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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撩错未婚夫 彩桐叶 5090 2024-06-29 14:45

  是作曲的天堂。

  除了,除了……她今天实在没有灵感。

  眼前那张密密麻麻爬着小楷字的a4纸,像是鬼画符一样在告诉她今天这个修改任务像座大山要把他压垮。

  太难了,上班太难了,挣钱可太难了。

  她为什么不按部就班的好好上学?

  太后悔跳级导致这么小就要开始社畜的一天天。

  晏姝在工作室电脑上来来回回,找了几十遍声音,都不能使自己满意。

  她盯着屏幕上要做配乐的广告又看了一遍,希望灵感能主动点蹦出来。

  这是一款运动饮料的广告。

  一个登山员艰难地在攀登着最后一段路程,他已经精疲力尽。

  高海拔干燥、空气稀薄,连呼吸都困难。

  他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顺着古铜色肌肉的纹理流下来。

  实在撑不住,他拿起身边最后一口饮料一饮而尽。

  而后突然场景转移到海边,刚刚的登山员换上泳裤在冲浪。

  松弛、畅快。

  咧开嘴开怀地笑,露出一排白牙。

  整个节奏非常快,从紧绷到畅快。

  晏姝把键盘推回去,她仰在办公椅的靠背上叹气。

  有一说一,广告男主角帅出天际。

  画面具有很强的冲击感,前后是很有层次的落差。

  可这种情绪该如何通过声音传达给观众?

  晏姝没登过山、也没冲过浪,她郁闷地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工作室来回踱步。

  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一个秃头少女。

  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她的未婚夫还要不要她。

  是了,晏姝只身来到离家千里的城市是寻未婚夫的。

  她爷爷病得很重,最最放心不下她。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晏姝才知道,她小时候定过娃娃亲。

  至于更多的信息,哥哥瞒着她,不许她知道。

  她知道哥哥是为她好,觉得不能因为这些把终生大事搭进去。

  可她觉得无所谓,怎么说从小订婚也是一种缘分。

  比起普通人来说,多了一重机遇。

  见都没见,就把人家判了死刑,实在是太不应该。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看看这个未婚夫,然后再做打算。

  大不了相处不合适,她就再去找真爱,也没什么的。

  但是处一处,还是很有必要。

  哥哥拗不过她,透露出他的未婚夫叫傅野,是池泽市最温文尔雅的绅士。

  晏姝总觉得傅野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小时候有这么个人救过她。

  可是过去太久,她那会很小,实在想不清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

  晏姝怕拍脑袋,懊恼地自言自语。

  这是干什么呢?明天要交稿子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继续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这一踱步不要紧,她发现楼梯旁有一小滩血迹。

  暗红色,还很新鲜。

  巴掌大的一块,在白色地毯上很醒目。

  什么玩意?!

  地下室,鲜血。

  晏姝脑子里存着的各种恐怖想法全冒了出来,一时间吓得倒退两步。

  这个工作室朋友帮她借来的。

  她在池泽市没有据点,为了工作,最好的闺蜜帮她借到这间工作室。

  设备是一等一的好,全部是最上等的,音质清晰,监听准确。

  虽然这是一座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按理来说黑乎乎,但是这家的管家对她很照顾,在她来之前会把灯提前打开。

  连带着设备上的灰尘全部拂净。

  这会,这个地下室也是亮通通的。

  墙纸是淡黄色,原木色地板上铺着洁白的地毯。

  氛围明朗又温馨。

  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要冷静,没什么的。

  她走近两步,观察地上的血迹。

  新鲜的,还未干涸。

  应该是刚出现不久。

  可她已经在地下室坐了两个小时。

  哪来的血呢?

  她蹲下身凑近血迹仔细观察。

  上面又落下一滴。

  晏姝后退,两手撑在石柱上。

  那滴鲜红的血落在白色裙摆,裙子脏了。

  地下室,鲜血。

  她本就胆子小,又是一个人来这个陌生环境,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

  可现在只能上楼去看个究竟。

  晏姝一刻也不想一个人在这,扶着墙壁三级并作两级朝楼上跑。

  这家里,她和管家还算熟络。

  这个点,老管家应该在楼上,好歹有个人可以商量。

  等晏姝气喘吁吁爬到最上面一个台阶,一眼看到地上杂乱一团带血的绷带。

  什么玩意啊这都!

  再抬眼,老管家拿着抹布扶在扶手上。

  “怎么了这是?”老管家一眼就看到晏姝脸色不对,两步走到跟前:“你怎么了?”

  因为跑得过猛,晏姝捂着胃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余光却看到老管家的抹布上有血、扶手也有血、他的手上也有血。

  呼吸一点点平复下来。

  原来是这样,是她想多了。

  “李爷爷,你手破了吗?”晏姝指指他的手问。

  “没,”老管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指指沙发,压低声音说:“是先生回来了,他受伤了。”

  晏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到沙发上靠着个人。

  他拄着头,胳膊把脸遮住大半,看不清眉眼。

  这个姿势下,手臂上的伤异常显眼。

  伤口足有十公分长,朝外渗着血,却并未包扎。

  腥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淌向手背,顺着指尖一滴滴向地板上砸。

  看来,扶梯上的血是他的。

  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

  血顺着胳膊还在流。

  一定很疼吧。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间宅子,第一次来的时候,主人并不在。

  那沙发上的这个人,就是借给她工作室的人。

  正这样想着,沙发上的人合着眼哑声问了句:“谁?”

  声音微哑,透着疲惫。

  “是林小姐托付的客人,先生。”

  “吵。”他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抬,眉头蹙得更紧。

  “是。”管家放下手中的活计,给晏姝比了个嘘声,示意她跟着下楼。

  晏姝识相地跟在老管家后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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