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壹把话说完。
但是面对君如的猜测,静壹没否认也没承认。
君如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起码可以证明,穆岑还活着。
也起码间接可以证明,穆岑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这样的情况下,君如的脸色微沉,也好似有了想法。
一个妖,怎么能容得下,灭妖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有些话,君如也明白,不能戳破了来说,毕竟这周朝的忌讳,君如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是绝对不可能给自己陷入狼狈的机会。
这下,君如倒是笑脸盈盈的看着静壹:“本宫每次和静壹大师聊天,总是豁然开朗。”
静壹也没说什么,提点了君如几句,而后转身就离开了东宫,君如是亲自送静壹大师出去的。
在静壹大师离开后,君如立刻看向了小莲:“找个人去通知爹爹,让爹爹那边寻个理由,本宫要回一趟娘家。”
“是。”小莲应声。
周朝虽然不是那么闭塞的地方,但是终究君如现在是东宫的侧妃,自然不可能随意出宫,出宫就要找一个周全的理由。
而现在她回君家倒不是真的,而是别有用途。
而李时渊在这点上倒是给君如面前,不至于不让君如回娘家。
所以在小莲传话后的第三天,君如就顺利的出了宫,回了君家。
在君家,君如见了一个道长,这道长在道上是臭名昭著,但是这不意味着真的就是个没本事的人,只是喜欢走歪门邪道而已。
君如和他认识也算是意外。
屋内,一切都显得安安静静的。
“娘娘这话,倒是让贫道意外了。”道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就这么算着。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君如也没说话,而是耐心的等着道长开口。
“按照贫道对娘娘话里的意思分析,这个情况不可能存在。娘娘要知道,人是要潜入多深的水里游动才可能不被人发觉,而这个人却可以做到如此,而且还长时间不出现,怕真的不是人,而是妖。”道长的口气就坚定的多,“贫道捉妖自然是拿手的。”
说着,道长还在故弄玄虚的姿态:“贫道最近夜观天象,这周朝帝都怕是也有妖精触摸,只是贫道摸不到,这妖精定是过千年,才能幻化为人行。娘娘这话,倒是提醒了贫道。”
而君如被道长说的话弄的有些毛骨悚然的。
穆岑若是一个寻常人,君如想下手就方便的多,若是一个妖,那么人和妖要怎么斗,这根本无从下手。
但是君如表面依旧冷静:“本宫要除了这个妖。”
“贫道自然会做到,但是需要娘娘协助。”道长说的直接,那种蠢蠢欲动更是显而易见。
“道长请说。”君如应声。
“是这样的――”
……
两人的交谈轻声无比,并没让任何人听见,而后道长才点点头,君如也就这么站着,面色里的不淡定依旧显而易见的多。
“娘娘一定要谨记贫道的话,这是妖的话,就必然会显出原形,那么娘娘下手也就情理之中,太子殿下自然就对娘娘深信不疑了。”道长在提醒君如。
君如嗯了声,没说什么。
但是道长的心思却是深沉的,他倒是算的出这段时间的周朝是人来,但是却不是妖,而是一个半仙,算不出是什么来历,不过道长知道,这种还为正式列入仙班的人,最好下手。
他要的是对方的原神,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长生不老。
只是这心思,没必要和君如说。
他们也不过就是合作而已。
而后道长也没在王府多停留,留下东西就匆匆离开,君如亲自送道长离开,再看着手中的东西,而后才走回屋内,开始慎密布局。
不管穆岑是人还是妖,这个人都留不得。
是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而道长也明确的说,这人并没死。
君如的眼神也跟着越发的沉了下来。
……
――
又是几日过去――
穆岑自然不可能和李时渊低头,在穆岑的世界里,并不知道什么是低头认错,何况,穆岑也从来不曾低头认错过。
在龙族有玄空护着,在外有龙邵云护着。
穆岑就连委屈都不曾受过。
而现在却落地如此的地步,但是穆岑也知道,这是自己自作自受,就连七彩羽毛都不见了,这下想回到龙族都变得不可能了。
穆岑扁嘴,想着不甘心,最终又很快的折返了回去了,她想再去玉龙潭找找,总觉得七彩羽毛不可能被遗落在别的地方,只可能是在玉龙潭,也许就在玉龙潭的深处也说不准。
在入夜的时候,七彩羽毛是可以幻化出光芒的,她应该可以找的到的。
哼,只要找到羽毛,她马上就要回到龙族,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这话,穆岑说的有些赌气。
但穆岑的脚步很快就跟着越来越快,没一会就朝着玉龙潭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影卫也立刻就跟了上去,无声无息的。
这些影卫都是武林高手了,但是跟着穆岑的时候,竟然还觉得有些吃力。
要知道穆岑根本不会武功,可穆岑的脚程快起来的时候,是有些惊人的。
一直到玉龙潭,穆岑才停了下来。
她在玉龙潭内,又无声无息的把自己隐藏了起来,都在认认真真的找寻七彩羽毛,但是好似真的不管怎么找寻,都无法看见七彩羽毛。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有些索然无味。
但是穆岑却也很清楚,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并不舒坦。
总有人伺机而动的想谋害穆岑,若不是穆岑发现的及时,怕是真的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而这样的谋害一次比一次狠戾,甚至经常让穆岑猝不及防。
在看着周围阴暗的玉龙潭,穆岑气喘吁吁的回来。
这才多久的功夫,她已经被两路人马给追杀了。
但是到现在,穆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够穆岑紧张的并非是这些,而是先前。
先前是太冲动了。
被人追着的无处可逃后,那是一种不自觉的冲动,就这么露出了自己的犄角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