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在手,天下我有。
很多时候,杨天都有这般豪气。
他的豪气不只是来自于他的自大,他的豪气乃是来自他上一世各种大场面的锻炼。
试问当初,谁人不知道他阎王之名,国外那些王公贵族不惜重金都想请他帮忙看病一次,难道真的只是害怕他在战场上的名号?
不,不是这样的,那些王公贵族之所以巴结讨好他,让他可以在十大王者中成为最有知名度的,全都是因为他的医术。
达官显贵,养尊处优惯了,身体上或多或少会有很多毛病,一般医疗水平无法医治,只能仰仗他了。
要知道,越是有钱的人,实际上越是怕死,那些王公贵族就是这样的人。
久而久之,类似的事情多了之后,杨天才是真正的成名在了国外。
当然,单靠华佗九针最基本的九针,这一切还是无法完成,他的盛名,便是靠的他现在要施展华佗金针。
不过,华佗金针不同于基本的华佗九针,华佗九针的原形实际上就是鬼谷金针,根据从老头子那里看到的典籍,实际上华佗金针最初的时候便是根据鬼谷金针诞生的。
年代十分久远,杨天也无法肯定,不过但凡和鬼谷子那样一个神奇的人物挂钩上了,就注定了这一门针术的不同凡响。
“你还行吧,看你好像有一些坚持不住了。”
黄雅萱在边上打着下手,她见着杨天的呼吸在这时凌乱了许多,忍不住关切的问道:“要不先休息一下,银针这种你状态不好可能会扎错。”
“呵呵,放心,不会。”
六个字,铿锵有力的声音,杨天将自己内心的坚定很形象的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黄雅萱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痴痴的看着神情那般坚定的杨天,这个男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有这般担当,真的比刚才帅气太多了。
“哎呀,他怎么就是冰怡姐的老公呢,这么帅气的家伙比省医院那些浮夸的家伙好太多,要是他不是冰怡姐的老公该多好,说不定我都可以追求一下他了呢。”
心中暗自揣测着,黄雅萱的俏脸顿时红成了一片,哎呀呀,黄雅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杨天可是你冰怡姐的老公,你怎么能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呢?
杨天所有精神都灌注在了病床上的小孩子身上,他手中的银针正在高频率的震动着。
当然,这种震动十分隐晦,哪怕黄雅萱就在他身边站着,也没有发现银针的这么一些变化。
真正的华佗九针,必须要有灵力来催动,没有灵力催动,施展出来的华佗金针也就不是真正的华佗金针,空具其形不具其表。
医院一楼大厅,杨天在楼上已经忙了有两个多小时了。
两个小时,一楼大厅那些记者还有那些凑热闹来的普通民众都等得不耐烦了。
“黄院长,现在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你还不打算让那个保安从上面下来么,你们弄虚作假还打算弄多久?”
还是之前那个保安,那个在最后关头都让黄老难堪的那个记者,此时他相当上心的提问道。
事实上换做是其他人他也不想这么折腾,主要是因为当事者涉及到了杨天,对杨天他可是没有一点儿好感。
上一次天怡化工的新闻发布会上,他的好友就因为杨天被逮捕,现在都还在局子里面蹲着,他平日里多少也是通过自己那个好友来赚取一些外快,他的渠道没他那个好友多。
此时此刻,他的好友已经被抓了,来钱的路子没了。
严格意义上,杨天算是断了他财路的人。
对断了自己财路的人,他才不知道留情两个字该怎么写。
“对啊,黄院长,怎么那个保安还没下来,一台手术正常也就两三个小时,他一个保安也就是在上面装模作样,还不如干脆一些直接下来了,一直在上面躲着,也没有任何作用啊!”
有了第一个开头的,第二个开头的马上也来了,所有的记着情绪都异常的亢奋。
后续很多记者都开口了,那些普通凑热闹的人也都开始各自的喧嚣起来。
小孩子的母亲感觉自己现在的神经都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相信谁了,潜意识告诉她应该相信黄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但是周围那些记者的呼声却又是让她彷徨不定。
黄老的话,值得详细。
貌似,记者的话也值得相信啊!
艰难的抉择摆在她面前,她的神经已经扛不住。
“你刚才都说了一台手术怎么说都要两三个小时,我也说了那位杨小兄弟是比我医术更高超的医生,我选择相信他。”
“现在,他正在忙碌着救治病人的事情,我肯定不能上去打扰他,现在才过去两个小时,哪怕过去四五个小时,我也依然选择等待。”
“你们身为记者,你们的指责是报道,而不是来怀疑我们医院的聘请的医生能力,假如说我们医院最后真的没有办法将病患治好,你们大肆抨击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现在,请你们全部都闭嘴,老头子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我这一辈子根都扎在了中海市,老头子我还不屑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黄老再次扛在了事情最前端,他始终选择相信杨天。
秦老也在人群之中,他眼神很复杂的看着黄老,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老伙计居然相信杨天相信到了这种地步,这份支持就已经足以让他咂舌了。
因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只因为他这么一个病人认识到杨天的,现在愿意选择如此相信,这份心已经不容易了。
黄老的话让那些记者一个个都不忿起来,他们都是精明人,何尝不明白黄老这是挖苦他们根本不懂医学界的事情,在挖苦他们只知道报道一些虚话。
好些个记者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这时候已经决定统一战线。
就在此时,他们正打算开口的时候,两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男的神色十分萎靡,女子将男子扶着。
饶是隔着一段距离,眼尖的人也依然可以看到男子额头上的那几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