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带一连几天我都没见着他,魏何晏也看出气氛不对,不再来闹我。
为何不来呢?是我没有给答案闹得不欢而散,他不开心了?或是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去忙着哄别的小姑娘了?亦或是……
“胡思乱想什么。”我听到声音抬头,看见罗带就要敲我,他又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我近日在忙着事情,并非不想见你,我念你念的紧,可是没有办法,一来你还没应我,二来,事情确实推不了。”罗带在我身旁坐下,我总觉得,第一个理由才是真的。
罗带神通广大,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已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瞪着他,怨他。
我为何怨他?
我忽然愣住,一下子也没有办法想事情了,周围的事物都感受不到,仿佛要超脱了去。
“阿减……”耳边忽然传来一股热气,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罗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阿减怎么能在我面前走神?我时间不多,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阿减不想多与我说几句话吗?”罗带眯着眼,一副委屈的样子。
“能不能……”
“阿减你说什么?”罗带凑过来。
“能讲你的故事给我听听吗?”
“好。”
“阿减想必很好奇,我为何会中意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减可能没有印象了,幼时,我们见过的。”罗带抬眼看我,压低了声音,“阿减可想知道?”
我莫名一慌,躲开他的眼神,故作镇静的说:“那当然,我倒要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我出身极好,在世人眼中是这样,不过现在的世人也没有几个知道了,阿减应当知道,还有岳父大人。家父和令尊是故交,说是故交,他们中却也是有仇恨在的,所以一直以来没有见过几次。七年前我见过阿减,那时候,家父出于某种原因将一柄剑送去给令尊,带上了我。”
“令尊实在是疼阿减,事事都带着,阿减倒也不怕生,时时都跟着,我见到阿减的时候,阿减拿着一把匕首,屁颠屁颠的跟在令尊身后,还在舔粘在手上的糖浆,我那时候就想,阿减好可爱,我要把阿减带回家,日日看你舔手指。”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阿减说上一句话,家父也不让我出声,我就在等一个机会,一等就是七年。”
“我心心念念着阿减,后来想到这应当就是喜欢。”
“我这一族,从出生起便带有某种天赋,可能是善骑、善射、善舞或者预知,任何天赋都有可能,我本以为我不过是我族中普通至极的一个人,但我与生俱来的天赋是喜欢你,我便知晓了,我是特殊的,至少于阿减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齐皇委我重任,却不信我;世人奉我为神,却想杀我;万千女子投怀送抱,却不爱我;这些于我而言,是世俗,是累赘,是笑话,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若是阿减,剔我肉中骨,吸我骨中髓,汲我心头血,我甘之如饴。”
“世人爱我敬我也惧我,我只要你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