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炜反应过来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始发动,韩风生怕被敌人追上,因此一路上开足马力,风驰电掣一般,一路上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情况危急,保命要紧。
自己打伤了对方一百多个人,又险些杀死人家老大,这要是被敌人抓住,岂能轻饶自己,况且自己有伤在身,就算是打斗,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滕云炜站在卡车后斗,用力拍打车窗。
“喂,你给我下车!给我下来!”滕云炜站在后面高声叫嚷道。
韩风得知滕云炜安然无恙,心中也很高兴,他对这个女孩儿心生好感,实在舍不得她出现什么意外,可她又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姜维的妹妹,又不能放她进车。
当下对滕云炜的呼喊不管不顾,反而又把时速提高,卡车犹如一头发疯的野牛,横行在马路上。
按说如果以有滕云炜的功力,要想打破汽车后车窗,闯进来抓住韩风,实在不是难事,尤其是这个小姑娘虽然手上功夫一般,但是力大过人,否则也不可能投掷一个酒瓶子就差点儿打倒韩风。
只不过韩风一直到滕云炜站在卡车后斗之后,心中知道对方一定会想要把后车玻璃打碎,然后进来活捉自己。
韩风自言自语道:“嘿嘿,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韩风一踩油门,在云省街头不断的寻找弯路,不停的急刹车,拐弯,漂移,让滕云炜在后面没有任何空闲的时机,连站稳都不容易,更别说动手砸窗户了。
滕云炜站在汽车后斗不停的摇晃,这辆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般,自己只要稍有疏虞,没抓稳扶手,说不定就会被从汽车上摔下去。
路上汽车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自己血肉之躯,被汽车撞伤哪还有命?因此只能在嘴上威胁,身体实在帮不上忙。
韩风心里得意,以他当兵时候练得车技,想要在公路上来一个大漂移,把这小女孩儿甩出去,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也知道公路上汽车往来如电,这姑娘要是摔下去恐怕就性命难保。
可她如果在后斗安安稳稳的坐着,一定会破门而入,自己受伤之后不一定能打得过她,恐怕到时候就凶多吉少了,因此把汽车油门控制的恰到好处。
既不会因为动作过猛,把这个小姑娘甩出去;又不让她太太平平,安安稳稳的坐着,这种方法可以说对于汽车驾驶技术的要求非常高。
好在韩风在部队的时候,苦练驾驶,因此这辆车虽然是一辆体型巨大笨重的大卡车,也被他驾驶的游刃有余,往来穿梭于云省的各大主干道上。
韩风起初还有几分戏谑之心,但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的伤口剧痛不已,血流如注,心想:“此地不可久留,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想到这里,韩风就想回到之前任磊招待狂门人住的宾馆,可倒霉的是,韩风初到云省,人生地不熟,早就忘了那个宾馆的具体位置,何况就算知道,云省的街头曲曲折折,七拐八绕,要不是在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恐怕也找不到路。
韩风正急的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来一阵剧烈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现在卡车正行驶在云省的主干道上,汽车来来往往,声音非常嘈杂,自己坐在驾驶室,竟然能听到如此清晰的声音,可见这引擎声音之巨大。
韩风对于汽车很有了解,知道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越响,汽车性能越好,听声音似乎有十几辆车。
云省在国内,并不是什么附属繁华的大省,怎么会一下子出来动这么多豪车?
韩风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呼喊。
“大小姐,你没事吧?大小姐,你没事吧?”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接着就是滕云炜回答的声音:“我......我没事......你们......你们快把......快把汽车拦住!别让他跑啦!啊――――”
韩风一听是敌人的追兵赶到了,心中更是大吃一惊,急忙在路上拼命的刹车转弯,技术漂移,不给滕云炜丝毫喘息的余地,并借此来告诉追兵,不要追的太紧,不然老子狗急跳墙,和你们大小姐来个同归于尽!
追兵显然没有理解韩风的真实意图,看着卡车风驰电掣的行驶在路上,后面众人紧追不舍,韩风忍不住把头探出车窗,只见身后密密麻麻的十几辆车,车上众人分别拿着砍刀,撬棍之类的武器。
云省地处中国西南,因此枪具管制方面异常严格,这些流氓地痞,街头械斗很难找到枪。
“韩风,给老子停下!上了我们大小姐一根头发,老子要你加倍补偿!”
“韩风,你这个胆小鬼,有本事下车和我们单挑!”
“千万别伤了大小姐!大家别乱来!”
一时间,背后的叫骂声此起彼伏,韩风心中暗道:“这些王八蛋刚才被我打的时候,一个个都很脓包,怎么这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难道不是同一拨人,还是因为受伤有了武器所以有恃无恐了?”
韩风透过后视镜一看,发现冲在最前面的车,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模样古怪,头上一半是黄头发,一半死血淋淋,登时醒悟过来,这家伙就是刚才那个被自己被头发硬生生拽下来的人。
看来现在追逐自己的是同一批人。
韩风哪里知道,姜家的规矩就是不能贪生怕死,必须无限忠诚于姜家,这些小混混之前在混战当中,有的表现太怂,有的上来就被韩风打倒,有的骂骂咧咧,其实没有一个真正上前动手的。
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说不过去,万一日后大哥秋后算账,自己岂不是危险了?干脆将功赎罪,先把大小姐救回来再说。
可是要想把滕云炜从韩风手上救走,谈何容易,这些人不敢过分紧逼,只能在后面叫骂,以此体现出自己的十二分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