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也正好说明陆云溪对这个公司背后的运营人一无所知。
楚梦璇听见这一句,也迅速平静了下来,直接将电话挂断,气得胸膛起伏。
“这都什么人啊!”她狠狠骂了一句。
姜烟拍了拍她的肩头,“忍一忍。”
“然后呢?就忍着啊?”
“你不是说了么,她会有报应。”姜烟起身往门外走去,腔调闲散幽然,透着几分深不见底的冷意。
她的身影消失,楚梦璇还没有把这话里的意思给摸透,和施冷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的迷茫。
手机再次响起。
楚梦璇看了一眼,顿时委屈上了头,接起,“哥,我被人给欺负了……什么?你在哪儿?你回国了?”
她惊得起身往外跑,边跑边道:“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订了餐厅,地址发给你。”
“好。”
楚梦璇挂断电话,按照地址到达了餐厅。
……
包厢内,楚墨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点好了菜,头发剪短了些,人也瘦了不少,看起来比从前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英气。
“哥,是出了什么事吗?”楚梦璇坐下就问,心也悬了起来。
她一路都在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大事,楚墨不至于提前回来。
“烟烟生日。”楚墨道。
楚梦璇舒了口气,随后又是一惊,“什么时候?!”
“这个月十二号。”
楚梦璇差点把碗筷都打翻了,慌忙掏手机去翻日历。
楚墨笑了,“不用翻了,就是两天之后,我正好手头上的事情结束了,知道你肯定是没有准备的,就提前回来通知你一声。”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楚梦璇尖叫着。
楚墨无奈道:“我要是提早说了,你非得给她搭出一座宫殿来不可……我敢提前说吗?她不会喜欢浮夸又华丽的形式的,我想如果你能联系上她的朋友,一起给她开个小型的生日趴,她应该会更开心。”
楚梦璇停住手,“朋友?”
“是啊。”
“她没朋友。”楚梦璇别扭道,“就我一个。”
楚墨嘴角动了动,“你这也太霸道了,我听说她和她公司的施冷……”
“不是,就我一个!”楚梦璇咬牙强调。
“行行。”楚墨已经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场面,没有继续这样的小学生式斗嘴,转而道,“那就把她那些普通同事也一起叫来吧。”
楚梦璇面色稍缓,点头道:“还有几个人,刚好,现在一起叫过来商量商量。”
“现在?”
二十分钟后。
“生日?!我嫂子生日?!”闻歌冲进包厢,沙发上已经坐了施冷和楚梦璇。
施冷一脸认真,表情凝重,楚梦璇也是革命状态,蓄势待发,只有楚墨显得过于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闻歌又问。
“十二号。”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们?!”
楚墨睁眼,视线在闻歌和楚梦璇之间来回流转――他开始怀疑谁和谁才是真正的兄妹了。
“就是!我就说通知晚了吧!”楚梦璇一拍大腿,十分认同。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纷纷流露出知音难觅的表情。
“现在是在商量什么?开派对吗?”闻歌道。
“说是派对,可是只有我们几个人,我哥说姜烟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我们熟悉的人给她办会更好。”楚梦璇道。
闻歌扭头看了楚墨一眼,楚墨微笑,他也挤出了一个勉强合格的笑容,心里却已经暗暗打起了算盘。
这楚墨怎么这么了解他嫂子啊?以前俩人是不是还订过婚?余情未了?不行,这个消息他必须及时给司眠好好说说。
于是在闻歌眼里,楚墨的头顶已经毫无悬念地打上了“情敌”标签。
“聚会在哪里办?”楚梦璇道,“如果在谁家里的话都好解决,就是要在姜烟自己家……”她说着,看向了闻歌,“诶,傅司眠知道这事儿吗?”
“他……”闻歌一顿,有点心虚,“应该,应该是知道的。”
怎么办啊司眠!在你情敌面前丢份儿了!人家可是大老远地跑回国想着给嫂子过生日呢!你这边可能连日子都还没有记清楚!
“什么叫应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楚梦璇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看这样子是不知道吧。我看你回去还是报备一下,万一傅司眠不乐意我们借用家里做什么,到时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闻歌挺了挺胸膛,“不可能不乐意!他们感情这么好,过个生日而已,有什么不乐意的?说不定司眠有自己的计划呢!情人节的时候他就带了姜烟坐直升机,去他们两个的纪念岛,你们不知道傅司眠浪漫起来真是吓死个人……”
闻歌滔滔不绝,搜刮了所有能说的素材,将两人恩爱的细节都说了一遍,直到看见楚墨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才停了下来,心里对自己的表现打了个满分。
几人商讨之后,将场地就定在了傅司眠的公寓里,闻歌答应下来的时候信心满满,等到坐上车了,才真正感觉到死亡的降临。
完了……他知道傅司眠是最讨厌家里被弄得一团糟,那是骨灰级的洁癖加强迫症患者,说实话也是在姜烟和傅司眠住在一起之后,他才敢经常造访傅司眠的家,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但是开派对这种事……
闻歌哀嚎一声,到了傅司眠公寓的楼下,急急忙忙给邵肃飞打了个电话。
“我闯祸了!”他大叫。
邵肃飞在那头听完了描述,只回了一句话:“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去九龙山看你。”
九龙山……北城公墓聚集地。
“邵肃飞!我叉你大爷!”
然而邵肃飞已经挂断了电话,没有听见这句骂语。
闻歌原地踱步许久,仰天流泪,最后咬牙豁出去了,站在公寓门前,以十分乖巧的姿势将门敲开了。
傅司眠站在门内,视线扫过他的脸,“你犯事了?”
“这,这么明显吗?”闻歌一愣。
傅司眠抬手就要关门,闻歌立刻眼疾手快地一挡,随后挤进门去,“我是来赎罪的,而且我可以解释!”
傅司眠的动作停了停――看样子还是和他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