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几枚金锭喜滋滋的在后院等他们回来集合。
月亮已经悬在了头顶,夜里不像白日,寒风一阵一阵的刮,我蹲下了身子,心想他们是不是在整我这个新人。
待月光白的能再映出一个我的时候,傅沉云端着一个水盆,急匆匆的从后院经过。
半晌之后,他又端着那盆退了回来,哑然的看着我:“你在这作何?”
那水盆里的水脏兮兮的,似乎是沐足用的。
傅沉云看着一老大粗,竟然会通过这种事情来赚那一百两吗?
他见我盯着那水盆看,连忙把水盆往身后躲,眼神凌厉起来:“你瞅啥呢?”
我嘿嘿笑了两声,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您不是说在这儿集合吗?”
“你的一百两呢?”傅沉云有些不悦。
“在这儿。”我掏出那几枚金锭,堵的他哑口无言,脸色稍微好转了些。
“你咋这么实诚呢?”傅沉云作势要批我,刚开了一个头儿,不知哪个房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小傅!”
“诶!马上来!”傅沉云连忙大声应道,然后把那水盆里的毛巾拧了起来,水就地一倒,脸上挂上一个有些谄媚又有些稳重的笑容。
“反正,那群兔崽子是不可能来得了的,所以你也不必待在这儿,你要去和你的金主共度良宵还是要去睡个好觉都随你,只要别杵在这个后院里碍眼就行。”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一百两很难吗?
我看着手中的金锭子,一时无言。
……
我一直很好奇,一对夫妻,或者说,一对有情人是怎么相处的,是像我和罗带那样吗?
当我走到林余门前的时候,就了解到了。
“余……”沈也声音沙哑,“我好想你,时时刻刻不在想你。”
撇开那一句情话,单单就叫这么个个“余”字,声音再溢满情意都无用,乍一听都像是在勒马。
“也……”林余却好像很吃这套,而且白日里那样的表现分明是不想在沈也面前展现妩媚的一面,如今却又似乎风情万种都无妨,这是为何?他们在做什么?
房间里有一段时间是安静的。
我不喜听墙角,只是我听了他们这样的话,忍不住想了想我与罗带。
“带……”
“又……”
这样的称呼果然不行。
我暗道。
门也在这时候吱呀一声打开,见是我,林余有些讶异,可又只是一言不发的把我迎了进去,双脸通红。
沈也坐在外间,见我进来,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小姐。”但人却半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耳根子红透了,估摸着林余是让他把自己当一家人,不管我来是为何,他在这都无妨。
确实无妨。
“那把琴很好,怎么会在仓库落了灰?没有人用吗?”我问道,现今我最关心的便是这个,不知为何,我用那把琴的时候,心底总有一些异样,问问琴的主人是谁兴许能明白。
“琴?”
林余皱眉,似乎一时想不起来。
沈也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她才恍然:“小姐指的是,今日小姐用的那把?”
“那把琴没有主人,而且它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也不明白,曾经去查过,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