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第二天的行程依然排得很满。
失眠的顾安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她揉了揉酸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浑身都在痛,像打过了群架一样!
她活动了一下肩,弯腰捶腿。
奇怪,她的小腿上怎么有两个牙印,看上去还挺新鲜?难道是霍云琛咬她了?她总不能自己抱着自己的腿咬吧?
讨厌的霍云琛,居然咬她。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自己爬起来,在空荡荡又金碧辉煌的客厅里站了会儿,有些彷徨。
她今天去哪里呢?若在酒店里发呆,那太浪费大好时光了。
“顾安安。”有人叫她。
她扭头看,斯绍庭那家伙正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抓着一瓶水,朝她露出一口大白牙。
“咱们出去兜风去?”斯绍庭走近来,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脸看。
“不去。”顾安安立刻退了两步,排斥地看着他。若说霍云琛坏,这个斯绍庭也讨厌啊,在主人住的房间带着女人嗯嗯啊啊,太过分了!
“霍云琛说了,今天让我保护你,别让你迷路了。”斯绍庭抓着她的胳膊就走。
“我不去。”顾安安连连甩手。斯绍庭他哪来的勇气自来熟?
“先吃饭,再去海边。”斯绍庭压根不管她的抗议,强行拖着她往外走。
“我跟你说,顾安安,能让我当向导的女人可从来没有过!要不是我这回被我爸赶出来,没钱用,我才不会搭理霍云琛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斯绍庭继续说道。
“那你找他去,我和聂新一起。”顾安安往他背上打了一拳头。
“顾安安,你是豹子变的?打人这么痛!”斯绍庭咧咧嘴,总算松开了她。
“别动手动脚的。”顾安安白他一眼,准备回房。
“顾安安,你陪我逛逛不,我不能一个人呆着,我有孤独过敏症,会死的。”斯绍庭又拦住了她。
“找你女朋友啊!”顾安安没好气地说道。
“女朋友?哈哈,我没有女朋友啊……”斯绍庭扬着眉头笑,“昨晚那个女人是酒店的经理,我说我要健身,她过来帮我,我拿她当杠铃举了会儿。你不是偷看了吗?”
“我哪有偷看!”顾安安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的声音,耳根都红了。
“算了,说实话,我故意刺激霍云琛的。我虽然喜欢美人,也没那么下作,跑到他的房间去做那种事。”斯绍庭转过身,慢步往电梯走,“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破戒了没有,好几年了,他跟个和尚一样,我派了多少女人去勾他,一个也没能成功。”
“你真恶劣,干吗要这样?”顾安安小声问道。
“我是为他着想,年纪一大把了,如果当不成男人了,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斯绍庭扭头看她,笑着说:“你还挺有意思的,把他的心抓得痒得快烂了,就是不让他碰。我警告你啊,男人憋到一定程度,你可要哭了。”
“去你的。”顾安安的脸更红了,挥起拳头又想打他。
“别打了,我可不是霍云琛,能随你打。”斯绍庭架开她的手,笑吟吟地说:“还有,打过霍云琛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死光了。”
“哦,你让他来杀了我啊。”顾安安瞪着他,心里却想到了奶奶交待的任务……霍云琛为什么禁|欲了呢?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像他那样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她打赌,霍云琛从成年开始,身边的女人一定没有断过。看看斯绍庭的德性,就能猜到他们四个的生活有多疯狂。
“陪我去兜风,我告诉你霍云琛的秘密。”斯绍庭抛出了一个大诱饵。
顾安安动心了,她想知道霍云琛的秘密!
斯绍庭租了辆兰博基尼,让顾安安出钱。
“我没钱,你为什么让我出钱?”顾安安急了,一天十几万,要她的命啊?
“霍云琛不给你钱吗?你找他要!”斯绍庭比她还急。那漂亮性感的租车小姐正笑眯眯地朝他看呢!面子可不能丢。
“你怎么不找他要?”顾安安白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喂,算我找你借的。”斯绍庭拉住她,小声央求道:“别这样,我们要团结友爱。”
“我才不想和你团结友爱呢!你租个别的车不行吗?这车这么贵!”顾安安不满地说道。
“我加利息还给你,加两万,怎么样?”斯绍庭继续诱哄她。
顾安安还是瞪他。
“我把霍云琛的前任女友告诉你!”斯绍庭抛出了终极大招。
顾安安吸了一口气,用霍云琛给她的卡付帐!并且立刻给霍云琛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是斯绍庭要租车,和她没关系。
……
霍云琛的手机响连响两次,他身子往后靠去,微微侧过头看手机。
一条是银行来的扣款消息。
二条是顾安安发来的解释的消息。
他唇角勾了勾,把手机放回去。
早上出来的时候顾安安还在呼呼大睡,一条腿夹在被子外面,白嫩得让他想咬。他本来想咬她的嘴巴的,但是想到她昨晚那么尖利地反抗他,于是掐着她的小腿咬了一口。
总有一天,他会让顾安安乖乖躺着让他吃。
“云少。”聂新小声叫他。他今天的谈判走神了好几回了,这次走神时间最长。
“哦。”他抬头看向谈判桌上的另一方,马克图姆的二叔。
这个男人非常难缠,对中国有种抵触情绪,非常不想和他合作。这次的谈判就是因为二叔的介入,才变得冗长复杂。马克图姆有心帮他,但他二叔是个固执的人,若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今天再谈不下来,那就麻烦了。二叔会进一步压缩他的底限,他会非常被动。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马克图坶站起来,打破了激烈的气氛。
霍云琛也想停一停,理一下思绪,今天上午他不在状态。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状态,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冷静。
“云少,心情不好吗?还是肩伤影响了?”聂新递给他一瓶水,小声问他。
“顾安安。”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低低地说道:“把她给我叫来。”
或许她在身边坐着,会好一点。
“好的,我现在就叫她来。”聂新点头,马上就打了顾安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