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处弼一蹦而起,神情惊诧,连肩头因为伸拉过度的疼痛也没有感觉了。
这下子他真的明白了,症结就在这里!
怪不得你他娘的唠叨什子,不以帝王的身份,以父亲的身份!
可是!你tm到是早说呀,自己歪歪叽叽了半天也没嗝出个屁,你要是早说了,老子也不至于白白挨你的黑手呀!
“你当真不知道?”
李世民被程处弼一惊一乍的表情也震住了,有些心虚的追加一问。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他真的毫不知情?
程处弼没有说话,只是摆着幽怨的神情,张望着李二陛下。
“好吧,是朕过怪你了,贤侄!”
李世民尴尬一笑,走上前去,轻搭着程处弼的手,好声的说道。
“没事没事,草民身子骨,硬朗得狠,陛下帮草民松松筋骨,也是极好......”
事到如今,程处弼也只能认栽,吃个哑巴亏了!
算了,老子动不了你,老子打你儿子!
等老子把你女子娶进门了,打你女儿!
算了,你女儿是我老婆,老子要怜香惜玉!
还是打你外孙,要是那个兔崽子不听话,老子就狠狠地揍!
程处弼在心里进行无限的yy,假想着通过各种方法报复李二陛下......
等等,我草,那吖的突厥土鳖,是来抢老子老婆的!
想到这里,程处弼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赶紧的探声问道。
“陛下,那丫的突厥土鳖,真的是来抢......求娶长乐公主的?”
“突厥土鳖?你说的是薛延陀王子吧?”
李世民一听,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侧身看着程处弼探头探脑的身形,轻笑一声说道。
“天子一言,金口玉言,朕说的话,难道还能有假!怎么,现在担心了,后悔了?当初,你不是拒绝地正气凛然的!”
看到程处弼紧张兮兮的表情,李二陛下也是一阵恶俗,好不得意。
“早知如此......”
说到此间,程处弼的心里,不禁翻腾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火,拳头紧攥,白牙紧咬。
他娘的土鳖,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打主意了!
虽然老子当时推迟了,但是老子现在后悔了!
就算老子不要了、扔了,老子没有答应给你,你他娘的也不能拿啊!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是早知如此,草民今天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应该直接一刀,宰了那厮!”
程处弼恶狠狠地回复李世民,眼神里全是冰霜刺骨的寒芒!
“你,你,你呀你!算了,朕还真不知道该什么说你这小子,有时聪慧机敏,连朕都自愧不如,有时又蛮横粗鲁,比谁都野!”
李世民看着程处弼凶恶得恨不得吃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说道,端起御案上的茶杯,浅浅呷了一口,黑漆的眼眸里,散发的全是欣赏的眸光。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陛下,您难道真的要把长乐公主嫁到那穷山恶水去呀,那可都是荒漠戈壁,一片荒凉啊!”
程处弼见李世民没有生气,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听说他们突厥蛮子,喝的都是生水,如厕都是直接迎风吹干不擦屁股的,还有他们那边,女人都是父死子继的......”
“嗙!”
李世民突然发作,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猛砸在地,摔得七零八碎,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你以为朕心里乐意!朕也不想朕的宝贝长乐嫁到薛延陀去!朕告诉你,现在薛延陀带甲二十万......”
守卫在殿门外的李德全,闻到声响,正准备瞧瞧殿内的情况,门刚打开条缝,便被李二陛下一阵好骂,吓得李德全一顿谢罪,赶紧把门关上。
“狗奴才,谁准你进来了!给朕滚出去!”
“陛下,草民曾言,壮士功名马上取,岂因父祖封妻荫!”
程处弼一听薛延陀陈兵二十万,怒烧眉毛,整个人都不好了,也顾不得自己此前的想法,立马高声请缨!
他奶奶的,你tm竟然敢用军事威胁,来抢老子的老婆!
就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正好用你们这些个蛮子的人头,来试一试,天下无双的飞将军吕布的锋芒!
“现在草民为国为民,博取功名的机会到了,若要征战薛延陀,草民愿为先锋,杀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你以为朕不想征战薛延陀!你以为就只有你程处弼,一腔热血,是铮铮铁骨的好男儿!”
随着程处弼的话,李世民对薛延陀的仇恨,如同飞卷潮水在心口起伏,汹涌澎湃,声如雷鸣,气若赤霄!
“朕告诉你,朕也是!大业十一年,朕就曾参加云定兴的军队,去雁门关营救被突厥人围困的隋炀帝!”
“自大业十一年起,朕参加大小战役数百场,朕手上沾染的鲜血,比你喝的水还要多出百倍!”
“朕告诉你,程处弼!如果要征讨薛延陀,朕一定要御驾亲征,亲手覆灭薛延陀!”
“但是,朕做不到,现在天下初平,正是百废待新,休养生息之际!更何况现在国库连五万人马的钱粮都掏不出来!”
“朕是长乐的父亲,没错!但朕更是这大唐王朝的帝王,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共主!为了万民苍生、为了华夏生灵,朕只能忍!”
话一说话,李世民气咻咻地瘫倒在地,头上热气直冒,鼻尖上也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无精打采地往下趴着,嘴也向下咧着,双眼也失去了一个千古帝王应该有的神采。
程处弼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说不出话,傻傻地站在一旁。
这一刻,他明白了,他现在全明白了!
四个字,如雷贯耳的大字,直接闪露在他的脑海!
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