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不等宁容二人靠近,山神庙门前突然转身出两名彪形大汉,身穿蓑衣,手持回首夜行刀,警惕的望着宁容,大声质问道。
“过路之人!夜遇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适才远远看到这山神庙,想来此寻个方便!”
宁容拱手上前对着那二人说道,心中却是暗道果然,此地已经有人在避雨了。
这时,自山神庙内又走出一人,因为天黑的缘故,看不清模样,只是看那身量,再听那说话的声音,大概可以知道是个姑娘。
“这山神庙又不是我们家的,小姐说了,既然都是过路人,那就请进来吧,两位大哥,让他们进来吧!”很明显,最后一句话是对两旁的彪形大汉说的。
“听小姐吩咐!”
看的出来,这二人对那所谓的小姐很是恭敬。
“如此,就多谢你家小姐了。”宁容笑着应道。
“阿二,把咱们的行礼拿下来吧,今夜就在此处避上一避,等到明日天放晴了,咱们在走!”
“嗯!”
宁容吩咐了一声,向着山神庙内走去。
进去以后却是愣住了,只见空荡荡的山神庙堆满了竹简,一个女子正拿着手帕小心的擦拭着上面的雨水,仔细的皱着眉头,生怕那上面的字迹被雨水刮花了。
嗯,看来这人也是个爱书之人啊!只是这一行人却是有些怪异,门外两个彪形大汉很明显是跑江湖的,庙内除了那个丫鬟和小姐,还有一个身穿儒服的握剑之人。
出门在外的不要多生事端,宁容不想节外生枝,想着大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也就小心的走了进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来到墙根,收拢了下干草,生起了篝火。
庞统背着两个包袱也坐了过来,扭头小声说道。
“先生,你的衣服湿了,还是换下干净的衣服吧,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嗯!你也换下来,就着这篝火烘烤一下。”
宁容点点头,对着庞统嘱咐道,两人便把蓑衣放到一旁,而后寻了个隐秘的地方,把身上那身劲装脱了下来,瞅着自己,宁容估计着,自己的内衣只怕也湿透了。
从包袱中翻出一身衣服,宁容环顾四周,又找了几个树枝,把湿衣服搭在上面撑了起来,靠近篝火放好,这才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那抱着剑的少年走了过来,瞅着身着儒服的宁容先生一愣,而后这才抱拳道“原来阁下也是读书之人!”
瞅着他这英气逼人的抱拳,颇有些江湖游侠的气质,可是这一身儒服却又像是读书之人,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却是觉得有些怪异。
“在下确实是读过几本书,只是不过是闲杂之书罢了,倒是谈不上什么读书人!”
庞统撇了眼那人,神情中的高傲跃然而起。
“我家先生上通天下,下知地理,前后五百年皆可计算,乃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大才!”
宁容听见庞统如此说这自己,不由的朝他瞪了一眼,道:“不可妄言,虽然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你要懂得,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是!先生,阿二知道了!”庞统心悦诚服的说道。
宁容对着对面之人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嘀咕着,要知道从离开许都开始,自己就必须隐藏行踪,不能在用宁容的名字了,否则他也不会只带着庞统,而不带陆逊。
要知道,北国风云变幻无常,宁容的知名度太高,若是被袁绍,张燕,公孙瓒等知道他的身份,定然不利于他行事!
呃!
宁容和庞统一唱一和,眼中却是诚恳谦虚的模样,可是落在对面之人的严重却是忍不住翻白眼。
呵!
呵呵!这人果然是谦虚,瞅着宁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咳!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想来如此学究天人之才,不可能默默无名吧?”对面之人问道。
名字?
宁容暗自嘀咕,自己好像还没有想好。
嗯~该叫什么呢?想到自己此去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嚣张至极,又颇为符合自己气质的名字。
“帝,释,天!”
一字一顿,宁容对着对面之人说道。
什么?
那人当下就是一愣,这……竟然有人姓帝!而且……还弑天?
那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你丫的怎么没有被打死啊?
“咳!不是弑杀的弑,而起解释的释!”宁容颇为谦虚道。
对面那人却是直愣愣的瞅着宁容,直有种脑海中天塌地陷的感觉。
真是……好狂妄的人,好嚣张的名字!
“哦……对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宁容仿佛这才记起来问对方的名字,让对方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啊,没想到大半夜碰到个狂人。
“徐福!”
那人平淡的扔出两个字,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颖川人?”宁容心中闪过一丝诧异。
“长县!”
怪不得自己听这口音这么熟悉,原来真是颖川人。
宁容想中嘀咕着,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出门在外用个假名字到也无妨,不过……徐福应该说是你的曾用名,你说对吗?徐庶!”
“什么!”
徐庶被宁容叫破身份,脚步一顿,艰难的转过头去,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瞅着这个其貌不扬,脸色有些灰白的中年人,徐庶怎么看宁容,都不像是自己印象中的大才,只是唯独那双迁细的手和玩味的眼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果然没错!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他!宁容暗自高兴。
“哼!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家先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知道你呢不算什么!”庞统颇为聪明的继续打击着徐庶。
“咳!既然帝先生能够认出在下,那想必那边那位也认识喽?”徐庶强忍着震惊试探道。
她?
宁容暗自摇头,不过……瞅着那些竹简,他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唉!自古才女多薄命,她……帝某却是从未见过,不过……她的父亲,倒是与某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被王允给杀掉了,那部史书恐怕也成为空响了……”
宁容话未明说,可是在场众人却是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