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
寸头看见一个人影从夜色中走过来。
连忙上前恭恭敬敬问好。
“人呢?”秦守冷酷的问了一声。
“在里面。”
“叫什么名字?怎么抓住的?”秦守并不着急进去,而是接了寸头点的烟,吸了一口。
“此人叫老匡,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
“上次秦爷分析了之后,小刁就特别注意了这段时间反常的家伙。”
“确实有不少,但仔细查了之后,只有这个老匡复合秦爷所说的一切条件。”
寸头见秦守不语,吸了一口烟,继续道。
“老匡,是东北人,今年四十多岁,六年前就来矿上打工,之前一直在王开明的矿上干活。”
“你大哥死后,这厮立刻离开了王开明的矿,跳槽到了另外一家矿上打工。”
“前前后后已经换了四五家,每一家都干不长。”
“而且,只要每次有警察盘查人口,老匡就会消失几天,等警察盘查完毕之后,又出现。”
“这次最反常,警察来调查旷暖,老匡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从一个矿工哪里得知老匡在羊尾村有个相好,我带人找到这里,这厮果然一在这儿。”
寸头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随后指了指身后的那间低矮的破土房,“人已经捆住了,就等秦爷您来…”
“走,进去看看。”
秦守丢了烟头,用脚碾碎。
随后钻进了破土房。
寸头和另外一个小弟跟着进去了。
留下了两个看门。
屋内。
就是最普通的农村土房子结构。
正中间是堂屋。
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
几乎没什么家具。
正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个老式电视,别无他物了。
墙体都一道道裂缝,可见这家人有多穷。
“左边。”
寸头指了指左边的卧室。
顺手撩开帘子。
秦守就钻了进去。
卧室内陈设简陋之极。
一张土炕,炕头摆着一个掉漆的木柜,炕边放着一把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炕上。
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汉子,就穿着大裤衩,双手被绑反绑,嘴巴也被破布堵住,惊慌的看着钻进来的秦守。
旁边。
还有个肥胖的中年妇女,也只穿着内衣,被反绑着。
“这就是梁寡妇,四十多岁,男人死了十几年,有个女娃,在城里上学,平时就一个人在家里。”
寸头低声介绍。
梁寡妇长得到不像普通农村人那么黑,浓眉大眼的,身材很丰满那种。
嘴巴也被堵着,双眼惊恐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秦守等人。
“把这厮先带出去。”
秦守吩咐了一句,随后,寸头的两名小弟就把老匡给抬了出去。
随后。
秦守又道:“把梁寡妇嘴里的布取下来。”
寸头就上前,刀子架在梁寡妇脖子上,凶狠道:“我拿掉布,你敢叫一声,弄死你。”
梁寡妇惊恐的点点头。
随即,寸头取掉她嘴里的布团。
果然,梁寡妇没敢叫喊。
秦守抓起毯子,给梁寡妇遮住裸露的上身,这让梁寡妇惊恐的心略微镇定了些。
然而下一秒。
秦守冰冷的声音让她心,瞬间又悬了起来,“我问,你答,若是有半句虚话,别怪我辣手无情。”
“不,不敢。”梁寡妇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
“老匡叫什么名字?”秦守问。
梁寡妇看了一眼姘头,“他说他叫匡建。”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五年多了。”
“五年多…”
秦守略微沉思,大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被害的,或许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
就阴冷的盯着梁寡妇,如毒蛇般,吓的梁寡妇浑身颤抖,嘴唇哆哆嗦嗦,跟打摆子一样。
“五年前,庙王村的矿上,发生了一件命案,你可知道?”秦守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梁寡妇。
捕捉着她一切细微的反应。
“好像听说是一个矿工被歹人劫财捅死了。”
“你听说说的?”
“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啊,传遍了。”
“老匡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
“没有说什么,就是案子发了之后,有次我问他,他大发脾气,让我别多管闲事,从那以后我就没敢问了。”梁寡妇说道。
秦守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摆摆手,“把她嘴巴堵上,然后把老匡带进来。”
寸头如狼似虎的扑上去,顺手还在梁寡妇身上摸了一把,吓得梁寡妇吱哇尖叫了一声,随后就被堵住了嘴巴。
紧接着。
两名小弟架着使劲挣扎,喉咙里不停嘶吼的老匡走进来。
或许是看梁寡妇没事,双目喷火的老匡放弃了挣扎,被两名小弟按着,跪在地上。
“我问,你答,但凡有一句跟梁寡妇说的不一样,死!”秦守冷冽地道。
眼底却透着一抹欣赏,这厮对梁寡妇倒是上心。
随后。
寸头取掉老匡嘴里的布,手里的刀子直接抵在他脖子上,杀气腾腾道:“最好老实点,秦爷可不像哥几个好说话。”
老匡,应该是认识他的。
寸头警告他一句,也是不想老匡犯了秦守的脾气,到时候,万一秦守真的要弄死老匡。
他寸头和小弟,就是帮凶。
“要杀要剐冲我来就是,跟梁寡妇无关,放了她。”老匡不知道秦守什么来头,但他认识寸头,知道他是矿上看场子的。
平日里,他跟寸头无冤无仇,不至于会下死手害他,所以,想通之后,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很欣赏有情有义的汉子。”
秦守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老匡,但,下一秒,手掌一晃。
寸头手里的刀子已经到了秦守手中。
嗖!
秦守手腕一抖,刀子直接订在了老匡腿上。
血,瞬间飙射出来。
“啊!”
老匡刚刚惨叫一声,就见秦守眼中杀机闪现,当即吓得立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但,我没让你说话,最好闭嘴,否则,下次我就不会仁慈了。”
秦守冷冽的说道。
那声音。
像是地狱里传出来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
就连寸头他们都一个个不寒而栗,对秦守的畏惧,更增添了几分。
“现在,开始问答游戏,你叫什么名字?”
秦守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