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岳秋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秦清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想到一字马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没有必要
好了!岳秋突然喊了一声,秦清这才发现她现在不仅仅是耳朵红了,反而是面红耳赤。她看着好笑,伸出手捏了捏岳秋的耳垂:好软。
岳秋噘起嘴:别摸我的耳朵。
秦清偏不:怎么了?老虎的耳朵摸不得?
岳秋老老实实地说道:我的耳朵敏感。
秦清挑起眉,唇角露出笑容,一副了然的神色。这样的话,她就更不放过岳秋的耳朵了,一顿揉捏之后,岳秋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秦清终于放过了她。
之后,秦清在岳秋的耳边说道:乖,等晚上回来
岳秋结巴起来:明天、明天还有彩排,要早点起床!
我知道明天有彩排,我会温柔一点的。秦清脸上笑眯眯的,像是在说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岳秋想了半天,终于妥协了,她小声说道:好吧。
秦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目送秦清走了两步之后,岳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我是alpha啊!我才是alpha!秦清!
秦清装作没听见。
你觉得我这套西装怎么样?在另一边,同样陷入紧张境地的人还有岳诀。
沈霭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听到岳诀这么问,她翻了个白眼: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干什么都磨磨唧唧的?
岳诀着急起来:你快说,时间快到了,要是不行的话我就换下一套。
沈霭草草地扫了一眼:可以了可以了。
岳诀不太相信她敷衍的态度:真的吗?我是认真问你的!他动了动脖子:我总觉得我的领带颜色不太搭
沈霭不耐烦了,她抬起手腕看表:岳总,现在已经五点了,要是等会儿再不出发我们就要迟到了,难道你想着第一次见面就给亲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亲家还是我之前的教授。
岳诀一想也是,就不再纠结,索性跟着沈霭上了车。
坐在车上,他突然又觉得坐立难安:你觉得我这一身真的行吗?
沈霭扫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行,真的不太行。岳诀这身儿衣服像是要去相亲,不像是要去见亲家。说的再难听一点儿,沈霭觉得他是房产中介,根本就不像是个总裁。
岳诀摆弄着自己的领带,冷不丁听沈霭说了一句:我们要去见秦教授。
岳诀心想我知道啊,他愣愣地啊了一声。
沈霭紧接着说道:不是要去相亲。
岳诀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他默默地放下了自己摆弄领带的手。
因为双方父母还没有正式见过面,所以秦清和岳秋都是跟着各自的父母过去的。
岳秋在半路上了车,她站在一个公交车站前面,见到沈霭的车开过来,急忙挥了挥手。
沈霭隔着车玻璃就已经看到了岳秋今天的衣服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岳诀,心想难道真他妈的是父女连心?这两个家伙就连穿衣服的花里胡哨都如出一辙。
沈霭突然很想下车,把车子让给这两个花里胡哨的人。
岳秋上了车,对着岳诀和沈霭各自喊了一声,之后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霭看着她,开口: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岳秋没有听出自己母亲嘴里的嫌弃,她高高兴兴地说道:这是我特意挑的!我今天挑了好几个小时呢!成熟吧!稳重吧!
岳诀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稳重的老父亲形象,听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慎重地点了点头:没错。
沈霭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父女俩真是如出一辙的脑回路:稳重个鬼。
岳秋瘪着嘴:妈今天您给我留点儿面子,等会儿当着我岳父岳母的面儿千万别损我。
沈霭挑起眉:哟?孩子长大了。
岳诀插嘴:嗯,你妈也不会乱说话的,你的岳父是她当年大学的教授。
岳秋瞪大眼睛:真的吗真的吗!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和秦清是天定的缘分了:那我和秦清能在一起真的是缘分了!
是啊,可不就是缘分吗。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和秦教授坐在一起当亲家。
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岳秋和岳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无奈。
因为秦清的父亲是沈霭当年的教授,按照礼数,岳秋家就先到了。坐在饭店的包厢里,岳秋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她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直在冒汗,一直不停地低头看时间。
行了,急什么。沈霭坐在副主位,没好气地白了岳秋一眼:稳重一点。
岳秋挪了挪身子,喉头一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
应该快到了,沈霭也看了一眼时间,一指岳秋:你出去迎一迎。
岳秋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往外面去了。
沈霭看着她干脆的动作,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
岳诀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饭店门口,岳秋紧张地来回踱步,每过来一辆车,她都要定睛看一看是不是秦清。
岳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岳秋急忙转过头,正好看到和父母一起过来的秦清。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一瞬间涌上了岳秋的心头。看着笑靥如花的秦清,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她想冲过去拥抱秦清,想一直和她紧紧相拥。
可是失神只是片刻,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秦父秦母露出一个笑容:叔叔阿姨,您二位来了。她主动开始带路:在这儿,咱们慢慢走,不着急。
秦清挑起眉,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眉眼轻轻一弯。
岳秋觉得,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清:某些人嘴上说着不紧张,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岳秋(故意左顾右盼):谁?谁啊这么怂。
第90章 遇前
栾礼觉得祁向星有点毛病, 明明就是三四班参加元旦晚会的人普通的聚餐,居然还找了个饭店。
祁向星摸了摸鼻子,眼睛骨碌碌地转, 有点理亏。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来这里吃饭, 感觉像是错过了今天就错过了大事一样。
也不是我定的啊, 祁向星把责任推给杜子恒,无情地指着他说道:是他撺掇的。
杜子恒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没敢面对栾礼探寻的眼神。
栾礼也不好为难杜子恒, 便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体委,问道:人都来了吗?要是都来了咱们就进去吧。
四班的体委扫视了一圈, 人都来齐了,冲栾礼点了点头,后者一挥手, 指点江山一样地说道:走!进去吧!
这才刚过六点, 咱们这么早出来吃饭?祁向星小声嘟囔了一句, 有点迟疑。虽然今天不上课,但是岳秋丧心病狂地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甚至还有不少抄写,她到现在都没有写完。
早点吃完早点回去, 栾礼摸她的头,祁向星也没反抗:要是晚回去的话不好, 大家都还是学生。更何况, 她们家星星连作业都没有写完。
祁向星被她顺了毛,轻哼了一声,也没再提出反对意见,反而是在心里美滋滋地想, 我们家礼礼就是聪明。
一旁的杜子恒和体委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致觉得祁向星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像是她自己了,就像是一个陷入恋爱漩涡里的傻子。
当下,几人看着祁向星的眼神就有些同情了。
杜子恒清了一下嗓子:算了,傻点儿就傻点儿吧,栾礼是个好人,肯定会对我们班长好的。
四班的体委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没错。
三班的体委瞪眼:我们班班长哪里不好了?
杜子恒敷衍:行行行,你们班班长哪儿都好。
三班的体委又瞪了他一眼,这才罢休。
祁向星没有在意几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她挽着栾礼的手臂,贴在她的耳朵旁边低声问她:今天晚上你妈妈回去吗?
我妈不回来。栾礼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道:她应该是今晚回来,但是好像说是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就改成明天回来了。
栾母前两天就出差了,祁向星一直想找理由和栾礼睡一起,可是都被自己妈妈无情地拒绝了:不合适。
今天,祁母不知怎的心情好,突然就松了口,说她晚上要晚点儿回来,祁向星要是一个人睡觉害怕的话就去找栾礼。
祁向星想到这里,顺口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妈今天要去干嘛吗?
栾礼被她逗笑了:我怎么会知道阿姨要去哪,那你知道我妈要去哪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她们俩之前经常这么有默契,从小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从祁向星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自己想的什么,栾礼全都明白。
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说,栾礼有时候想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就比如现在,栾礼经过一个包厢门口,因为上菜所以门没有关的严实,她不知道在包厢里看到了什么,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色。
怎么了?祁向星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却只看到了一扇没有关好的门。
栾礼很快恢复如常:没什么。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泛起嘀咕: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吗?不应该啊,要是看错的话也不至于看错两个人吧?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祁向星,不然按照祁向星的个性,说不准就会扒门去看个究竟。
另一边,栾礼刚刚经过的包厢里,几人正在等待上菜,趁着这个间隙,岳秋和秦清对视了一眼,她们互相眨了眨眼睛。
秦教授率先开口,他对着沈霭说道:我记得我教过你。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锋利的眼神透过镜片扫向沈霭:在我教本科学生的时候,我记得你叫沈沈霭?
沈霭站起身,微微欠身:是,秦教授,您教过我,名字也没有记错。
岳秋冲秦清得意地扬了扬眉:你看吧,我就说我们俩是命定的缘分。
秦清笑起来,刚一转过视线却对上了自己母亲微笑的眼神,她收起笑容,乖顺地听着双方父母的会谈。
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可是个刺儿头啊。秦教授笑起来,虽然他没有教本科学生太长时间,可是对沈霭这个学生印象深刻。沈霭脑子是真聪明,但也是真刺儿头,他当时被沈霭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岳诀接着喝水的空隙瞄了沈霭一眼,促狭地笑了:让你丫当年刺儿头,现在好了吧,秦教授还记得你,说不定他甚至还记得你当年的优秀事迹呢。
沈霭自然也注意到了岳诀的眼神,她轻咳了一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别乱笑!
秦教授笑起来,脸上有对二十多年前的追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和你的小姐妹们你们
打扰一下,上菜了。门被服务生轻轻敲响,来送菜品的人鱼贯而入。沈霭长呼了一口气,庆幸地想得亏上菜的人来得及时,不然就凭她当年和那两个人在学校里干的好事,秦教授只要说出来,她往后的面子就荡然无存了。
秦教授被自己的夫人瞪了一眼,听话地闭上了嘴。
所以咱们明天几点去彩排啊?杜子恒问出了自己担心已久的问题:我们的节目靠后,是不是能晚点儿去?
祁向星想了想:有两场彩排,上午的你们大概十点半去就行,下午的最好从头参加,熟悉一下流程。虽然流程表都发给大家了,但是还是亲眼看着比较放心。
栾礼赞同地点头:明天我们一直都在彩排现场,你们记得提前和老师请假,别因为彩排耽误了课。
三班的体委点头:我们已经和秦老师请好假了,不过她好像说明天有事情,可能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都不在。
杜子恒探着脑袋:难道秦老师也要参加彩排?
栾礼犹豫了一下:不太清楚。她顿了顿: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呢?
比如说,在隔壁的包厢里见家长。
她好像看到节目单上有高二数学组的节目,但是还没有亲眼看到过是谁表演,所以也不太确定。
我们这两天没有见到秦老师来。祁向星也跟着说话。
栾礼轻轻握了握祁向星的手,悄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
祁向星一愣,一双黑亮的眼睛担忧地看着她: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
栾礼的脸罕见的有些发红,她低声说了一句不用了就要离开。祁向星还没有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抬起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栾礼的脸更红了,声音更加小地回答她:我那个什么来了。
祁向星恍然大悟,她急忙松开手,低声道:你去你去。
虽然栾礼是个alpha,但是作为女性alpha,在彻底完成标记之前,每个月也总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要是这不方便的几天正好撞上了发情期就更有意思了。
祁向星暗自懊恼自己忘记了女性alpha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
班长,嫂子怎么了?杜子恒见她表情怪异,好奇地问道。
祁向星扯出笑容:没什么。
话题过半,双方父母交谈甚欢,甚至已经开始商量结婚的场地要定在哪里、两个孩子的蜜月旅行要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