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看着玛雅,似乎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正是敷拟。
“哪来的婢子,这般不知礼数?”玛雅不悦的斥道,又娇羞的看了燕禹之一眼,再瞪向敷拟,“还不速速离去,把位子腾给本公主?”
敷拟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提尖了声音喊道:“婢子?瞎了你的狗眼,妾身陪夫君来此,你号称本公主,却不知是哪国的破公主?!”
玛雅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只是她未开口,却听到自家兄长忽然出来为她撑腰,贺危的声传遍全场:“哪国的破公主?吾南疆在织罗国的诸位看来,这般弱小么?”
分明是敷拟说的话,贺危却是冲着容情说的,话中不留半点情面,“若织罗皇也这样想,那吾南疆便不看此医师赛也罢!”
容情原在和坐于膝上的美人儿调.情,听到此话,总算是抬眸瞥了贺危一眼?又看了敷拟一眼,有些不耐,但却只道:“下面的人说错了话,想如何处置都任凭圣帝。”
贺危微挑了眉,点了点一旁的桌面,漫不经心的道:“可吾听说,这位夫人不仅仅是燕大人的妾室,更是织罗皇您的妹妹……”
玛雅听到此,心凉了半截,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难怪会忽然松口,让自个儿来瞧瞧意中人,原来目的在此,自己仍不过是那人的棋子罢了。
“无碍。”容情说,“这般愚钝的妹妹,朕不要也罢。”
说完,继而垂首,复与怀中美人调笑。
美人的清脆笑声,响在每个人的耳中,除去容情,却无人觉得悦耳。
“是么。”贺危轻喃了一声,叫许多人都听不清,似乎沉思了一会,而后才高声道:“夫人与吾妹玛雅年龄相仿,以后亦是要共侍一夫的,想必夫人也并未视南疆为蝼蚁之意,玛雅将要与夫人相处许久,吾不愿结仇,况且,玛雅有错在先,吾不敢指责夫人,玛雅,向夫人赔罪。”
又是如此。
利用之后,便不管棋子会如何,该如何,要如何,这便是南疆的圣帝。
玛雅暗地里冷笑,这回倒是赔罪的极快,低了头认了错。
敷拟经刚才一番,虽仍对眼前人愤愤不平,却心惊肉跳,不敢多说,连忙挤了笑容出来说:“无碍。”
心道,夫君那心心念念的不欢姑娘都叫我弄进了皇宫里头,区区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又能斗得过我?忍过这些时候,将来有她好受的。
风波一平,歌舞恰好准备完毕,场内一下子热闹起来。
玛雅不情不愿的回到席位上,分明不曾表露半分情绪,却听到贺危冷嗖嗖的声音:“收好那些无用的情绪,你知道吾是为了什么,若误了吾的大事,即便你是吾妹妹,吾不会留情。”
此话是对的。
玛雅本就不敢有什么情绪。
她知道眼前这人对于自己、对于南疆意味着什么,若没了他,自己什么都不是,而南疆,也必世世代代被欺压,永无翻身之日。
她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