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国十五年,先帝病危,太子尚且年幼,一时之间朝廷内外群龙无首,朝纲废驰,奸臣当道。
当朝丞相季坤觊觎皇权已久,先帝生命垂危之际,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他伺机而动,众奸臣也推波助澜,假传谕旨,趁机把握军政大权。
而先帝早就看出了季坤的野心,他自知时日无多,并暗自召集几位贤臣还有当朝画师柳良仲,一同秘密策划挽救朝廷的良计。
正当季坤胜券在握的动用国库,准备招兵买马之时,却发现国库竟然是空的!没有国库里的庞大资金,季坤想一统江山的美梦就落了空。
原来先帝与忠臣们早就将国库资金转移到一个无人知晓之地,并让宫廷画师柳良仲设计并画下机关图,待太子登基且能控制大局之日再将国库的秘密告知太子。
季坤四处寻找国库下落,威逼利诱参密的贤良忠臣。并扬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部分大臣经不住皮肉之苦,最终透露了国库机密。
柳府大堂内灯火通明,柳良仲夫妇正其乐融融的给女儿过四岁生辰。外面却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季丞相带着一大批人马正往府上赶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呐。您看,要不要躲一躲?”老管家气喘吁吁的闯进大堂,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
柳良仲眉头一皱,他知道季坤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这天迟早会来。但,来得却太不是时候……
“不必,他迟早会来,躲不是办法。夫人,先带轻舞去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知道吗?”柳良仲面色凝重。
“爹爹,不是要给轻舞过生辰么?爹爹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小女孩拉住柳良仲的衣袖,天真无邪的眼睛里带着许些失望。
柳夫人轻声哄道:“轻舞乖,爹爹忙完事就回来陪轻舞过生辰,可好?来,跟娘亲去房间拿你的生辰礼物吧。良仲你自己要当心……”
柳良仲对着妻子温情的一笑。
“等等!”
柳良仲忽然又叫住了母女俩,快步上前,蹲在小女孩前面,伸手抚摸着小女孩稚嫩的脸颊,笑着道:“轻舞啊,还记得昨日爹爹和你说的话吗?”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爹爹是说您在轻舞后背上画的画吗?”
柳良仲含笑点点头。准确的说,那不是画上去而是刺上去的。
小女孩甜甜一笑:“记得呀,爹爹说轻舞后背的画不能给任何人看。等轻舞长大了,嫁给太子哥哥后,只能让太子哥哥一个人看。可是,为什么只能给太子哥哥一个人看呢?”小女孩好奇的嘟着嘴。
“等轻舞长大了,就明白了,一定要牢记爹爹的话知道吗?好了,快随娘亲下去吧,爹爹忙完就回来,咱家继续给轻舞过生辰。”
“嗯!轻舞知道啦,爹爹快些回来,轻舞等着您。”小女孩乖巧的点头。
两列身着黑衣的武士们左手握着刀右手举着火把,井然有序的站在柳府大门口。火苗发出呲呲声响,火光把如墨的夜空映得通亮。
为首的正是季坤,他骑在马背上等候多时,看到柳良仲出来便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柳画师,可真是让季某好等啊。”
“不知季丞相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柳良仲故作坦然。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柳画师要样东西。柳画师要是大方的把东西给了季某,季某就带着人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若是柳画师执意不肯给,那就别怪我季某亲自入府去找了……”季坤面露威胁的看着柳良仲,火光把他的脸照得更为阴险。
柳良仲一笑:“呵呵,季丞相真会开玩笑,季丞相想要的东西一定是什么稀世珍宝,怎么会在我这呢?您非要我给什么东西给你的话,我柳良仲除了一条命,其他,什么都没有。”
“少废话,快把国库的地图和机关图交出来,否则,可怨不得我!”季坤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与柳良仲做多余的周旋。
他终于还是怒了,柳良仲不禁一阵冷嘲:“终于耐不住性子吗?你想谋权篡位的野心也终于暴露了吗?季坤,你妄想!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得逞!”
这话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季坤,季坤握住缰绳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瞳孔了映着火苗,怒吼道:“柳良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东西不交出来是吧?正好!反正皇帝老儿命不久矣,那我就让你这府上几十条性命统统去给他陪葬!来人,给我杀!统统杀掉,不留活口!我要让他们知道,忤逆我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杀,全杀光!”
随之令下,一群黑衣人冲进柳府大门开始了一场肆无忌惮的屠杀!
“季坤狗贼!你夺权篡位,残害忠良,罪恶滔天,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柳良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心狠手辣。
可没想到季坤却像发了疯似的大笑:“报应?很快这天下就我的了,我便是这天下的主宰者,只有我报应他人,没人敢报应我!呵呵,哈哈哈……”
随着猖狂刺耳的笑声,柳府内瞬时间血流成河,惨绝人寰。
一夜之间,柳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惨遭屠杀,尸横遍地。
“丞相,没有找到!”
“丞相,这边也没有!”
“这也没有!”
季坤把柳府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所谓的地图机关图,一怒之下丢了一把火。
大火把柳府渐渐吞噬,火光照亮了整个夜,偌大的柳府和尸骸一并烧成了漆黑的焦土……
一年后,先帝驾崩,仅六岁的太子继位为皇,由其母岳氏岳太后辅佐。太子自幼聪明,才思敏捷,在贤臣和太后的辅佐下,这天下也算治得有条不紊,季坤也暂时无机可趁。
一晃便是十五年的光景,当年稚嫩的小皇帝也已经是个知人善任,事必躬亲的一代贤君。
但季坤的狼子野心却从未停止过……