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一提醒,我才感觉肩膀被咬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得特别厉害,心中一惊,赶紧垂头去看,却发现自己伤口中渗出来的鲜血都是红色的,并没有中毒迹象,心中一思衬,顿时了然了。
乖乖,感情噬神蛊不仅能温养我的身体,为我提供力量,还能改造体质,让我变得百毒不侵!
我还在愣神,还女孩已经疼得轻哼起来了,见她毒发时疼得难受,白皙的鼻头上,渐渐浮现出一些汗珠,赶紧蹲下去问道,“你要不要紧,鬼面猿的毒性这么猛烈,该不会把你毒死吧?”
她小脸苍白,咬着红唇瞪我,说你巴不得姑奶奶死掉对不对?要毒死我,哪有这么简单?只不过这种毒素的确很厉害,我没有办法对它免疫,只能暂时耗损自己的修为,来压制它。
我松口气,忽然脑子一转,猛然想到些什么,赶紧对她说,“要不,你把手放开,让我来尝试着给你解毒?”
“你?”她一脸不屑,冷笑这别过脸,说就你那点能耐,能做什么?
我满脸发窘,愣在那里不吭声,良久,才细声细气跟她说,“我的确没什么本事,但是对于解毒,还是有一定心得的,你看我,之前跟那些鬼面猿搏斗,被抓伤这么多次,不还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她切了一声,又说道,“抓伤我的东西,可不是一般鬼面猿能比的,那是鬼面猿中的猿王,那东西的毒素可比普通鬼面猿强了十倍不止。”
我依旧坚持道,“说这么多,还不如让我试一试。能解就解,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好过被困死在这里,你说呢?”
她沉默了,思索良久,然后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真的可以?我说都到这个地步了,甭管我行不行,试试总没错了。
“好吧,你来试一试,如果可以的话就算了。”她这才移开视线,语气冷冷地说。
我听出这话里有话,心里狐疑得很,一边蹲下,替她撕开了裙边,嘴里随后问,“那要是我解不了该咋办?”
“那我就咬死你,吃掉!”她一脸凶巴巴的,咧着嘴,露出两瓣尖尖的小虎牙。
我不晓得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给那眼神一激,顿时心里害怕起来,语气激动道,“为什么,你神经病啊,治不了你也犯不上吃人吧?”
她露着两瓣虎牙,凶巴巴地说,“治不了,你凭什么碰我的腿?”
得……就该让你毒发身亡,我特么也是最贱!
我虎着脸,不想再跟她废话,轻轻撕开裙边,注视着她足踝上的伤口,发现这小妮子居然赤着脚,并未穿鞋,心中一动,回想起了进洞前,孙队等人在洞口边发现的那些足迹,就问,“原来洞外面那些脚印,是你留下的。”
她哼了一声,说怎么了?我苦笑,摇头说没什么,我们进山是为了搜救一个驴友团,还以为那些脚印是驴友团的人留下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进山洞。
她撇着嘴,懒洋洋地说,“那你们已经没有必要再找下去了,只要是进了这个洞子的人,基本都被鬼面猿**杀害,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祭坛?那些被摆在祭坛上面的断臂残肢,如果你拿回去拼凑拼凑,也许还能找回一两个完整的……”
这话说得我头皮一紧,不自觉就弄疼了她的腿,她哎哟一声,咬着嘴唇,然后怒视我,问我到底会不会解毒,要是什么都不会,就赶紧把她腿放下来!
我这才回过神,聚精会神看向她小腿的伤口,然后咬咬牙,一狠心,把嘴巴凑上去,张开嘴唇,打算替她吸掉伤口外面的脓血。她急了,挥着小手推开我,说你疯了吧,你这样直接用嘴吸,万一搞得你自己中毒了怎么办?
我咂摸着嘴唇说,“现在咱俩被困在这个洞子里边,没了你,我肯定冲不出去,早晚得活活饿死在这儿,左右是个死,干嘛不试一试?而且这些毒,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她沉默了一阵,这才点头,说那好吧,不过万一你要是被毒死了,可不能怪我。
我笑了笑,摇着头,没有理会,赶紧把嘴唇凑上去,在她伤口中使劲嘬了两口,可能是被我弄疼了,她嘴里嘤咛了一声,脸蛋有些红,赶紧别过脸,将贝齿死死地咬着,强忍着不吭声。
我则对着她小腿一阵猛嘬……呃,好吧,其实真实情况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猥琐,起初那几口脓血都是黑色的,又浓有腥,搞得我鼻子直犯冲,快失灵了,但十余口下去,她那些血液已经渐渐变得红润了,只是隐隐的,带着一点绿色。
我这才停下来,将嘴里的毒血吐尽,她脸上好了一些,只是仍旧有点发虚,把肩头靠在石壁上,轻轻喘息着,说好了?我摇头,说哪有这么容易,那些毒已经沿着血脉进入身体内部,我能吸掉的不过是表面的残毒。
她脸色一黯,垂头说哦,然后情绪有些糟糕,气呼呼地说,“想不到姑奶奶居然会栽这么大个跟头。”
我忍不住笑,说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不能彻底治好你。她眼里逐渐有了光,但很快又变得谨慎起来,哼了一声,问我到底打算怎么治。
我叹口气,坐在她面前说,“接下来呢,就是解毒最重要的一环,不过过程可能会比较奇怪,不管你看见什么,都别觉得恶心,知道吗?”
她更谨慎了,狐疑地看着我,本能用手捂着胸口,只问我要干什么?我苦笑不答,直接盘腿坐下,将双手置于小腹,口中念念念叨着,与体内的噬神蛊进行沟通。
这小家伙将醒未醒,还有点迷糊,直到被我吵得烦了,才开始在我脑中闹腾,发出“吱吱”的抗议声,虽然我不懂虫子的语言,却能清晰地听懂噬神蛊想表达的意识
――它在说,“特么的,不干!”
讲真,我命比较苦,身边每个人都是大爷,这小家伙一犯浑,我是一点辙都没有,只好厚着脸皮,去跟它沟通,哀求了半天,这小东西才算答应了,不情不愿地挤出我的身体。
然后,我就感到喉咙里出现了一团冰凉的东西,急忙把嘴巴张大,好像呕吐一般地,将这小家伙给喷了出来,耳边就听到神秘女孩的吐糟,说咦……果然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