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知道,皇上怎么忽然把湘儿带去了。要知道,皇上边上并非是没有贴身的奴婢,还是皇上比较喜欢湘儿在边上伺候着?”容莲问的直接。
李傲风笑了笑,倒是给了解释:“蓝湘儿做事利落干净,比起那些在朕身边别有用心的人而来,蓝湘儿应该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话让容莲挑眉,是没想到李傲风为蓝湘儿开脱了一下。
容莲点点头:“湘儿这心思倒是单纯。”
李傲风嗯了声,没说什么。
但是容莲看着李傲风的眼神却并不是这般的简单,安静了下,容莲这才看向了李傲风:“皇上早就成年,在这个帝王位上也已经多年,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孙儿知道。”李傲风安静应声。
“哀家是不管这后宫的事,哀家想,你母后应该也不会管。皇上自己心中有把称。但哀家有些话说在前面,皇上看着如何斟酌处理。”容莲倒也直接。
“祖母请说。”李傲风仍然恭恭敬敬的。
容莲认真的看着李傲风:“皇上,这湘儿不适合大周也不适合李家,更不适合留在皇上边上。”
“祖母给孙儿一个理由。”李傲风不曾当即拒绝,但是却问容莲要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容莲叹了口气:“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合情合理的理由。哀家老了,算不出太多了,只能提醒皇上。”
李傲风自然也清楚容莲的身份,所以对于容莲的话,李傲风并没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傲风仍旧平静的站着,低敛下的眉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容莲也没说什么,摆摆手:“皇上国事繁忙,先回去忙吧。”
而这一次,李傲风主动看向了容莲:“祖母是担心孙儿沉迷女色,而最终误了事吗?”
“并不是。”容莲摇头,“这大周的江山,早就有所定数。哀家只是担心你。”
“她会对孙儿造成威胁吗?”李傲风又问。
容莲安静的看着李傲风:“哀家若是能算的出来,又何须如此狼狈呢?”
李傲风负手而立,倒是淡定:“祖母,就像您说的,凡事都有定论,所以也无需担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这话,倒是让容莲点点头:“也是,倒是哀家多虑了。”
这话也让容莲放松了下来。
当年李时渊和穆岑,都不能和老天爷作对,何况是现在。既然老天爷这么安排了,必然就有它的意义。
容莲这才不再多想,倒是跟着宽松了不少,又仔细的交代了一些,而后也没让李傲风多在这里停留,李傲风颔首示意,这才道别后,离开了凤鸾宫。
……
到了出发的那一日,大队人马朝着帝宫行走。
曾茯苓就这么看着蓝湘儿的身影上了李傲风的马车,眸光一沉,而后才若无其事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嫔妃自然也看见了,不免有些看热闹的心思,但是在这样看热闹的心思里,她们还是和曾茯苓站在一边。毕竟莫名来的一个女人,对她们而言都是威胁。
若是知根知底,她们还能知道如何站队,显然,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
所以,在幸灾乐祸里,她们的态度倒是一致的。
“姐姐,您对这个奴才的来历也不清楚吗?”一旁的贤妃忍不住开口问着曾茯苓。
曾茯苓安静了下:“妹妹可知道?”
“若是臣妾知道的话,臣妾也无需来问姐姐了。只是臣妾觉得,这个奴才估计不容小觑,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得到皇上的欢心。要知道,皇上的马车,可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更不用说奴才了。”贤妃的话字里行间都带着挑衅,“姐姐,这奴才,您一定要小心着。”
曾茯苓没说什么,而后就这么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贤妃倒是聪明,跟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了。毕竟她可不像曾茯苓的娘家这般有势力,可以肆无忌惮。
若是出了事,她娘家的人可不会护着自己的。
所以贤妃和其余的妃子站在原地,倒是看着热闹。
曾茯苓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嫔妃的想法,只是表面她再镇定不过,一直走到李傲风的马车边上。
影卫拦住了曾茯苓:“娘娘,请留步。”
“本宫有事找皇上。”曾茯苓淡淡开口。
“属下去通传一声。”影卫应声。
曾茯苓倒是没为难,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影卫很快在马车外说道:“皇上,皇贵妃娘娘来了。”
这话,让马车内的蓝湘儿安静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时渊,李傲风仍然在低头看着书卷,和平日并没任何差别。
对于影卫的话,李傲风没同意也没反对,影卫的声音很快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蓝湘儿安静的提醒:“皇上,娘娘在等您回话。”
“朕要出去吗?”李傲风问着蓝湘儿。
这下,蓝湘儿一愣。
她只是一个奴婢,哪能做主,但是李傲风好似真的把决定权交到了蓝湘儿的手中,蓝湘儿总觉得李傲风好似在试探什么,但是却又一时半会揣测不到。
但是蓝湘儿可以肯定的是,曾茯苓忽然这么来了马车边,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在马车来,这是来试探情况的。如果李傲风不出去的话,在曾茯苓那,她自然就成了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控制着李傲风。
所以,李傲风必须出去。
不然的话,怕是接下来的日子,蓝湘儿能给自己惹来极大的麻烦。
她安静了下,这才开口:“娘娘找您,怕是有事。”
李傲风挑眉看向了蓝湘儿,似笑非笑的,这眼神看的蓝湘儿心跳加速,倒是安静了下,最终也没说什么。就只是安静的坐在原位上。
而后,李傲风倒是弯腰出了马车。
看着李傲风出去,蓝湘儿倒是没松口气,反倒是越发显得紧张起来。
而彼时――
李傲风走出马车,曾茯苓请了安:“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找朕有事?”李傲风问的直接。
“臣妾就只是看皇上穿着单薄,专程来给皇上送件衣裳,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寒冷,皇上龙体金贵,不能着凉了。”曾茯苓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顺便把手中的貂毛披风递到了李傲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