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彧清的改变宁婉茹都看在眼里,甚至想过在鉴宝大会拔得头筹后的生活,现在出了这种事,她接受不了。
“仔细看。”
高彧清将手机放到她的面前。
就看到卫生间的录像中高彧清穿着大裤衩随意擦了擦身体,再然后杨洁敲门,直到她扑上来高彧清都在推她,根本不是刚才盛下看到的那样。
“她今天下午刚来宁贵阁。”
情况说清楚了,宁婉茹才意识到不对劲。
显然第一次见面,再大胆的女人也不敢乱来,分明是有意为之。
高彧清放开她的香肩,暗道要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来处理!”
宁婉茹沉着脸出门。
门外自然是骂骂咧咧的荣婷跟低着头眼珠子乱转的女人。
“婉茹,像这种人你还护着他做什么!他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荣婷要进门找高彧清算账却被宁婉茹一把拦住,对上杨洁略显慌乱的目光,她的笑容冷冽了几分,“高彧清要强暴你?”
“是……”
杨洁点头,声若蚊呐。
荣婷插嘴,“听到没有,人证俱在,我这就让他滚出宁家,然后我让律师安排你们离婚的事。”
她一刻也等不及。
不等迈脚。
啪!
一声脆响,跟着是女人惨叫。
杨洁竟被宁婉茹一巴掌打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
“女儿你疯了吧!”
荣婷连忙阻拦。
宁婉茹握紧了手机俯瞰杨洁:“证据?这就是证据!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滚:要么我送你进去。”
恶意骚扰怎么也能关了十几天吧。
“别,我走!”
杨洁岂会不知道宁婉茹手里是什么,怪不得高彧清有恃无恐,原来一直在录像。
她不想蹲大牢。
终于,杨洁捂着脸狼狈离去,走之前怨恨地瞪了呆滞的荣婷一眼。
“妈,您要看看么?”
宁婉茹又似笑非笑地把手机递到荣婷面前。
荣婷尴尬了,“既然是误会,那我先去休息了……”
丢下一句话就迅速下楼,生怕被拆穿什么。
宁婉茹暗暗叹气。
她为了赶走高彧清竟会用卑劣的手段,经过了这么多事,难道她就看不出来高彧清根本不是废物,而是有所凭依。
房间里。
高彧清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宁婉茹顿时芳心泛苦,低沉的说了声对不起。
瞧瞧那半边脸泛红印,都是她打的。
而且高彧清压根就没抵抗。
越想越不是滋味,下意识伸手,不等碰到就被挡住了。
高彧清很冷漠,“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是我太冲动了,我还以为……”
事到如今似乎解释再多也没用,也看得出来高彧清很生气。
起身回到床边,气氛尴尬又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再看看手机中的帝王绿鉴定报告,忽然觉得自己好蠢。
……
这一夜高彧清睡得并不安稳,脸上的伤虽然因为太初玄气决的周天运转修复了,但是心中的冷冽却无法抹去。
在宁家只要出点什么事,就一定是自己这个“废物女婿”的错,连宁婉茹也是这么认为。
想想也够嘲讽的。
等太初玄气决进阶后,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自己也不是非待在宁家不可。
收了心念起身,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的人。
是宁婉茹,她没去上班。
“我做了早餐,你要吃吗?”
宁婉茹挤出一抹笑。
她亲手做的早餐,另外大早上亲自煲汤,是在为昨晚的事情赔罪。
高彧清兀自坐下闷着头吃喝,见她还盯着自己便问了一声。
“公司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都是你的功劳。”
“谢谢,我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满含讥讽的话让宁婉茹无言以对。
倏地楼下传来嘈杂声。
老陈上楼说有人来卖东西,想请高彧清下去甄别真伪。
“我又不是鉴定师,你去找方清风。”
高彧清眼皮都没抬。
老陈苦笑:“方先生请假了,他需要花时间养伤。”
言下之意现在宁贵阁只有贵婿才有资格掌掌眼。
他就那么干巴巴的等着,可高彧清还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等到吃好了就换衣服下楼。
老陈迅速跟上,然而高彧清去的是后厅。
“高少爷,人在前厅呢。”
老陈连连招呼,高彧清置若罔闻。
宁婉茹忍不住喝问:“你去做什么!”
高彧清斜睨道:“当然是上班,怎么?你这么清闲,今天都不用去公司?”
“方清风请假了,你去帮忙看一眼。”
宁婉茹自知理亏,目光和声音都温和了许多。
高彧清根本不吃这一套,操起家伙事就进了库房,让宁婉茹气的银牙咬碎又无可奈何。
眼下方清风不在,高彧清又不肯帮忙,她只能自己过去瞧瞧。
卖家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穿着打扮很质朴,脸饱经风霜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抄着浓重的陕北口音,“俺姓张,这有个家传的宝贝,您给瞧瞧?”
宁婉茹示意他拿出来,她虽不太懂古器,可绝大多数勉强能认出来,这也是家族耳融目染的结果。
对方犹豫了一下将携带的灰包裹打开了一条缝,就看到灰白色的四方角。
“再拿出来点……你放心,我们这是正规的古器行,不会黑你的东西。”
宁婉茹有些郁闷,不过人家形单影只也可以理解。
终于,灰白的方尊出现在面前。
它犹如成年人的脑袋般大小,四方角带着灰尘,表层有青朴雕纹很有年代感。
宁婉茹端详了好一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道这玩意必定有年头,可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不好说。
另外底部有破损的痕迹,似乎是刀剑斩击的裂痕,发散严重。
寻常来说裂痕太大也就不值钱了。
于是直言道:“是个好东西,但破损严重,您打算多少出?”
先问问对方的心理价位,如果不太离谱可以考虑拿下来,人家进城一趟不容易,也不能白来一趟。
汉子憨厚的笑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宁婉茹狐疑,“一千?”
“十万。”
汉子报出了价格,而宁婉茹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
十万!
他真是从乡下来的?!
“不好意思,请回吧。”
宁婉茹完全失去了兴趣,方尊是好东西,也有年头,只可惜破损了。
见宁婉茹不肯要,汉子急了眼,“小姐不能让俺们白跑腿嘛,您开价格嘛。”
宁婉茹晃晃白色色的玉指,“一万。”
她估价全凭感觉。
“城里人不实诚。”
对方不肯卖,絮絮叨叨收拾东西走。
正巧荣婷进门,见了方尊便询问因由,她也觉得是好东西,可惜跟宁婉茹一样眼界有限。
老陈说方清风不在,高少爷忙工没个人掌掌眼。
“他能忙什么工!你去叫他出来!”
荣婷大动肝火,吃穿用度都是宁家的,指示不动是想上天吗!
“我去吧。”
宁婉茹生怕老陈激怒高彧清,便快步去了仓库。
进门就见高彧清翻来覆去地玩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唐火瓶,便轻声说:“你去看一眼吧,那是一尊鼎,我不懂。”
高彧清依旧擦拭唐火瓶无视了她。
“你还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宁婉茹凑近了些,凤眸潋着嗔光。
“哪敢,我就是你们宁家一个吃闲饭的,你让我去鉴宝,传出去岂不是弱了宁家的名头。”
“你!”
宁婉茹气的跺脚。
这混蛋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不去就不去!
她扭头就走,可走到门口又气冲冲第折返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拽,不去也的去。
高彧清没辙,被她生生拽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