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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撩错未婚夫 彩桐叶 5282 2024-06-29 14:45

  在阳光大好的这个下午,这一对情侣端坐在镀金边的墨绿色茶几桌上,靠着沙发各自看着各自的资源。

  但傅野心里的想法,随着这封邮件、这几张照片,逐渐坚定下来。

  这场棋局,终于到了该落子的时刻。

  他选择,请君入瓮。

  他要抓紧,逼着傅冶去陆城订婚了。

  第50章 神的赠予

  “你刚刚在看什么呀?”晏姝收回自己的手机, 朝右挪了挪,又挨着傅野坐着。

  他一下子把手机扣着,简单地解释:“池铮发来几张照片。”

  晏姝好奇地问:“你看的那么认真,是什么照片?”

  “这是要查岗吗?”他把锁屏解开, 大方地把手机放到她面前:“那查吧。”

  这样的坦荡, 晏姝反倒不好奇了。

  “不查不查,我妈妈说两个人要有一定相处空间和距离感, 婚姻才能持久存续。”晏姝摇手。

  “倒是有趣。赶哪天, 我一定要去拜访下阿姨, ”他把手机抽回,熄灭屏幕。

  “等你看我爷爷的时候,自然能看到我妈妈。”晏姝捏捏他的手指强调:“你说过下了岛就去, 你答应我的。”

  她希冀地看着他。

  “去,忙完手头就去, ”他反握住她的手。

  晏姝满足地戳了下珍珠, 而后吸了口奶茶说:“我爷爷一定很喜欢很喜欢你。”

  “希望是。”

  他忽回忆起她刚提到的关于查岗的话题, 半真半假地试探:“那如果, 我在你身上放了监控呢?”

  晏姝一愣,而后忽然笑了:“我不信,这是演谍战片吗?”

  他揉了把她的头发, 把她揽在怀里。

  -

  晏姝直接在这片庄园里吃了晚饭。

  像一个小小庄园主, 一层层欣喜地去观赏了她的领土。

  直到晚上的时候,她才逛完一遍。

  最后, 她气喘吁吁地登上了古堡的最高处的露台。

  从这, 才一点点看清这片玫瑰园的全貌。

  这是她的玫瑰庄园。

  庄园建在郊区,少有人烟。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静得能听到虫鸣。

  傅野没跟出去, 反而去了相反的露台,点了根烟。

  本来贺南初和他谈的生意,是他来池泽市面谈。

  可他今早,在搂着怀里人的时候变了主意。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打乱他生活的人,那么他怀里的人便要跟着不得安宁。

  昨天,小姑娘哭着钻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于是,中午他便和贺南初说,合作项目改在之斤岛谈。

  后面的事需要一点点布局。

  原本打算订婚这事放傅冶一马的。

  近几个月,对面出奇的安静,他们相安无事的共处着。

  可昨天,他被母亲叫过去。

  却再次目睹了他们两个吵架的场面。

  母亲刚嫁进来的时候,年纪很小,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大好年华。

  父亲外表俊美,听说她是对父亲一见钟情。

  大家闺秀、容貌俊美,父亲也一眼相中。

  可故事是美好的开头,却不能完美持续下去。

  他们起初的生活还算郎情妻意,父亲每日勤勉工作,母亲则沉浸在音乐世界里。

  母亲是个极单纯的人,心思直白、人又简单。

  从来不懂得揣摩人心与讨好别人,也更不会懂得去讨傅炙承的欢喜。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她一切便是好的。

  父亲起初最喜欢她的天真烂漫。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后来,他厌倦她的寡淡。

  等后来便被人钻了空子。

  就再也称不上什么恩爱夫妻。

  傅炙承外面有人的事,她从来都知道。

  母亲家里到底有些声望,出于真挚的初心以及想要维持一个光鲜的表面,从来不许傅炙承提离婚。

  傅炙承忌惮母亲家里的势力,便也一直这样处着。

  可他心里却从来觉得亏欠他的情人。

  近几年,父亲搬回来和母亲一起住着。

  他身体不好,但是精神气足的时候,便会找茬和母亲吵架,甚至动手。

  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他那个便宜弟弟跑来哭诉不公命运,那父母亲那日便一定是安生不得。

  傅野曾经有过站出来为母亲还手的时刻。

  可傅炙承身体底子不好,他轻轻一碰,他便倒下,叫了救护车。

  母亲跟在医院陪护,守了三天三夜,也心疼得哭了三天三夜。

  他有时并不能分清,这是爱情,亦或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可最后,这些年,他和傅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不能动他,不然自己的母亲便会遭殃。

  人有软肋,便是如此受人牵制。

  他不想再有第二根。

  昨天,傅野被母亲叫去老宅。

  却恰好撞上了父亲大发雷霆的时刻。

  那天在综艺录制现场吃了瘪,果然傅冶跑过去和傅炙承一通控诉。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凭他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哭诉必不可少。

  他到老宅的时候,父母亲吵得很凶。

  话题的重点,他听出一两句,便是那桩婚事。

  闹剧的终场,以他帮母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结束。

  后背的伤口传来隐痛,警醒着得把这样的事趁早了结。

  他从父亲那里一无所获,除却遗传下来的头痛。

  -

  “傅野,你过来呀!”晏姝在另一边露台招手喊他。

  闻声,他掐灭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一步步从那侧开着灯的露台里、经过未开灯的黑暗房间,又重新站在光明里。

  “你过来,你过来,”晏姝朝他招手。

  “怎么了?”他的眉目重新沾染上笑意。

  “你瞧,晚上这个角度看去,那个亭子好漂亮!”晏姝朝下指着他们下午休憩的亭子。

  亭子上的灯带散着柔和的光。

  和点缀在花园的明灯,汇成一片梦幻的灯海。

  “嗯,”他颔首,轻轻从后面圈住她:“你这侧倒比我那边风大。”

  不知道怎么的,在最亲密的接触后,她反而对这种级别低些的接触更加不自然和紧张。

  她朝他贴近的头的另一侧,躲了躲。

  “等明天白天,我要拍几张图给我爷爷带回去,”晏姝雀跃地说:“他还没见过在这样的庄园呢!”

  “好,我找人拿相机来。”

  “不用那么麻烦。手机拍就可以。”

  夜晚的风很凉,她重新朝他怀里躲了躲,又不好意思地说:“我爷爷一直对我没有兄弟姐妹这件事非常遗憾,所以他一直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晏姝咬咬唇:“嗯……他说找人算过卦,他会有个重孙和重孙女。”

  说完这句,晏姝朝他怀里又藏了藏,整张脸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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