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散成一片,田虎和几个村里的小伙子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已经被几个人逼到房间的一角,就只有田虎还拿个凳子挡在前面。
一个人瞅个空子,一脚踹了过来,不过田虎反应也是不错的,顺手直接把凳子砸在了对方的脚上,立刻痛的那个人眼泪都出来了,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唤。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砸伤了一个,另外一个人趁机一脚踢在了田虎的身上,田虎手一松,凳子已经飞了出去,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把墙上的钟表都砸得落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打手拿着三尺长的铁棍,狞笑了一声,抡圆了胳膊,一下子向田虎的脑门砸来,看他股狠劲,如果打在脑袋上,能活下来也是个植物人。
田虎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刚想闪躲,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轻飘飘的一掌挥了出去,那根铁棍还没有到近前,拿着铁棍的人直接飞了出去。
等到落在地上的时候,铁棍也‘呛啷’的落在了地上,滚到墙角。
那人却是捧着一张鬼脸鬼哭狼嚎起来,一张脸转瞬肿的和猪头一样。
屋内本来嘈杂一片,下一刻静的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只有倒地的那个人声声的惨叫,捧个腮帮子,滚来滚去的样子,看得人心惊肉跳。
叫嚣买棺材的是个胖子,脸上汗津津的,胳膊只怕比田虎的大腿差不多,脸上的横肉砍下来都炒三盘回锅肉,那肚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工的血汗钱,跟个皮球一样,估计皮带都是定做的。
一双绿豆眼微微眯起,鼻子比蒜头还大,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萧朗,又望了望地上的那个嚎叫的打手,再看看萧朗,冷冷道:“是你打的?”
坦白说,刚才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飞出去了,不过萧朗突兀地出现,也就自然而然怀疑是萧朗干的。
萧朗阴森的眼神中充满了浓厚的杀气,冷冷道:“他该打,不过你却该死,说吧,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老师,你怎么来了。”田虎却兴奋地叫了起来。
萧朗斜睨了他一眼,看他也只是一些皮外伤,放下心来,朝他投来赞赏的眼神,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田虎会一改平时的懦弱,威武地和这些人渣斗勇,现在的萧朗才在田虎身上看到了点男子汉的气概。
“我如果不来,只怕得在凤凰医院给你定床位了。”
田虎尴尬地笑了笑,不禁摸摸脸蛋,每次都是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老师出来解决,他都不好意思了。
几个村里的小伙子立刻有些惊喜地看了眼田虎,两眼都在发光,想不到田虎的老师那么牛逼,一招就把那个打手给打飞了,妈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名额,我们也要报名学习武术。
田虎突然火冒三丈,瞪着那个胖子骂道:“董老板,你是不是人?我爸现在还瘸着腿,欠了一屁股账,你说好给三万赔偿金,不说给三万,也起码先给两万吧?你现在还居然找人想打死我们?你能不能讲点理?”
可能是萧朗在场的缘故,田虎更加有底气,指着那个董老板骂骂咧咧,不过他明显不是个会骂人的,怎么看都不是在骂人。
董老板清醒了下,有些诧异萧朗的手劲,不过还是觉得多半是凑巧,或者刚才乱成一团,那个人的脸被铁棍抽上了,自己这边还有四个,怕他个鸡毛?
“田虎,你跪下来把老子鞋底的狗屎舔干净了,老子可能会考虑施舍你点。”董老板恢复了神气,挺着将军肚在那里拍了拍,发出‘砰砰’仿佛在拍西瓜,“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刚才你们签字还有五百元拿,现在毛都没有,你们几个去把那小子一块收拾了。”
“打死我负责,老子的小叔在局子里面……”董老板用手指了指萧朗和田虎。
剩下的四个打手眼巴巴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同伴,有些犹豫,他们也是练家子,什么高手没见过,不过萧朗刚才那一掌却愣是没看清,连自己同伴怎么倒下的都不知道,现在让他们上多少怕步后尘。
“怕鸟啊,给老子上,老子给你们的是假币吗?”董老板有些窝火。
田虎心里已经骂开了,龟孙子,宁可花钱请社会的打手,也不肯给我们赔偿金,刚才老师出其不意干掉一个,还剩下四个,自己这边有五个,怕什么?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居然敢主动出击了,在酒吧的时候被人都差点把裤衩脱了,都不敢出手,现在真的是有长进了。
不过腿还是有些打颤,田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他不想再做窝囊废,这几天跟萧朗待在一起,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深理,那就是可怜虫不会得到别人尊重,也不会有女朋友,只有你够横够勇敢,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女朋友也会有。
忽然想起了毛爷爷的那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想想是多么到位,堪称经典。
“老师,我和你一起。”田虎狠狠地拧了自己胳膊一下,深吸了口气,朝萧朗道。
剩下的几个民工似乎是被打怕了,哆哆嗦嗦不敢上前,如果身后不是墙,只怕比兔子跑的都快,赔偿金不要饿不死,为了赔偿金再把自己也搞成残疾人士,那哭都没眼泪。
虽说多了萧朗,不过他们才不相信这个狠茬子可以一打四,再者说,他能打,我们又不能打,不如给他个表现的机会,我们在后面摇旗呐喊也就行了。
董老板的四个打手目光都落在萧朗身上,对田虎却是看也不看,站在中间的那个穿了个皮夹克的红毛,目光也最冷,直勾勾地盯着萧朗道:“哥们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现在离开我们不动你。”
“哎,用2b形容你,只怕铅笔不乐意……我看你们由外表到骨髓细胞还有基因都散发一个字――贱,同样是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你们做什么不行,偏偏要做别人的狗腿子,还是那种最下贱的。”萧朗有些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勾了勾手指,“我劝你们最好把那个肥猪抓起来交给老子,然后跪在地上叫老子一百声爷爷,爷爷心情好就不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