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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44节

  奚昭又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说:“魂锁解得越来越慢,刚开始半天就能解一道呢,现在得花两天不止。但我剩的灵水只够拿来浇睡莲了,便想着再出来买些灵石——没灵石,有其他蕴藏灵力的灵器也行啊。不过没想到管得这么严,若是去买了,八成会被月楚临知道。”

  太崖:“见远应是知晓了那日闯入识海的事,有意管控。眼下正是最要紧的时候,还是谨慎为上。”

  奚昭点头。

  见她神情没变,太崖笑问:“不怕见远想起识海里发生的事?”

  “不可能记得。”奚昭答得干脆。

  那事能给他多大刺激?

  而且他现在也仅是在追查迷香,真要记得,不早就找上门了。

  太崖又问:“接下来有何打算?若买不着灵器,可注入妖力蕴养那元阳之气。虽慢些,但也有效。”

  “我翻过书,好几处都说了元阳之气排斥外人气息。不到万不得已,暂不用这法子。”

  “奚姑娘已有更好的选择?”

  “算是。”奚昭神色如常,“再用一道元阳不就行了。”

  她说得浑不在意,却使太崖眉心一跳。

  “谁?”他问。

  奚昭这时反倒面露犹豫起来:“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帮我——再说吧,要是能搞到灵器自然更——”

  她陡然住了声。

  太崖忽拉着她,往右边的横巷拐去。

  躲避之时,她好像看见了月楚临。

  对方似也注意到了这巷子里的动静,往里看了眼。

  奚昭屏息凝神。

  午时还没过,他对外界的感知尚未完全恢复。

  太崖也会收敛气息,应当发现不了他俩。

  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陡然间,只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眼神一移,她对上了太崖的视线。

  亦是在两目相对的瞬间,外面忽有人唤道:“太崖?”

  是月楚临。

  奚昭稍蹙起眉。

  这怎么发现的?

  他也是狗吗!

  许是半晌没听到回音,外面渐有脚步声响起。

  奚昭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步,却突然被太崖握住了腕。

  -

  月楚临脚步一移,走近了身旁的长巷。

  方才有一瞬间,他明显感受到了太崖的气息。

  不是说已回去了么。

  身后妖卫跟上:“大公子,可是有何处不对?”

  月楚临未语,走至巷子尽头,再往里看去——

  往右转后,巷子就变得更窄了,几乎只容一人通过。还攒了不少屋檐水,潮湿阴冷。

  这阴暗巷子里,有一青年正拿把小锄,躬身挖着青苔。

  旁边有竹筐,里面沥着湿漉漉的青苔。

  听见响动,那青年偏过脑袋。

  许是还没完全学得化形,他的眼睛还是双蛇瞳。

  “找路?”他声音嘶哑,“走错了,这儿往里走是条死路。”

  月楚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蛇族气息。

  与太崖的很像,不过又有些微不同。

  他客客气气地道了声:“多谢。”

  转身便走出了巷子。

  青年躬身,继续挖起青苔。

  小半刻后,身后再度传来声响。

  抬头,竟又是月楚临。

  那青年好笑道:“公子怎又来了,这里面真是死路。”

  “并非为了寻路。”月楚临扫过那一筐青苔,温声问道,“不知掘这青苔有何用处?”

  “制药啊。”青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怎么也化不成人眼,我就去寻了偏方。听说有一味药能助人化形,其中便需秋日屋檐水浇出的青苔。这不,好不容易找着一处。”

  “原是这般。”月楚临道,“若有难处,可去太阴门。这妖门偏方,不可尽信。”

  “有劳了。”青年笑眯眯道,“太阴门那地儿太远,既找了方子,也得先试试。”

  月楚临轻应了声,提步离开。

  这回足过了一炷香,外面仍旧寂静无声。

  青年挖尽最后一点青苔,利索丢进竹筐子,拎着筐往外走。

  不过走至转角处,他忽一顿。

  他盯向外面,确定巷外无人,才朝后退了步。

  随后撩起袖子。

  一条细长黑蛇缠绕在腕上,脑袋温顺地搭在腕骨处。

  “走了。”那青年说。

  黑蛇这才摇摇晃晃地直起,松开身躯。

  掉落在地的瞬间,化身成人。

  变回人形后,太崖从袖中取出折扇,往她肩上轻一敲。

  顿时,那俊雅青年就变成了年轻姑娘。

  他道:“奚姑娘学得像样,什么蛇化人的偏方张口就来,真要将我也唬了去。”

  “不说得像模像样些,他哪会信?”奚昭瞟一眼巷子口,“就知道他还要回来一趟,若非现下有要事缠身,恐怕还得折回来第二趟第三趟。”

  “见远行事向来谨慎,方才我不过漏出些许气息,便被他察觉了。”太崖眼一垂,扫见她手上也沾了些青苔,便以净尘诀拭净。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我也得走了。”奚昭转身往外走,“还要等月郤。”

  却仅走了一步。

  她停住,视线落在那握着她腕的手上,再抬起眸子。

  “道君还有何事?”

  “你先前考虑的人,是月二公子?”太崖稍顿,缓声问,“若不确定他是否会帮你,便未曾考虑过别人?”

  第102章 (二更)

  奚昭听出了他话里的别意。

  她只当他是在帮蔺岐, 道:“我和蔺岐的道契都已断了,道君无需放在心上。”

  但太崖没松手。

  “并非出于玉衡。”他道,神情间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放纵作派, 反倒显得正色许多。

  奚昭一怔, 随即明白过来。

  原是这意思。

  她思忖着说:“道君的心思捉摸不透, 一时难信——不若先帮我想想另一件事?”

  “何事?”

  奚昭道:“我打算八月二十离开, 现下除了魂锁没完全解开, 还担心着会被大哥发现。若那晚兄长在府里,还是何物都看不见的好。”

  八月二十……

  今日已是八月十六, 时间上确然不算充裕。

  太崖细思片刻, 后道:“那蛇鳞粉应还剩了些许。”

  奚昭颔首。

  的确还剩了点儿, 足以让月楚临昏睡几个时辰。

  太崖面含轻笑, 低声说:“何不让他再吃些呢?”

  奚昭确然想过这办法。

  但倘若用蛇鳞粉, 就得在离开月府前让他吃下。那样时间未免太过紧迫, 还不一定能成功。

  而且……

  她道:“他都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 虽不记得识海里的事, 但那日他昏倒时我也在身旁,这些天指不定怎么盯着我。要再来一回,他断不会上当。再者, 蛇鳞粉也仅能让他昏迷一时。”

  届时待他清醒了,很有可能再来捉她。

  太崖正欲说什么, 巷外忽有人过道。

  余光瞥见是月郤,他下意识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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