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宁婉茹死命扯着裙摆惊怒警告,手再往下一点,她就要杀人了。
高彧清无视了她紧张抗拒的动作,双指挪到她的胯外髀关穴按下。
这下她傻了眼,紧跟着尴尬到不行,合着是误会一场,还以为某人要趁机占便宜。
高彧清淡漠道:“气舍到缺盆,不容到气浊,髀关到厉兑,是一个弓字。”
“喔……”
宁婉茹咬着唇,轻轻松开了捏紧的裙摆不再言语。
接下来很长时间高彧清都在按压她腿上的穴位,最后火热的手掌在玉足按了一阵终于离开。
宁婉茹红着脸有些怅然若失。
高彧清竟然会按摩,很专业也很舒服,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多享受一会。
见人离开她不禁追问道:“你要去哪?”
高彧清一头黑线,“当然是去洗手!”
说着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满脸的嫌弃,“好大味,你洗澡都不洗脚的么!”
“你赶紧给我死!”宁婉茹抓起枕头就砸。高彧清一把接住丢到沙发上,笑眯眯道:“谢了,刚好我缺个枕头。”
宁婉茹才发现沙发上除了一床被子确实连个靠枕都没。
眼下寒气消弭了,身体中有温热气息流淌非常舒适,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了。
高彧清的按摩手段绝对是大师级的,他当真是个废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宁婉茹忽然发现自己对朝夕相处了多年的“废物”有了一种莫名想了解的冲动。
……
高彧清洗过手回房发现人已侧身躺下。
天不早了,明天还要应付老妖婆,早点休息。
抓过枕头用力吸一口,满心满肺都是她的气息,很好闻……
权当是她吧。
老公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自嘲笑笑,敛去心念。
这一觉睡得挺美,甚至梦到宁婉茹缩在怀里小鸟依人,一口一个老公。
嘿嘿!
“起床了!”
忽然天旋地转,一咕噜起身发现宁婉茹站在面前嫌弃地递来纸巾,“多大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有么?
擦擦嘴角……
妈耶,还真是!
“我梦到吃满汉全席你也管?”
高彧清老脸一红去了卫生间。
她笑吟吟地依着门,“早饭准备好了。”
高彧清挑眉:“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我的份。”
一番话让宁婉茹变了脸色,她是因为昨晚某人救了她,所以才特意多做了份早餐表示感谢!
正想呵斥,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没再说什么,先出了门。
等高彧清洗漱好过去,发现她的确多准备了一份,她还在吃,但却沉默不说话。
高彧清大咧咧道:“一顿早餐就想打发我?”
宁婉茹哼声,“那你想吃什么?”
“吃你……”
“你再说一遍!”宁婉茹瞪大了眼。
“吃你,亲手做的菜。”
高彧清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她的反应。
果然一试就试出来,某些人嘴上说感谢,实际上还是那么凶悍。
“幼稚。”
宁婉茹翻了个白眼,等垂下眸子,唇角多了抹若有若无的笑。
五分钟后,高彧清随手丢了面包片。
宁婉茹不解,“就吃这么点?”
“吃不下。”
高彧清下了楼,剩下宁婉茹独自坐在那里发呆。
她才意识到这些年高彧清都没吃过早餐,而她今天专门准备的早餐看起来是好意,实际上更像是一种讽刺。
来到宁家多年才配吃早饭,传出去谁敢信?
楼下。
高彧清准备开工了,至于为什么离开倒不是早餐难吃,而是觉得膈应。
“呦,我还以为神医在宁贵阁高就能做什么体面工作,原来就是打杂呀。”
戏谑嘲讽的声音传来。
两人进门,是荣婷和昨天的短发女孩。
高彧清对王胜雪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因为她就是个男人婆。
“你怎么来了?”高彧清随口问,王胜雪抓住话柄嘲弄,“宁贵阁是我表姑家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不成还需要经过贵婿您的同意?”
“你高兴就好。”
高彧清不想跟毛丫头嚼舌根,打算去杂物间继续锤炼太初玄气决。
唰!
王胜雪拦路,高彧清不爽,“你还要做什么?”
“我今天就是奔着你来的,我想看看信口开河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王胜雪戏谑的打量着拖把,“就拿着东西给我表姐治病?贵婿,您可真有一套。”
“什么治病?”
荣婷追问。
王胜雪将昨天在公司跟高彧清的赌约说了下,好在她要脸面,没把高彧清看光她身体的事情说出来,但这些足够让荣婷找到把柄发难了。
下一秒,她就指住高彧清的鼻子怒骂不止:“废物!你还想给我家婉茹治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高彧清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王胜雪嬉笑着看热闹。
就算高彧清不还嘴,荣婷还是不肯罢休,“废物就该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你走狗屎运捡了个便宜就能让人对你刮目相看,你在我宁家一天就别想碰我女儿!”
高彧清握紧了拳头,这老女人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在宁家又不是不工作,干一天活便当钱也该够了吧!
另外话说回来在宁家多年,一分钱也没见到他们的。
“你们在做什么?”
清雅的身影下楼,赫然是宁婉茹。
见她出现,王胜雪眼睛一亮迅速迎上,拽着她的胳膊晃啊晃,美曰其名探望,生怕寒症发作之类的。
宁婉茹勉强笑笑,盯紧了高彧清。
此刻高彧清面对荣婷脸色不是很好看,而且眼神莫名的诡异……
“女儿,你怎么把自己的病症跟废物说了,跟他说有还不如对狗说,最起码狗还能摇摇尾巴讨人欢心,而某些东西只会碍眼!”
荣婷狞笑指桑骂槐。
高彧清笑了笑,眼角气韵升腾,声音也变得沙哑,“你说什么?”
“哎呦!一个废物还有气性呢!你们看到没有,说都不让说了!”
荣婷继续骂。
王胜雪在旁附和唯恐天下不乱,她就是要看高彧清吃瘪。
敢跟她叫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只有宁婉茹察觉到气氛不对,高彧清寻常被骂顶多嬉皮笑脸,但是眼下母亲说的实在太过。
“妈,昨天晚上我寒症发作,是他救了我。”
宁婉茹拦在了高彧清身前面对荣婷和王胜雪。
俩人傻了眼。
高彧清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戾气敛去了些。
没想到她竟然会帮她的废物老公说话。
荣婷自然不信宁婉茹说的,拽住她的手气愤道:“女儿,你没发烧吧?大白天的你胡说些什么!”
宁婉茹挣开她,“我没胡说。”
她将昨天晚上的大概情况说了下,当然隐藏了比较羞耻的地方。
她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绝不会错,高彧清有独到之处,换句话说这些年在宁家他一直装傻充愣。
“婉茹姐,连我都对你的病症束手无策,就他?”王胜雪的不屑溢于言表,“舅妈说得对,相信他还不如相信一条狗。”
“胜雪!”
宁婉茹恼怒,她怎么没大没小,高彧清再怎么样也是她姐夫!
“切,我可高攀不起废物贵婿~”
王胜雪绝不信一个废物能治疗连她这个医学院高材生都束手无措的寒症,除非亲眼所见。
“你们聊,我去忙了。”
高彧清冷冰冰地离去。
荣婷哼道:“不要脸的东西,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就打断你的腿!”
宁婉茹气结,可惜人已经走了。
其实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高彧清一眼就能从古玩街找到银盘盉,甚至还能压制寒症……
精通古器医术绝妙的宁家赘婿又怎会是废物,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可是高彧清刚才的样子,似乎对宁家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