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夫将手向钟炳文的手上伸去,解药就攥在钟炳文的手中,只要谷大夫拿到解药,他就赢了。
他赢了,就代表,从今往后,中医就要被倭医踩在脚下。
钟炳文想要开口说出谷大夫的阴谋。
可是,他舌头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谷大夫夺走解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战胜中医。
“住手!”
正在这时,一声喊叫却突然传来。
众人顺着喊叫声看去。
一个留着寸头,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身影好大的男人站了出来,他的样子像是一个送水工。
可是看到他,众人都发出了惊愕的叫声。
“吴天!他出现了!”
众人表情复杂,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遗憾。
若是吴天刚刚没有迟到,医术大会的结果将会完全不同,现在他出现了,又能怎么办呢?
吴天抓着楚嫣然的手,大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区区一个小仓库,根本困不住吴天。
早在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之前,吴天和楚嫣然就已经来了。
吴天之所以没出现,是因为他想给柳墨一个机会。
昨天他服下柳墨的给的药之后,浑身麻痹,如果有人杀他,那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柳墨没有动手。
那一刻,吴天就已经知道了,柳墨只是一个医痴而已。
神医之名,对吴天只是一个虚名。
对柳墨,却是用一生去追逐的东西。
最终柳墨死在了通往神医的路上,虽然也算是罪有应得,但吴天多少还是为他感到一丝悲伤。
本来柳墨死的那一刻,吴天就已经想站出来教训一下谷大夫。
没想到,谷大夫向钟炳文宣战。
没想到,钟炳文应战。
没想到,谷大夫故技重施,暗算钟炳文。
吴天终于忍耐不住,他一下跳到了台上,对众人说道:“各位,钟炳文本来已经赢了这场比赛,但是被谷大夫暗算,他现在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
吴天一说,众人才意识到钟炳文不对劲。
本来嘛,以钟炳文的医术,肯定能战胜谷大夫。
可是他却突然间一动不动。
“胡说!”谷大夫立刻站了起来,红着脸大声辩解道:“我什么时候暗算钟炳文了?你没有证据别乱说,我看是你们中医技不如人,所以开始耍赖!”
“技不如人?”
吴天听到后,淡淡的笑了笑。
“那好,现在就让钟炳文坐在这里,我跟你比一场,如果我输给了,从此华夏没有中医,中医协会改为倭医协会!”
吴天开口放出了豪言。
谷大夫一听,立刻双眼一亮。
击败中医,让倭医取代中医的地位,是他做梦都想完成的事。
只是,他看着吴天,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怀疑。
“你一个毛头小子,你说中医改名倭医,你说了算吗?”谷大夫说。
虽然吴天医术高超,但是论资历,吴天太过年轻,中医协会的那些老头子恐怕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台下的观众们,有不少都是中医协会的人。
他们对谷大夫,也是很看不惯,巴不得吴天击败谷大夫。
但是,若是要赌上整个中医协会名声,对他们来说,这个赌注太大了。
万一吴天输了,中医可就万劫不复了。
谷大夫看着台下犹豫不决的老头子们,露出了冷笑。
“哼哼,我看你们中医根本没有真本事,不如我们倭医,所以不敢跟我们比试吧!”谷大夫用话激着台下的中医。
“胡说八道!”
台下的老中医们立刻开口大声斥责。
他们虽然老,但是对国家和民族,也是有一腔热血的,岂能让谷大夫这个倭国医生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是,事关中医协会的存亡,他们不敢胡乱做主。
如果,钟炳文能发句话就好了。
吴天知道,这些老中医们过于保守,中医的成败,他们不敢拿来赌博。
因此,吴天看向了钟炳文。
“钟会长,您如果同意我刚刚说的话,就对大家眨眨眼。”吴天说。
钟炳文肢体僵硬,说不出话,但是眼皮还是能眨的。
听到吴天的话,他立刻疯狂眨起了眼。
眼睛一眨,说明吴天接过了和谷大夫比赛的接力棒。
中医的成败,荣辱,皆在吴天的手上。
谷大夫见状,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钟炳文有些胆色,竟然敢把中医的未来交到这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身上。
这是他这一生中最接近毁灭中医的一次。
只要击败吴天,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无所谓。
“好,那你说说,咱们比什么?”谷大夫按耐着心中的喜悦,问。
“既然你个钟炳文的比赛没比完,我们就接着这场比赛继续比下去,谁解开钟炳文身上的毒,谁就是赢家!”
“好!”谷大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钟炳文身上的毒神秘莫测,连他这个毒医都解不开。
他不相信,吴天这个年轻的小子能解开钟炳文的奇毒。
“但是!”
谷大夫立刻又说:“你跟钟炳文都是中医,万一你们合起伙来耍花招,对我可不好,所以规则得改一下。”
吴天的眉头皱了皱。
“你说怎么改?”
吴天不知道,这个谷大夫还想耍什么花样。
“在钟炳文身上这个毒的基础上,让他再服下我配的毒药,这样才公平,如果你能解开,我自动认输。”
“从今以后,世人皆知倭医不如中医,我也绝不会再踏入华夏!”
谷大夫阴沉沉的说。
同时,他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吴天,等待着吴天的抉择。
“可以。”吴天点点头。
赢了!
谷大夫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他没想到吴天这么狂,居然真的敢应下这个挑战。
早知道,他可是倭国的第一毒医。
吴天就算厉害,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今天要是输给他,谷大夫在医界白混了半辈子。
他转身,立刻拿起桌上的草药,开始调配毒药。
同时,他在毒药中,掺杂了只有他们倭国才有的一种毒草。
配好了之后,杯子里的液体有点柠檬黄。
“好!我这就给他服下!”
谷大夫阴笑着,端着杯子走到钟炳文面前。
扶起钟炳文的头,捏开他的嘴准备把毒药灌下去。
“不行!”
一声突如其来的凄厉叫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