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不是蓝湘儿离开的原因。
而是在宫内,蓝湘儿太容易想到之前在帝宫的那一段生活,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要离开。
长孙懿也明白,最终也没说什么:“等你生完,我来安排。”
“谢谢皇上。”蓝湘儿道了谢,安安静静的。
而后,两兄妹就不再开口,长孙懿再原地呆了一阵,陪着蓝湘儿,然后才从容离开。
但是长孙懿或多或少明白,李傲风现在不动尧国,怎么都有一丝蓝湘儿的原因在。若不然,现在的一切对于李傲风而言,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了。
但长孙懿也并没放松戒备。
他很清楚,有朝一日,怕也是要和李傲风面对面的。
而蓝湘儿活着的消息,长孙懿却从来没对外说过,就算是李傲风的人,也不知道蓝湘儿是否还活着。
所以送蓝湘儿出宫,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不然的话,长孙懿绝无可能让蓝湘儿再从自己的眼皮下离开。
沉了沉,长孙懿无声的叹息。
而三个月后,蓝湘儿平安生产,她生了一个女孩,蓝湘儿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孩子那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着奶水的时候,蓝湘儿的心好像一下子都跟着软了下来。
蓝湘儿是宫内做完月子,而后蓝湘儿就带着孩子出了宫,在宫外的行宫里独自一人居住,孩子就这么跟着蓝湘儿,不曾离开。
长孙懿给蓝湘儿准备了很多的奴才和嬷嬷,方便照顾蓝湘儿。
而蓝湘儿的眼睛在生产后,好似依稀也能看得见一些,只是完全模糊,并不能看的真切,但是和之前的情况比起来,已经好上无数了。
蓝湘儿觉得满足的多。
而蓝湘儿给小家伙取名叫锦瑟。
而时光,就这么一晃五六年的光景过去。
当年的小婴儿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姑娘,能给蓝湘儿当眼睛,和蓝湘儿朝夕相处。她的长相也越发的像蓝湘儿了,但唯独那一双双眸,看起来却是李傲风的影子。
长孙懿对于这个唯一的侄女很是疼爱,找了最好的夫子来教导她识字读书,锦瑟聪明无比,颇有大将之风。
而蓝湘儿对于这样的生活心满意足。
也好似越发的平静了。
……
――
而彼时――
李傲风在永福宫呆了很长的时间,不上早朝,也不曾离开,就只是这么站着,好似在这一片废墟里,依旧可以感觉的到蓝湘儿的存在,任谁劝说,李傲风都无动于衷。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傲风把容莲和穆岑都逼了回来。
两人马不蹄停的赶到宫中,容莲看见穆岑的时候,摇摇头:“哀家终究是没能阻止?”
“母后?”穆岑一愣。
容莲这才把自己预感到的事情和穆岑说了一遍,穆岑听完也惊愕不已。
容莲叹了口气了:“就像你和时渊,这样的事情,又岂能阻止呢。”
“这――”穆岑没说话。
“先去看看傲风再说。”容莲也没再开口。
而容莲的态度却让穆岑很清楚的明白,傲风和蓝湘儿的这件事怕是没完了。
穆岑点点头。
而后两人朝着永福宫走去,永福宫仍旧是一片废墟,但是等两人走进永福宫的时候,李傲风已经从宫内走了出来,面色平静,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容莲和穆岑面面相觑,倒是谁都没开口说话,因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只能被动的看了一眼对方。
“母后,祖母。”李傲风颔首示意。
除去有些消瘦,李傲风倒是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他自然也知道容莲和穆岑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李傲风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平静的看向了两人:“母后,儿臣很好,您无需担心。在永福宫几日,只是为了摸清这个密道,并没其他的原因。”
对于蓝湘儿的事,是只字不提。
越是不提,越代表李傲风是介意的,只是李傲风没把这话说出来而已。
穆岑和容莲对视一眼。
而后是穆岑开口:“嗯,无事就好。免得你父皇担心。”
“多谢母后和父皇关心。”李傲风淡淡开口,“儿臣还有国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
甚至没等穆岑开口,李傲风就已经转身离开。
容莲看着李傲风离开的身影,安静了下,最终摇摇头。
穆岑倒是淡定的安抚:“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年时渊你也没管过,现在倒是不需要挂在心上,老天爷自然都有安排。”
容莲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想到这些,容莲的眉头仍然拧着,最终,无声的叹息:“哀家倒是不怕别的,就怕有朝一日生灵涂炭。”
“母后,那也是傲风命中注定的事情。既然有这一劫数,那就无法逆天而行。就像我,已经是逆天而行了,但是最终也没能第一时间就扭转情况,不是吗?”穆岑倒是看的开。
“这倒也是。算了,岑儿啊,你陪着哀家喝杯茶吧。”容莲也不再多想。
“是。”穆岑应声。
两人这才离开。
……
而李傲风自从从永福宫离开后,就好像一切恢复了正常,不再提及任何和永福宫有关系的事情,一切都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而永福宫在原址的位置上,重新修建了起来,把永福宫内任何可以离开宫中的密道都彻底的堵死了。
蓝湘儿的事,在京都好似被无声无息的带了过去。
因为无人敢提及,有人不经意的提及了这件事,李傲风表面谈笑风生,但是下一瞬就这个人就会连降几级,任何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久了,自然就不敢再有人提及了。
蓝湘儿成了这个帝宫里的忌讳。
……
御龙殿内。
“没任何消息吗?”李傲风问穆之奕。
穆之奕摇头:“尧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她死了。这消息是长孙懿放出来的。他们回到尧国,按理没任何理由拿这件事开玩笑了。”
李傲风拧眉。
“我们的人也在尧国内,确确实实没听见任何尧国公主的事情,就像从来没存在过这个公主的事情。而当时的事情,我们到现在都没摸清楚,不是吗?那个密道还有他们怎么出去的。”穆之奕淡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