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女婴吃饱喝足,奶娘才把孩子给了龙绍云。
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孩子早就长开了,和柳名伶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是很多细微的地方却又和龙绍云极为相似,所以根本不需要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
“她――”龙绍云小心的抱着孩子,眼眶微微湿润。
“这个孩子是提前出生了。所以出生的时候特别虚弱,我想将军夫人怕是也等不到生产期了。”李长懿说。
毕竟那样的情况下,能平安生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怎么可能还想等到足月才生产。
但是这个孩子争气,所以到现在,长的倒是很不错。
龙绍云很小心的抱着,哄着,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龙绍云,然后冲着龙绍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起码不排斥龙绍云。
可是没一会,她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拼命的挣扎,脸都已经涨红了,龙绍云完全没经验,手足无措。
奶娘这才开口:“小姐应该是尿了,奴才看看。”
果然,收拾好后,小家伙就安静了下来,折腾够了,也喝饱了,没一会小家伙就昏昏欲睡,奶娘哄着。
龙绍云就在一旁站了很久很久。
柳名伶想离开的心,龙绍云知道,但是龙绍云却没想过,柳名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很久,龙绍云低眉垂眼,没再说一句话。
一直到穆战骁走到边上:“这应该是名伶给你的。”
在那一叠的证据里,还有一个单独封号的信封,上面写着龙绍云的名字,也好似这是第一次龙绍云见到柳名伶的字迹,娟秀无比,但是却也不是大周惯有的写法,好似自成一体这么看来,和穆岑的字体倒是有些相似起来。
穆岑的猜测,龙绍云也越发的肯定。
他快速的打开信封。
上面却只有寥寥数语。
只是交代龙绍云尽快拿下东秦,东秦勾结了周边的国家,蠢蠢欲动。交代了龙绍云照顾好小家伙。除此之外,柳名伶就没再提及任何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
龙绍云却把这简单的字条,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次。
……
――
接下来的时间里――
按照柳名伶给的线索和证据,在大周的境内,这些勾结的乱臣贼子被一网打尽,没一个遗落,彻底的切断了东秦在大周内所布下的所有沿线,包括当年涉及到的很多大臣,都无一幸免。
彻底的给大周端了祸害。
龙绍云趁着东风,举兵攻打东秦,东秦的实力远不如大周,只是东秦的心眼格外多,才会偶尔有占据上风的时候。
另外一个是东秦的帝宫一直都在腹部的位置。
周围围绕的都是各个州县还有百姓,秦澈从来不会直接应战,要想攻打东秦,那就必须从这些百姓的身上血洗过去。
这极为的残忍,也是这么多年来,大周不曾动东秦的原因。
而这一次,大周却丝毫没任何的心慈手软。在这样的攻势里,东秦的百姓多年来的惊恐彻底的坍塌,几乎是毫无反抗的能力。
大周对这些百姓倒是也很好,不曾下狠手。
东秦是早就大势已去,所以秦澈很早就躲了起来,完全不管不顾。但是东秦的每个出入口都被龙绍云的人给彻底的封锁死了。
所以秦澈就算再躲藏,也躲藏不了多久的时间,在弹尽粮绝之后,秦澈就被迫出现了。
秦澈被捕,东秦彻底的结束。
也意味东秦附近的国家都跟着举旗投降。而东秦所在的范围是水路居多,这也给大周的水路打开了新的方向。
……
秦澈被捕,龙绍云亲自问审。
问的不是别的,而是和柳名伶有关系的事情,但是秦澈字里行间都是在刺激龙绍云的话,说的都是自己如何和柳名伶亲近,好似像让龙绍云方寸大乱。
但龙绍云却不动声色。
他是男人,太清楚自己是不是柳名伶的第一个男人,秦澈想凭这点刺激自己并无任何用处。
再说,柳名伶的性格,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龙绍云不可能不知道,柳名伶就算走,也吧秦澈的一切都送到了龙绍云的面前。
所以柳名伶不可能和秦澈有任何的异心。
而秦澈说的这些,在龙绍云看来,不过都是这个柳名伶,而非是穆岑嘴里的柳名伶。
他已经无处找寻柳名伶,但是却想知道柳名伶在东秦的这半年,发生了什么。
秦澈的嘴硬。
怎么都没松口。
但是龙绍云也有的是办法,在龙绍云的严刑拷问下,秦澈这才招供了。
柳名伶在东秦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时间。
她在拖延秦澈的时间,好似对秦澈千依百顺,但是却再暗中收集证据,柳名伶的冷静是一般女子所不曾有的,最初秦澈并没怀疑柳名伶的所作所为,在柳名伶快生产的时候,秦澈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要的是柳名伶腹中的胎儿。
柳名伶又岂能这么把腹中的胎儿给秦澈,所以柳名伶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事端,而东秦的御医显然被柳名伶耍的团团转,好似完全找不到柳名伶的病因了。柳名伶这才提出了要找鬼手。
但是谁都知道鬼手早就归隐山林多年,去哪里找。
柳名伶说,鬼手就在东秦和西秦之间的这块地上,是当时在大周的消息,鬼手在这里培育毒素,所以不会轻易离开,只是要找到鬼手何其难。
柳名伶让秦澈放自己出去,毕竟只有她能找到,而鬼手并不知道大周内发生的事情。
秦澈着急想要孩子,所以放柳名伶出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出得卵子,柳名伶再小心,终究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等柳名伶离开,秦澈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举兵追了出去。柳名伶闪躲不及,这才身受重伤。也因此连累了腹中的胎儿。
但是鬼手确确实实就在这附近,是之前柳名伶听着龙绍云和穆岑的聊天知道的。
柳名伶对方向感极好,这才冲着鬼手在的位置一路跑去。
她只能赌,但是也真的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