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女人来到了安静的休息室。
秦虹准备药材。
她不知道高彧清到底哪来的自信,脸伤的这么严重,岂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的?
越想越觉得惭愧,她做什么都不行,只会给人添麻烦。
见她自责,高彧清轻声安抚,“别紧张,来搭把手。”
就这样她帮着高彧清制药。
男人本打算清理一下女人脸上的恶心污秽,高彧清让他别动手,现在患者皮肤非常敏感,万一出现问题算谁的?
男人停手,“有自信是好事,但如果你失败了,我让你牢底坐穿!”
他说话很有底气,似乎身份不凡。
高彧清平淡道:“如果我失败了,不同你通报巡查署抓我,我自己就去自首。”
“行!那我就看你的本事!”
接下来门被男人用沙发堵住了,在天亮之前谁都不能出门。
等到药物制好,秦虹均匀地涂在可女人脸上。
女人吃痛,骤然掐住了她的胳膊又抓又挠,她疼得冷汗只冒却不敢吭声。
高彧清迅速把女人的手强行挣开,“疼是正常反应,别担心,你会好的。”
“如果我好不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跟鬼怪差不多,极度狰狞。
等到用纱布缠住她的头,她终于安静了一些。
让她躺在沙发上,高彧清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逐渐刺进女人的周身要穴。
其实这只是一种障眼法,真正有效的是太玄气顺着金针渗透脏腑祛除毒性。
祛毒过程会很缓慢,可一晚上的时间应该也够了。
等人睡过去,便让紧张的秦虹休息。
对男人一家说明情况,人已经敷了药,明天就能看到结果。
“那就等明天再说。”
男人守着沙发上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高彧清叹了口气,坐在秦虹身边。
“对不起,我不适合做生意,干什么都不行。”
她还在自责。
高彧清笑着岔开了话题,“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
秦虹是有点饿了,可男人堵住门也出不去,而且看起来好凶,还是别招惹他了。
高彧清才不管这些,给鉄屠打电话让他带点吃的来公司。
十多分钟后鉄屠来了。
男人根本不放人进来,然后……
哐当!
整个门险些被踹烂。
沙发翻倒在地,男人狼狈地不行。
鉄屠拎着手提袋进门骂骂咧咧:“堵门做啥子!我家少爷说能把人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不吃饱饭怎么帮你老婆治疗,出岔子算你的算我们的?还是说你巴不得你老婆毁容?”
“你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大怒,但是看鉄屠雄壮倒是不敢动手。
鉄屠懒得理他,将手提袋给了高彧清,他买了些小菜羹汤外加糕点。
高彧清让秦虹赶紧吃,然后嘱咐鉄屠回去照顾果果,那丫头今晚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害怕。
走之前鉄屠又对阴晴不定的男人放话,“我建议你最好别大呼小叫的,不然……”
他挥挥砂锅大的拳头才离开。
男人恼火,“小子,我们才是受害者!”
高彧清哭笑不得,免不了致歉。
终于休息室安静了下来。
拿出了手机给宁婉茹发消息,但是思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若说今晚不回去,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叮铃铃——
踌躇间手机响了。
是她……
显然现在还没回家她生气了。
接听后果然挺到清冷的声音,“你今晚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高彧清低声细语:“我今晚确实有急事不能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喂?”
她挂了。
对着暗淡的屏幕一阵无言。
秦虹更加自责,“对不起小高,都是因为我太粗心大意了。”
“别多想,我不能把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一个人,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
时间不早了,她还是赶紧休息吧。
“你呢?明天你还要参加鉴宝大会,最后一场冠军赛,你一定要养足精神。”
秦虹不肯睡,今晚她来守着。
男人死死盯着高彧清,越看越是心惊,“你,你是高彧清?”
高彧清愣了,“你知道我?”
“我的天,真是你!”
男人又惊又喜,甚至凑过来打招呼。
原来他也关注鉴宝大赛,刚才就觉得很像但没穿那身风雅颂的长袍所以没敢认。
“鉴宝大赛我看了全程,高少爷的实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男人啧啧称赞。
高彧清汗颜,“谬赞了,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明天就是鉴宝大赛的决赛,不如这样,高少爷回去休息,晚上她留在这里就成。”
男人妥协了,他又做了自我介绍,说叫刘原是做卖场生意的,对古器一道非常热衷。
高彧清拒绝了他的好意,今晚自己不能走,因为中间需要换针。
“不然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守着就好,到时间了我叫你。”
秦虹指指长沙发,躺下一个人肯定没问题。
高彧清没再拒绝,交代了时间便躺了下来,秦虹坐在身边,温柔的凝望着。
她的大腿白的晃眼,而且好香啊。
刘原也不再打扰。
高彧清是名人,在赛场上展现出了绝对的自信和魄力,这样的年轻人似乎不会无的放矢。
姑且等明天再说吧。
……
凌晨两点钟。
高彧清感觉很温暖,睁开眼就看到秦虹在不断摩挲自己的脸,身上还盖了毛毯。
“你醒了。”
她展颜轻笑,倦怠感掩饰不去。
高彧清咕噜起身按住她的香肩,“你快休息,我睡好了,参赛肯定没问题。”
“可是……”
“这是命令。”
高彧清故意扳起脸。
她想了想才躺下来。
给她盖上毛毯,发现那边刘原睡着了,至于他老妈也早就回去了。
似乎因为鉴宝大赛卫冕之王的身份让他减少了敌意。
来到沉睡的女人身边帮她换针,继续度化太玄气。
把脉后算是放了心,因为毒性基本消失了,现在太玄气正在稳固阶段。
换好针后也没招呼刘原,重新回到了秦虹身边坐下,被她拽住了手,“我有点冷。”
冷?
毫不迟疑脱下外套为她盖上,低声问:“这样呢?”
“不用,你着凉了怎么办?”
她不想要。
高彧清强行按住她的香肩不让她拒绝,只让她别担心,自己的身体远比她想的要好。
四目相对,秦虹的脸忽然红了些。
气氛也逐渐尴尬,高彧清立马转脸看向窗外。
终于,她睡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起到窗边拿出手机,可惜没看到宁婉茹的消息,也没有再看到未接来电。
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开公司的事情告诉她,毕竟跟宁家无关,还是跟古器行无关的行业。
算了,等明天拿下冠军再说吧。
时间慢慢流逝,等到东方的天幕泛白,一米阳光落在脸上让人暖洋洋的。
现在是七点。
看看那女人似乎也快醒了,于是开始帮她除下金针。
呀!
女人吃痛醒来。
刘原也惊醒了,见高彧清开始动手他立马紧张凑近。
收好金针,便道:“刘先生去接点水来。”
“马上!”
后者迅速去了卫生间。
高彧清撩了一些水淋在白布上,登时恶心的东西渗透出来。
刘原惊魂不定,“高少爷,这是?”
“这是正常情况。”说着询问女人感觉如何,女人摇头,“没什么感觉,但是没有痛感了。”
“别动,我帮你取下来。”
开始拆解纱布,等到一层层的绷带取下,裸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剔透。
刘原呆若木鸡,这还是她老婆?
等到绷带彻底拿掉,就看到女人脸上好像涂抹了一层鸡蛋黄有些恶心,但是皮肤很白。
“去卫生间用清水洗一下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