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斩钉截铁的道:“这一点同样没得商量!”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他基本也摸清了对方的秉性,他虽然也觉得秦牧白的人品还不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把最根本的命脉暴露了出来,自然也得采取一些措施防范一二。
而只要他相信,只要秦牧白在自己身边,无论他想翻什么波浪自己都从容无惧。
看到唐泽如此坚决的态度,秦牧白点了点头,道:“好吧。”
说到这里,他的神态颇有些颓丧失望,一副“你伤了我的心,我好失望”的模样。
唐泽就当没看见。
“第三……”
唐泽就要继续说,秦牧白很不满的打断道:“你还有完没完,我又不是坐享其成,有了我,你能够得到更多的下界,你只赚不赔,却还接二连三提出如此过分的条件!”
“最后一条,而且,这一点也不过分,不过是让你履行你之前未尽的约定罢了!”唐泽淡然自若的说着。
“什么?”秦牧白问。
“你要叫我哥!”唐泽道。
“就这个?”秦牧白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在说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单独提出来说,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那你倒是叫啊!”唐泽不为所动,一副你不认认真真叫出声来就是不行的态度。
“……叫就叫!”秦牧白道,而后,他张了张嘴:“……”
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叫出来。
唐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等着。
“哥!”
咬了咬牙,秦牧白强压下心中的尴尬叫了出来,真正叫出声后,除了尴尬之外,他心底却也有种异样的情绪。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他心里暗暗揣测。
……
轩辕新历496年,12月17日。
上午,10:00。
唐泽来到专属于元初下界降临者们汇集聚议之地。
罗峰、徐巧巧、罗修、王腾四人站在最前列,其他一百八十人站在他们身后。
另有十六人还在元初下界之中奋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灼热、带着光亮的聚焦在唐泽身上。
经过复活之后“几十年来”的特殊经历,他们更深的把握住了这宇宙的脉搏,但对眼前这男子,他们依然不减心中的狂热。
他们或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创建者,将凡人之世带入修行之世,他们或是曾屹立于一个时代的巅峰强者,将修行之世进一步推向高峰,他们每一个人,都曾为元初下界的崛起、发展,贡献了自己的智慧和心力。
可正因为此,他们比其他人更深切的知道隐在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或曾亲眼见过他,哪怕只是远观,甚而是跨越时间的长河去寻找有关他的蛛丝马迹……而现在,他们将追随于他,化为传说的一部分。
唐泽顿了顿,道:“现在,距离元初下界晋升第三层已经过去了两千一百七十年,在你们的参与下,元初下界再次有了深刻的变革,现在,就是成果大验收的时候。――下界!”
众人迅速转身,各自进入一个极其狭小的编号房间,空间微闪,消失不见。
而唐泽也随之下界,再一次降临于元初下界之内。
出现在悟道山顶!
唯一的特别的地方是他的左手,提着一个五十公分高,长宽不足三十公分的箱子。
箱子的外观简朴,低调至极。
他第一时间打开箱盖,看了进去,待确信之后,心中舒了一口气。
躯干、四肢干枯瘦小,总加起来还没他脑袋大的秦牧白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虚拟光屏,玩着一个看上去就极其烧脑的益智游戏。
感受到天光渗入,他不满的道:“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最好不要找我!”
自始至终,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唐泽盖上了箱盖,心中不以为意,牧白小弟这是为自己身处一个箱子里而尴尬生闷气呢,习惯了就好。
这个箱子看似普通,本身也是宝贝,特别时候还能当武器使呢,牧白小弟在造这个“新家”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惜命,要想将之轰破绝非易事,而且在减震这些方面也做到了极限。
他这次降临元初下界是来例行收割收益的,不在与牧白小弟的协议范围之内。
“好像,这山变得更高了。”
唐泽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已经再难找到最初“秃头湾”之时的记忆来,一切都已变得极其陌生。
他来到山顶的悟道天碑之前,驻足观看。
一缕缕神秘、带着无穷奥妙的气韵从悟道天碑处散发而出,与他体内源能产生神秘的联动。
以往,无论他如何修炼源能的本质都没有丝毫的提高,他的修行带来的唯一变化就是储存于阴阳池中的源能的量在不断累积,而他现在,却清晰的感受到源能在以一种恐怖的姿态变化着,提升着。
当悟道天碑里再无气韵流露而出之时,源能在他体内自动构建出了新的运转体系,比以往更复杂,也更完美。
“现在,我的修为到了第三层巅峰了吧!”
他转身往山下走去,心中还在一边想着。
走到半山腰,只见有数百身影静静的屹立于此。
无一例外,看到唐泽从山上下来,他们都恭敬肃立。
唐泽扫眼一看,除了罗峰等两百人全都到齐外,另还有一两百人,较之相对更加镇定的罗峰等人,他们更加的紧张、也更加的狂热。
值得一提的是,在罗峰他们持续的改变下,两次给世界带来蜕变的悟道圣山已经成为世间最神秘的“禁地”。再不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旅游观光地。
要想进入此地,是需要资格的。
这资格就是“邀请函”。
每一个时代,都只有最顶级、最卓越或在特别的领域作出特殊贡献的人才有资格资格获得这种神秘的、来自圣地的邀请函!
也有人想要强闯,但无一例外,全都有去无回,有进无出。
而在那一两百人外围,还另有几十种兽类和植物的身影,它们也是恭敬的匍匐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