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缓缓说着,但是在这样的解释里,穆岑丝毫没意识到这些话好像曾经自己也和李时渊说过,只是那时候,穆岑并不是李时渊的后,也仅仅是和李时渊初相识,他们在商铺的包厢里,各自一脚,偶尔也会如此开口询问。
所以穆岑的浑然不觉,不意味着李时渊也不曾觉察到。
听着穆岑的话,李时渊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下颌骨很自然的抵靠在穆岑的肩膀上。
两人的动作越发显得亲密了起来。
穆岑一怔,倒也淡定,下意识的转身看着李时渊,李时渊就这么低头看向了穆岑,薄唇扬起,而后并没给穆岑任何反应的机会,李时渊低头亲住了穆岑。
穆岑楞了一下:“皇上――”
话音才开始,就已经被李时渊扑面而来的吻彻底的扑灭了,所有的声音吞没在这样的亲吻里,但却显得彼此情动。
就连李时渊口在穆岑腰间的手,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穆岑几乎是贴着李时渊,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两人的动作显得暧昧的多。
但是穆岑并没拒绝。
这样的温暖,穆岑也贪恋不已,一直到李时渊主动松开穆岑,但是李时渊仍然搂着穆岑,只是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靠近你,太容易让朕冲动了。”李时渊说的直接。
穆岑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烫了起来,想推开这人,但是这人却又偏偏纹丝不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只能被动的被这人圈在怀中。
安静了下,李时渊忽然开口:“皇后在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看鬼怪的书。”
穆岑听见李时渊提及自己,并没开口说话,表面镇定的听着,但是在李时渊的话语里,穆岑还是带着一丝的紧张。
“那时候朕给皇后收集了很多鬼怪的书,集天下所有,包括一些舶来品,皇后也看的津津乐道的,就连里面那些艰涩的文字,好像都难不倒皇后。”李时渊笑,“她是朕见过最为博学的人了。”
“……”
“有时候,她的博学,让朕都自愧不如。朕走到今天,皇后功不可没。”李时渊说的平静无比。
穆岑就只是听着,并没开口。任何涉及到自己的话题,穆岑都会适当的保持了沉默,她害怕自己多言,就容易把自己带入这个话题,再被人看出破绽。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穆岑没说话,李时渊好似也不介意,告诉穆岑的都是自己回忆里的她,那是李时渊对穆岑的情深义重。
穆岑不明白李时渊为什么会和自己提及这些。
而李时渊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忽然看向了穆岑,说出的话,让穆岑惊讶不已:“既然爱妃这么喜欢鬼怪故事,皇后那的书籍,爱妃可以随意拿取。这凤清宫也已经空置了几年的光景,回头朕让人收拾后,爱妃就搬到凤清宫去。”
穆岑听着李时渊的话,好半天没说一句,就只是这么错愕的看着李时渊,完全没了反应。
而李时渊倒是依旧淡定:“朕空着凤清宫,是为了不想让破坏皇后存在过的痕迹,皇后在朕的心中地位不可动摇。但凤清宫终究也就只是一座宫殿,而现在能找到一个合乎心意的人,朕想皇后也会同意的。”
这话,李时渊说得直接。
“皇上,这……”穆岑却不赞同,“凤清宫历朝历代都是皇后的居所,臣妾不适合。”
“所以爱妃的意思,是告诉朕,要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吗?”李时渊并没动怒,就只是看着穆岑。
穆岑被看的心跳加速,立刻跪了下来:“皇上,臣妾绝无此意。”
李时渊已经扶起了穆岑:“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朕的决定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穆岑说不出话。
“凤清宫就只是一座宫殿罢了,是历朝历代正巧皇后在那居住的多,就变成了皇后的象征。而朕已经登基多年,后座始终空缺,这皇后之位,也不会空悬太就了。”
李时渊说到这里,就没再开口。
穆岑在李时渊的话里,隐隐听出了什么,她觉得疯狂,但是看着李时渊的时候,穆岑却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暴露分毫。
穆岑总觉得李时渊是在暗示什么。
可是穆岑却又不能问的直接,最终,穆岑也就只能被动的站着。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倒是李时渊淡淡的转移了话题:“秋祭回来,这京都会有喜事,这些年来,京都都太安静了。”
“什么喜事?”穆岑接口问了一句。
“战骁的婚事。”李时渊并没隐瞒,“和金陵徐家。”
这件事,穆岑听穆战骁提及过,但是穆战骁并没多说,自然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时间,只是这件事是李时渊提及的时候,穆岑就有些意外了。
不过,穆岑并不排斥,点点头:“穆大人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婚配,现在结婚了,我臣妾想,三夫人心里也是高兴的。”
毕竟三夫人就穆战骁这么一个孩子,另外的穆绵,当年若不是穆岑手下留情,怕是连穆绵都不可能留住。
穆绵一直都在闭门思过,并没离开,加上穆绵原先的身份,更是不可能改嫁,现在倒是终日在穆家陪着三夫人。
但是三夫人的最大的心愿还是可以看见穆战骁成亲。
而穆岑的话,让李时渊安静的看了过去,不过没戳穿穆岑话里的破绽,继续说道:“就只是这徐婉莹的身份,可能不尽人意,但是这人选是战骁亲自选的,朕自然不会说什么。”
穆岑拧眉:“有什么不尽人意?”
“徐婉莹未婚生子,是不检点的行为,战骁力排众议,只要徐婉莹。”李时渊安静的解释。
这下,穆岑有些惊讶。
这些事,是穆岑所不知道的,但是穆岑对于穆战骁的任何决定并没异议,因为穆岑了解穆战骁。
“这件事,爱妃怎么看?”李时渊问着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