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外,萧朗拎着自己的行李,本来是准备让秦艳玲来接他的,可是快到站的时候却意外接到秦艳玲的电话,说是服装城刚刚起步,有一些重要的单子要谈,中午算是没有时间过来了。
所以当萧朗走出火车站的时候,顿时有些迷茫了,这东港市他是奔着韩梦婷来的,现在韩梦婷和杨柳月都跟着那女道士去昆仑学艺了,短时间自己在东港市里,除了秦艳玲、萧云熙还有香穗子之外,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秦艳玲和萧云熙有了香穗子的保护,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上,萧朗并不是那么担心,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自己的去处,萧朗突然间发现站在这个东港市的大街上,仿佛有些迷茫。
突然间,萧朗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在外面浪了这么多天,东港中学那边终究要有一个交代的,否则自己白拿了那么多工资,几乎每天都在翘班,这张明远那边还真是有些不好交代。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萧朗随手将电话拿起,给张明远拨了过去。
此时恰逢小长假过去,虽然许多学生都已经陆陆续续回了学校,不过也是没有到开学的时间。
张明远一接到萧朗的电话,先是将萧朗吐槽了一番,而后连忙邀请萧朗到自己的家中来,顺便挂完了电话又给张东强去了电话。
这张东强如今在丽乡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邱威的举荐,回到市里来工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最让张明远郁闷的,那就是往日里忙的连人影也见不到的张东强,可是一听到萧朗回来了,立马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竟然在萧朗之前就回了家里。
而萧朗,在挂完的了电话以后反倒是被毒狼接走了。
这家伙一心想要加入龙门这艘航母,但是屡屡任务失败以后,也是被萧朗放空了,如今待在东港市是整天身上都痒痒。
好不容易听到下面传来消息,知道萧朗回了东港市,二话不说就将车开到了火车站,也恰巧萧朗是独自一人,竟然被他给捡到了。
坐在毒狼的车里,萧朗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这一路上也没个时间去买烟,竟然都已经抽完了。
不过毒狼可是很有眼力见的,眼看着萧朗的呼吸有些沉重,连忙指了指副驾驶前的抽屉,笑道:“亚历山大,抽屉里有烟,给您准备的!”
萧朗嘿嘿一笑,也不跟毒狼客气,把烟拿出来,这烟倒是不便宜,一百多一包,但却抽在嘴里味道不是很正。
“这烟不行,下次换我平常抽的那种,八块一包!”萧朗淡淡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毒狼也是郁闷,好心好意带了小超市里最贵的两条烟放在车里,为的就是要讨好萧朗,谁知道萧朗口味这么独特,竟然还挑三拣四!
心中虽然郁闷,毒狼的嘴巴还是很诚实的,连连点头称是,说下次一定注意。
一路上,萧朗并没有和毒狼多说什么,前面几次是因为韩梦婷的事情,萧朗对毒狼的意见也是颇重,不过这段时间,有了毒狼的情报系统覆盖,这秦艳玲的生活也日趋安稳。但萧朗很清楚,毒狼的能力,面对一般的势力也许游刃有余,但是一旦接触到像大卫这样的对手,那就有待考究了。
因此萧朗这段时间放空毒狼,也是有目的的!他是希望毒狼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的空闲好好规划自己的情报网,即便是赶不上老鼠的情报网,但也不能差太多。
但眼下毒狼能够知道自己来到了东港市,并且在第一时间接到了自己,毒狼即便不说,萧朗也是很清楚,这毒狼也算是长进了不少。
毒狼的车缓缓地停靠在东港中学旁边十多米的地方,这里距离张明远的家并不远,萧朗不愿意将张明远一家也暴露出来,因此选择了这里下车,独自慢慢地走过去。
而此时的张家,不仅仅是张东强回来了,甚至就连黄海滨还有他的父亲黄法宪也来了。
这平日颇为冷清的张校长家里,一下子圆桌上坐满了人,倒是让萧朗有些局促,但是大家都是熟人,多聊了几句之后,也就热闹了起来。
“哎呀,我说萧师弟啊,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再继续这样请假,我还真的有点兜不住了,前几日学校开会,这冯启义也是亲自点了你的,这有点为难,不妥啊!”酒过三巡,张明远的话匣子打开了。
虽然他的心里有一百万个想要保住萧朗在东港市武术教练的身份,可奈何整个学校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如今其他校长已经提出抗议了,那也就只能和萧朗好好商量一下了。
“呵呵,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向师兄提出辞呈的,在东港市里,我也没有太多牵挂了,也许接下来我并不会在东港市久留,或许会到处去走走……”萧朗倒也不忍心,但张明远已经开口说了,萧朗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句。
萧朗的话一出口,不仅是张明远愣住了,就连黄法宪还有黄海滨都是惊呆了,这时候陈莹润突然开口道:“老张,你师弟在这里教学,也不过就是身份的象征,这点问题也难到你了?”
“不是难到我了……师弟,我说错话了,你可别往心里去,这辞呈我肯定不会收的,你还给我老老实实去武术馆,说真的,武术馆要是没有你,早几个月前就关门大吉了!”张明远连忙摆手,虽然自己面对的压力不小,但这萧朗的功劳也是很大的!一想到这些,张明远就气得恨不得将冯启义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然而萧朗却是笑了笑,摇头道:“师兄,我是认真的,东港市我还会再待一段时间,但是春节前我可能就走了,有些事情,我还要去处理!”
“唉……既然师弟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好强留,东强你回头看看你小叔有没有什么需要,不要推脱!”张明远看的出来萧朗去意已决,也不再强留,苦叹一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