诗深刻道出了战争对黎民百姓所造成的深重灾难和浩劫,以冷峻深邃的目光洞穿千百年来战争之实质,更有对百姓之悲悯,情感真挚,流溢于表,写得是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看着一时难以接下诗纸的李泰,李二陛下摇了摇头,条理清晰地赏析出来,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青雀,此诗你当好生保管,时时牢记,以为警惕,窃不可再轻言封侯,而不明战争之殇、百姓之殃!”
他明白这首诗是程处弼对李泰之前一系列刁难的强有力的反击,他明白自己儿子现在所受的屈辱!
之前,讽刺、逼迫程处弼赋诗有多么的舒爽,现在接下程处弼的这首诗就有多么的艰难!
但作为亲历隋末乱世、自马背上起家、打下大唐大半个天下,登基之后又威服四夷的皇帝,他更深刻明白战争对黎民百姓所造成的无法弥补的痛苦伤害。
作为皇帝,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不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而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子!
程处弼的这首诗,是一个很好的教训,更是一个很好的教育!
“父皇所言甚是,妹婿之诗,深刻阐述民之多艰,是孩儿一叶障目,只看到妹婿之封侯显贵!”
自家的父皇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接下也是驳了父皇的情面,李泰便强打着笑脸,顺从李二陛下乖巧着接过诗文,交给一遍的侍从。
“来人呐,将此诗好生装裱,挂于孤之书房,孤好日夜观读,不忘妹婿今日之教诲!”
李二陛下看到李泰这番作态,笑眼颔首点点,虽然这个儿子气量狭小一点,到底还是孺子可教的。
程处弼却不以为然,李泰深得李二陛下真传擅于表演的能力,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深有体会了。
你敢想象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为了栽赃陷害别人,对自个进行自残!
不是表演天赋极高、深得家教真传的孩子,谁能做到这个份上!
“妹婿,不愧是父皇所言的我朝第一俊彦,孤知妹婿才不仅此,一首传世之作,不够妹婿展才,不知妹婿是否还有佳作,大可尽展出来!”
接下诗文之后,李泰又笑颜呵呵地看着程处弼,好声赞叹,再次作请道。
“妹婿若能接连作出传世之诗,方不负父皇对妹婿之盛赞,也不负妹婿当日对父皇之豪言!”
很显然,李泰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程处弼只写出一首诗,他不服,他还要程处弼再继续写诗!
此言一出,众人闻声色变,奇异地齐刷刷地看着李泰!
那意思很明显了,你哪来的勇气,在给人家打完左脸之后,又把右脸主动送出去给人家打!
你没看到人家刚才那首诗是如何的惊世之作,不用多说,肯定是可以名传千年、流芳百世的传世之作!
人家刚才才写下一首传世之作,你还要和人家比!你特么的脑子是不是有......
可是再一想,众人的目光再看向李泰时,不禁多了几分赞许,然后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程处弼了,目光里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因为人家李泰并不傻,相反人家很聪明。
诗这种文学体裁本来就很难做了,没看到贞观年间的诗人就那么几十号人,篇幅加起来还不过四五百首,连给开元年间一两个出名的大诗人写诗数量提鞋都不配!
诗本身就很难写了,更别说能够传世的经典名篇了!
一个人,刚才就写下了一篇传世之诗,难道他还能接连着写下第二篇传世之诗不成!
贞观时期,能称得上诗人的虽然有几十号,可真正留下传世,能够家喻户晓的诗篇,就是一首也难得出来!
李二陛下及李丽质苦涩连连,他(她)这儿子(哥哥),怎么就是跟自家这贤婿(夫君)过不去呢!
虽然李二陛下和李丽质相信程处弼的才华,可是对于程处弼再做出一篇传世之作来,显然也是没什么信心的。
“你......”
武曌凤眼圆瞋,右手直抬,玉指将拔,也不管他是什么亲王身份,就要气呼呼地嗔着那该死的小胖子理会。
“继续给我研墨吧。”
程处弼清笑着握住武曌洁白的手掌摇了摇头,安然处之的答道。
“魏王殿下,拳拳盛情,微臣如何敢拒!既然魏王殿下喜欢,微臣就再为魏王殿下献上一首罢了!”
开玩笑,送上来的脸,他如何不打!
他答应了!程处弼竟然答应了!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李泰,险些一个浪呛平地摔倒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又再往几案走去的程处弼。
他就等着程处弼吟不出诗,然后大声奚落一番,把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这里,一并返还回去!
可是,程处弼却走向几案拿起笔杆,再挥狼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